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玲跟夏云珠非常高興,紛紛幫著蔣國勇當(dāng)下手,拔雞毛。他們正在忙碌著的時候,趙玉春也來啦。
她的手里提著一個南瓜,一布袋板栗。她吧板栗倒在桌子上面,笑嘻嘻地說道:“知青哥,你這兩個妹妹好漂亮哦。一掐都能流出水來。”
晚上,蔣國勇他們吃得正歡,就聽到盧書記的老婆罵了過來。聲音由遠(yuǎn)而近,很快就到了蔣國勇他們的院子里。
她站下后就是不走了,就是一個勁的罵。她肯定已經(jīng)猜出是蔣國勇偷了她家的雞。
聽了她的叫罵聲,兩個姑娘家顯得很是不好意思,蔣國勇就站出來說話了:“當(dāng)知青的,就是靠山吃山。我們把一生都交給農(nóng)村了。吃你的雞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盧書記家的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也只好悻悻地走了。
他們?nèi)サ袅怂枷胴?fù)擔(dān),就愉快的吃了起來。幾個人就把兩只雞吃的臉雞湯都不剩下一點兒。期間,他們邊吃邊談?wù)撝r(nóng)村,說著說著,夏云珠就掉眼淚了。
她說道:“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離開這個大山溝?”
“是啊,當(dāng)時的農(nóng)村里也真是夠苦夠累的。”這時,胡安娜不覺也說了一句話。
“是的,那里像現(xiàn)在,只是,事物總是向著好的方向不斷發(fā)展的,不會向后倒退的。那些閉著眼睛說瞎話的人,簡直就是沒腦子的混賬!或者是故意抹黑。”小這樣說著就又開始往下講了:
這時一旁的秦玲也說道:“一天到晚爬山上坎的,累得腰都伸不直了。在地里時就像,如果有人愿意幫我掙工分,我馬上就嫁給他。”
說著話,不覺就到了大半夜。蔣國勇他么這才開始睡覺了。蔣國勇就讓她們兩個女孩子睡在床上,他自己就睡在凳子上面。
面對著兩個女孩子,聽著她們平穩(wěn)而又輕微的呼吸,蔣國勇的心潮就開始起伏不停了。他都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卻還從來都沒有親近過女人。
此時此刻,面對著這兩個女孩子,他可有點兒神走魂游,想入非非了。
蔣國勇因為害怕破壞軍婚的罪名,最后軍嫂因為偷戀懷孕生子。
這天,出工區(qū)山上收獲玉米,在山上把玉米棒子掰下來,在背到生產(chǎn)隊的曬場上。
半路上,蔣國勇遇到了趙玉春。她把蔣國勇攔在了窄逼的山道上面說道:“知青哥,雞好不好吃?你們?nèi)齻人睡一起累不累啊?”
蔣國勇一聽,立即大聲喝道:“快讓開,我的腰都要斷了。”
她把蔣國勇攙扶到田邊的石凳子上坐下后說道:“放下來,倒給我一半。我?guī)湍惚场W蛱焱砩狭鞫嗔耍裉炜隙]氣力了。”
一聽他的話,蔣國勇就笑著說道:“大根嫂子,你的嘴巴嚴(yán)密一點好不好?三句話離不開騷。”
聽了蔣國勇的話,趙玉春的臉上流露出了幽怨的神色來:“不嫁人不想那事。狗日的肖大根整了幾個月就跑了。不想也不行。莫非你不想?”
她幫蔣國勇把背簍取下來,手里捧著玉米棒子,嘴里說著這些話。
山里人耿直大方,結(jié)婚后對男女之間的那些事不太避諱,真叫實話實說。
聽了她的話,不由得讓蔣國勇怦然心動,再抬頭去看她那飽鼓鼓的胸,半遮半掩之中分外動人,一時間驚得蔣國勇都呆若木雞了。
突然之間,趙玉春猛地抬起頭來,牢牢地盯著蔣國勇問道:“看啥子?”
蔣國勇一驚,不覺脫口而出:“他們說你長得好看。”
哪知道趙玉春一聽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坎有個屁用,還不是空的。喂,知青哥,今晚我道西溪里去洗澡,你敢不敢來看?”
