“老錢,你終于來啦!币粋五十多歲的男人站在門口看著錢興昌大聲的說道。
“嗯,帶我們?nèi)鲎永锩孓D(zhuǎn)轉(zhuǎn)吧。”錢興昌看著他不冷不熱的說道。
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那人連忙說道:“是是是!
說著,他就帶著錢興昌、高朝陽他們往里面走去。
進入場子里面,展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大片寬闊的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黃的草場。場地上有十幾頭奶牛在十分悠閑的吃著草。
這幾頭奶牛中,有好幾頭奶牛已經(jīng)是老態(tài)龍鐘了。高朝陽看了,不覺就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奶牛都這樣衰老了,還未更換,其生產(chǎn)效率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會議室里。這時一個一百平方米左右的房子。中間擺著幾張桌子和凳子,墻上張貼著工作目標(biāo)、生產(chǎn)效果統(tǒng)計圖表等等,而這些圖標(biāo)上的內(nèi)容看上去就知道只是裝潢門面的,沒有任何一點更新的跡象。
進入會議室里,高朝陽他們幾個人剛坐下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邊立即拿來了熱水瓶和茶杯,并給每一個人都倒上了開水。
“你也坐下來把。”錢興昌看著那個剛要往外面走出去的男人說道:“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下,他叫李耕農(nóng),就是這奶牛場里的廠長!
那男人一聽急忙滿面帶笑地站起來,向著高朝陽他們點頭致意。
高朝陽早就聽說過這個奶牛場的廠長,論級別相當(dāng)于正局級,而且這個老廠長也確實夠老了,已經(jīng)在這里干了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依舊是這樣一副攤子,起工作效率也就可想而知了。
高朝陽正在這樣想著,錢興昌開始說話了:“這個奶牛場創(chuàng)辦至今有快三十年的時間了。原先是想用它作為領(lǐng)頭羊、敲門磚,帶領(lǐng)全縣其他的工業(yè)迅速前進的!
“給全縣人民帶來共同富裕的希望。那承想,希望變成了滅亡。也好,就來一個鳳凰般涅,讓它在烈火中得到永生!
“經(jīng)過沉重考慮,決定辭去李耕農(nóng)同志奶牛場廠長之職,游馬興成同志擔(dān)任奶牛場場長!
“我一定不辜負(fù)錢縣長的栽培之恩。”麻鎮(zhèn)長大聲地說道。
在奶牛場里吃好了飯,一行人就有下山回到了縣委招待所里。
一天下來,高朝陽感到全身上下黏糊糊的難過極了,就去洗了一個澡,回到房間里,高朝陽剛坐下,他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就十分熱鬧的響了起來。
他拿起電話一看,原來是易水寒的妹妹易雨萍來的電話,說她正在招待所的門口等著他,讓他快去。
高朝陽放好手機,就朝著招待所的門口走去。一路上,他回想著以前的一些事。
在這之前,易水寒托他幫著把他的妹妹易雨萍安排一個工作。因為她雖然已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但一直來都沒有找到一個滿意的工作。
高朝陽就滿口答應(yīng)了下來,并在那天拆字之后,跟縣長錢興昌說了這件事情。錢興昌也笑著滿口答應(yīng),說,既然是你朋友的事情,我一定努力。
高朝陽知道他誤解了自己。這個女人不是自己的情人,而只是一個朋友的妹妹。跟自己沒有一毛線的關(guān)系。
幾天之后,很快就把易雨萍安排進了縣國稅局,當(dāng)上了一名白領(lǐng)小姐。得到了這個消息,高朝陽心中也萬分感激,覺得要好好報答錢興昌的知遇之恩。
高朝陽這樣一般想著一邊走著。忽然聽到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朝陽哥。”
停住身子,高朝陽轉(zhuǎn)過身去一看,原來是易水寒的妹妹易雨萍。這時,她正倚在門邊,定定地看著高朝陽,美麗的俏臉上是一片紅潤之色。
“雨萍,你怎么來啦?有啥事嗎?”高朝陽來到易雨萍的身邊,手里拿著鑰匙串,準(zhǔn)備開門。
此刻,易雨萍穿著一件碎花淡粉色十分得體的連衣裙,把她渾身上下那曼妙的曲線都盡情地展現(xiàn)了出來。
這易雨萍本來就是一個天生美女,這幾年來出落得更加倩麗脫俗,人見人愛了。
但著易雨萍雖然已經(jīng)到了二十六七歲,男婚女嫁的年齡。一則由于她哈剛從大學(xué)畢業(yè),沒有找到一個自己滿意的工作,也就沒有心思去談情說愛了。
二則是也著實沒有遇到讓她動心的男孩子。這樣一拖兩拖,就把這件終身大事給拖了下來。
現(xiàn)在在高朝陽的幫助之下,已經(jīng)進入了縣國稅局,當(dāng)上了一個人人羨慕的公務(wù)員,成了一名白領(lǐng)女士。、
現(xiàn)在自己的工作也已經(jīng)落實好了,易雨萍也就想到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今天來,一是為表達對高朝陽幫助自己落實好工作表達謝意,二是來試探一下他對自己的輕易究竟如何?
這樣想著,她就怯怯的看著高朝陽,臉上是一副十分可愛的神色。
“進來吧。這樣站著,你不累嗎?”打開們來到里面后,高朝陽看著易雨萍說道。
聽了高朝陽的話,易雨萍抬腿就走進了里面,站在屋子里的桌子旁邊,看著高朝陽不知高如何是好。
“坐吧。”高朝陽指著椅子說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聽了高朝陽的話,易雨萍就坐到了身邊的椅子上,可她還是紅著臉看著高朝陽,一副遲遲疑疑的樣子。
“我想,我想問問你對我的感覺怎么樣?”易雨萍坐在那里,低著頭十分不自然的囁嚅著說道。那聲音很輕很輕,傾倒幾乎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能聽到。
“雨萍,這事你別這樣說了。你還年輕,前途無量。我已經(jīng)是一個孩子的爸爸了,不值得你愛了。再說著世界上有的是比我更強的男人。另外,我?guī)湍戕k事,就沒想到過要你報答!备叱栆宦,連忙解釋著說道。
他想,要是這樣,這件事情就變得糾纏不清了。
“可是我喜歡你!币子昶紖s是固執(zhí)的說道。
“雨萍,聽我的。這喜歡跟愛情是兩碼事,不能糾纏不清!备叱柨嗫谄判牡南鄤裰f道。
“我愛你。”易雨萍說著就來到高朝陽的身邊,一把緊緊地抱住了他。
高朝陽一見易雨萍突然一下子抱住了自己,這著實讓他吃驚不小。他飛快地看了一眼門外,兩手推拒著她的肩膀大聲地說道:“雨萍,你千萬不要這樣。快放開手。讓人看到了不好!
“我不管,我就要讓人看到。”易雨萍一邊大聲的說著,一邊抱的更緊了。
看到易雨萍竟然這樣,高朝陽心中的那個急啊,簡直就讓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真覺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要說用高朝陽的力量去推拒她把,那是一件輕而易舉,十分容易的事情,可以說,只要不菲吹灰之力高朝陽就能把易雨萍輕易的從自己的身邊推搡開去或推倒在地上。
可那樣的話,他擔(dān)心會深深地傷害了易雨萍,使她走上極端的道路,甚至產(chǎn)生什么不測。要是這樣的話,高朝陽就感到自己更加對不起自己的好友易水寒了。
前次,因為要為錢興昌鑒定那方唐朝端硯,差不多就讓易水寒跟自己斷絕了關(guān)系,這一次,要是在出現(xiàn)什么不測之事,高朝陽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面對自己的好友易水寒了。
因此,他不敢用力地去推拒易雨萍。可是,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總也不是一個了局,要是讓別人看見了,那樣會產(chǎn)生多大的風(fēng)波。
這樣想著,高朝陽只好苦著臉懇求著說道:“雨萍,聽話,快放手。有話慢慢說!
“我就不放手。片不放手!币子昶脊虉(zhí)的說道,兩只手依舊緊緊地到擁抱著高朝陽。正在著難分難解的當(dāng)兒,忽然外面?zhèn)鱽砹隋X興昌的聲音:“喲。兩個人相親相愛的,好親熱啊!