聽了趙玉春的話,蔣國勇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她把背簍一背,轉(zhuǎn)身就走了。走了幾步,還不忘回過頭來看了蔣國勇一眼。這一眼可把蔣國勇的魂魄都勾走了。
鄉(xiāng)村的傍晚是很富有詩情畫意的。人家無頂上那裊裊的炊煙掛在半空,遠(yuǎn)遠(yuǎn)近近的那幾聲牛叫,那幾聲犬吠,在血紅的半空中回蕩著。
蔣國勇煮飯吃罷,滿腦子里還都是白天里那趙玉春留下的倩麗影子,是那樣的生動美麗,讓蔣國勇的內(nèi)心深處涌動著一種難以壓抑的情緒。
于是,天色剛灰蒙蒙的暗下來,蔣國勇邊神差鬼使地去了村西的西溪。那里有一片橘樹林,也里幾家人家的院子都遠(yuǎn)。
再加上這里在夏天曾經(jīng)淹死過人,聽說鬧鬼,所以就很少有人夜間道這里來玩了。又加上是秋天里,河里的水已經(jīng)涼了,趙玉春是絕對不敢下水的。
走過這片橘樹林,就是一大片的青草灘。在水邊長著茂盛的茅草,又高又密,一陣風(fēng)吹來,就發(fā)出“嗚嗚”的十分恐怖的聲音。
整個天空是一片深深地藍(lán)色,月明星稀,還真讓人感到害怕。
蔣國勇正在河邊慢慢地走著,忽然他的背后傳來一個女人的嫵媚的聲音,讓蔣國勇不覺大吃一驚:“死人,你當(dāng)真來看光身子啊!”
聽到她的話,蔣國勇轉(zhuǎn)過身去一看,只見在那融融的月色下,趙云春裊裊婷婷地從樹林里走了出來。
她穿著寬褲短褂子,讓她顯得更加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猶如玉樹臨風(fēng),仙女下凡。蔣國勇定了定神,掩飾著說道:“這么冷,你很定不敢下水。”
“你看我敢不敢?”趙玉春說著,他果然“呼啦”一下,把那件短褂子給脫了下來。這下,她的身子就一覽無余的展現(xiàn)在了蔣國勇的眼睛面前。
讓他頭暈?zāi)垦#粫r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立即低聲的叫道:“你瘋啦!快穿上!”
哪知道趙云春吃吃的笑著說道:“知青哥,我曉得你想女人。只是太愛面子。”
說著,她就幾步?jīng)_了過來,一下子就緊緊地抱住了蔣國勇,把她的神格身體緊緊地貼著他,一下子就讓將過硬整個人發(fā)熱發(fā)燙。
他的頭也像被炸裂了一樣,暈暈乎乎的。就這樣,蔣國勇被她推倒在草灘上……
激動之中,蔣國勇知道自己很失敗。
事后,蔣國勇不覺害怕了起來,破壞軍婚,在那時,這個罪名可不輕。然后,就在此刻,趙云春掐著他的手臂說道:“死人,怕天怕地。膽子被狗吃了哇?是我偷你,又不是你偷我。”
從此以后,趙玉春幾乎每夜都去找蔣國勇,直到下半夜這才回去。
兩個月后的一個晚上,趙玉春慌慌張張地跑到蔣國勇的屋里,站到他的面前說道:“死人,我肚子有麻煩了。肖大根的媽說我懷了娃娃。”
蔣國勇一聽不覺嚇得面如土色。
正說著,門外傳來了噪雜的聲音,把個蔣國勇嚇得沒了主張。
趙云春沉聲說道:“他們是來捉奸的,你一定要死不認(rèn)賬。聽到?jīng)]有?”
看著她,蔣國勇萬分緊張的點了點頭。這時,趙云春猛地抱住蔣國勇的頭,在他的面頰上面狠狠地親了一下,然后十分敏捷的跳出后窗,消失在黑暗之中。
當(dāng)那些人趕到蔣國勇屋里的時候,已經(jīng)找不到趙玉春的影子了。
肖大根的媽大鬧大叫:“我跟在她的屁股后頭的,親眼看到她進(jìn)屋的。把這個之情綁起來,押到公社去。”
眾人沒有捉到奸婦,也就不敢貿(mào)然抓蔣國勇了。
從未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命運,偷戀懷孕生子,二十年后再續(xù)緣。
那一年知識青年開始返城,蔣國勇回到城里后一直沒有工作,一位同學(xué)介紹蔣國勇道火車站的貨場去扛包當(dāng)上了搬運工。
并且草率的和一個女人結(jié)了婚,一直以來郁郁沉沉的生活著,混著日子。
幾年后,在他老婆的堅決要求下,蔣國勇他們離了婚。在蔣國勇辦理了離婚手續(xù)后的第三天,一個四十歲的女人找到了蔣國勇的家里。
蔣國勇看著她很是面熟,想了一會兒,他突然一下子叫了出來:“玉春!你怎么找到這里來啦?這么多年你在哪里啊?”