這真是好事不成單!自己正在想極力的從難堪的困境中解脫出來,反而又從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瞧瞧,這件事情豈不要越描越黑了。
這時,聽到外面?zhèn)鱽砹隋X興昌那曖昧的聲音,易雨萍原本緊緊擁抱著的臉只手也就不自覺的放松了一點,高朝陽一見,也就趁著這個當(dāng)兒輕輕地一掙,脫離了她的擁抱,站到了錢興昌的身邊。
易雨萍一見也就紅著臉飛快地跑了出去。
“老高,這小易不錯吧!笨戳艘谎壅陲w快地跑出去的易雨萍,錢興昌看著高朝陽十分曖昧的說道。
“老錢,我說你別瞎混攪了行不行?人家是一個女孩子,我怎么能這樣!备叱柨粗X興昌說道。
“怎么不能?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有什么不可能的?現(xiàn)今的社會這樣的例子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誰還像你這樣迂腐的!卞X興昌看著高朝陽微笑著說道。
“哎,你啊,讓我怎么跟你說呢?真是越描越黑。好了好了,不說這事了。老錢,這次來有什么事情嗎?”高朝陽覺著在這樣說下去不行了,就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
錢興昌遞給高朝陽一根煙,自己也點燃了一根吸著說道:“我來當(dāng)然是有事情了。這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哦,有什么事情?”高朝陽一聽立即問道。
“縣地稅局局長出事了!卞X興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哦,是怎么一回事?”高朝陽一聽,立即吃驚的問道。
高朝陽知道這個局長還是一個比較好的人,怎么就會無緣無故的出事了?高朝陽不覺在心里感到萬分驚奇。
“他呀,裸死在了一家賓館的床上。”錢興昌狠狠地吸了一口煙說道。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咱們的綠色奶牛場工程的塵埃還未落定,居然產(chǎn)生了這樣的一見桃色新聞。原來在這樣的小地方也會出這樣的事情。
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花花世界無奇不有。
高朝陽正在這樣想著,錢興昌又開始說話了:“那是在昨天夜里發(fā)生的。據(jù)說早上賓館的服務(wù)員去叫門,打不開門,去拿來鑰匙,來到里面,只見他不著寸縷的躺在那里。尸體都已經(jīng)冰涼了。服務(wù)員就急忙打電話報了警!
“那這件事情你準(zhǔn)備怎么處置?”高朝陽問道。
“你說呢?”錢興昌不答反問。
“這樣的事情對我們政府來說,處理的不當(dāng)?shù)脑挘瑫斐韶?fù)面影響。我覺得還是作為內(nèi)部事件來處理吧!备叱栂肓艘幌胝f道。
聽了高朝陽的話,錢興昌一拍巴掌說道:“對,我也是這樣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咱們又想道一塊去了!
他們說著話已經(jīng)來到了招待所的草場上面了。
“我有事情去了,老高,再見。”那錢興昌笑著向著高朝陽揮手道別。
目送著錢興昌出去,高朝陽就又返回了自己的房間里面。這時,他似乎感覺到有些困了,就躺下去用手枕著頭,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天花板。
這時,他想著近段時間來發(fā)生的一些事情,奶牛場的綠色工程雖然有了起色,大自己卻少了一位值得信賴的朋友,現(xiàn)在,縣局里有出現(xiàn)了這樣的一件風(fēng)流韻事。
唉,真是風(fēng)云際會啊!
這樣想著,他不覺又想到了以前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一些事情。
那一年的一個春天,春風(fēng)和煦,,陽光普照,萬物復(fù)蘇,正是播種的好季節(jié)。當(dāng)時,人們正在緊張的進行著繁忙的春耕播種工作。
一天中午收工的時候,地里還有許多花生種子和農(nóng)具,花生地距離隊里又有二三里的路,小區(qū)還要繼續(xù)播種。不便帶來帶去。
女知識青年謝梅麗被隊長指派來下來看守。
這謝梅麗是縣第三中學(xué)的初中畢業(yè)生,當(dāng)時剛剛十七歲,長的聰敏又美麗,能歌善舞,是一個女知識青年中的佼佼者。
此時此刻,她雖然十分疲勞,可還是毫無怨言的留下來看守花生種子和其他的工具了。當(dāng)人們吃好飯,她的師傅也給她備好了一份飯,一起說說笑笑地來到地頭時,卻不見了謝梅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