“找你不容易。看你都不認(rèn)識我了。”趙玉春淡淡地一笑說道:“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夢,一直都盼著夢想成真,能和你生活在一起。”
趙玉春看著蔣國勇說道。
原來,在他們的事情敗露之后,趙云春就從農(nóng)村里逃了出來,碰到了幾個從西安出來做藥材生意的好人。
從此以后,她就跟他們到甘肅、青藏等地去收購、販賣藥材,女兒就是在路上生下的。
她背著女兒走南闖北,帶著女兒四處飄流。不但要逃避打擊投機倒把,還要警惕壞男人的欺騙。
聽了蔣國勇的話,趙玉春笑了笑說道:“我很蠢是不是?只是覺得在那個時候,有個之情愛我,我就必須報答他。”
幾年后,政策放寬了,她可以大膽地做生意了。可是她突然想到了要有一個安定的家了。
于是,她就四處打聽蔣國勇的去向,后來,經(jīng)過千辛萬苦,終于打聽到了蔣國勇的下落。
但那時蔣國勇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她說因為愛著蔣國勇,愛他們的女兒,她會一直等下去的。沒想到上天有眼,趙玉春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聽了趙玉春的話,蔣國勇非常激動,一個深山里的女人,為了愛,竟然有這樣強烈,淳樸,深沉的感情。
與她想比,我還算什么男人?
“我已經(jīng)與肖大根離婚了。我們的女兒已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且參加工作了。”趙玉春看著蔣國勇興奮的說道。
此時此刻,面對著一個深深愛著自己的女人,蔣國勇早已經(jīng)感動熱淚盈眶了。
他感到自己還有什么話可說呢,生命中出現(xiàn)了這樣的奇跡,命運安排了這樣一個可敬可愛的女人給我,我還夫復(fù)何求?
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與自己偷戀懷孕生子,如今卻滿面塵土的女人,蔣國勇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這時任憑著熱淚在滿面上流淌著。
他只覺得一顆已經(jīng)枯萎了的心又被熊熊的烈火點燃了。
說到這里,高朝陽喝了一口茶說道:“好了,這個故事到這里結(jié)束了。”
而坐在一邊正在低著頭飛快地做著筆記的胡安娜也已經(jīng)面呈激動之色。顯然,她已經(jīng)被故事中的主人公那堅貞的愛情所深深地感動了。
“高書記,這故事真好!是真的嗎?”一邊合上筆記本,胡安娜一邊問道。
“當(dāng)然是真的了。只是故事中的人物名字我故意換了。以免引起麻煩。這個故事是我親眼見到的。”高朝陽笑著說道。
胡安娜一看手腕上的表上的時間,已經(jīng)是深夜二點多了,就十分歉意的說道:“高書記,這不好意思,影響了你的時間。”
說著,她就告辭著出去了。
送走了胡安娜,高朝陽也就開始睡覺了。一夜無話。
第三天上午,高朝陽告別父親高永照和老婆李秀蓮及兒子肖迎春,又踏上了北上的征途。
在所招待所高朝陽的房間里,坐著錢興昌、高朝陽和麻鎮(zhèn)長等人,此刻,他們正在討論研究這這個種養(yǎng)殖綠色工程的下一步工作計劃。
“在山上,縣里原來就有一個奶牛場。好像這個奶牛場的經(jīng)濟(jì)效益每況愈下。”麻鎮(zhèn)長看著縣長錢興昌說道:“是不是到了該動手術(shù)的時候了?”
“具體情況怎么樣呢?是解散重組還是……”高朝陽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樣吧,我們就去奶牛場里做一下實地調(diào)研,看情況進(jìn)行工作。大家覺得怎么樣?”錢興昌看著大家說道。
會后,大家就趕到了縣興達(dá)奶牛場。
這個奶牛場創(chuàng)辦在高山上面,通往奶牛場只有一條公路,路的情況已經(jīng)十分老化。高朝陽他們一路過來,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的。
坐在車上那個顛簸啊,簡直就像是在搞震動一樣,把人的一身骨架都快要震散了。
顛簸了幾個小時,終于來到了奶牛場里。入目的是一排十幾間的平房,幾間比較像樣的房子。那一排的平房就是奶牛們棲息的地方,那幾間房屋就是職工們生活工作的地方。
沿著彎彎曲曲的盤山公路逐漸而上,終于來到了奶牛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