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已經沒有她熟悉的身影。
一聽到蕭萱出事,顧慕白還真是著急啊。
桌子上的玫瑰花依舊嬌嫩鮮艷,可不知為何,她忽然覺得再艷麗都失了顏色。
眼眶發熱,心像一片風中落葉,顫顫巍巍的不安著,不知歸去何方。
剛才還溫馨的氣氛,頓時變得孤冷蕭條。
輕歌沒坐多久,起身,下樓,手腕上的銀鐲隨著她的動作觸碰到肌膚,格外冰冷。
她走了兩步,停下來,心里悶悶的,想將銀鐲摘下來。
“輕歌?”
白婧恰時出現在她的面前。
輕歌聞聲看向白婧,便止住了動作。
白婧倒是注意到那個銀鐲,眼里閃過一抹驚訝,但很快釋然。
笑容不改,走到輕歌身邊溫柔的牽著她:“我說你怎么還不下來呢,天臺溫度低,你別凍感冒了,走吧,待會你三叔送你和你同學回學校。”
輕歌默不作聲,跟著白婧一起下樓。
這次是秦牧親自送她和方可回去。
上車后,白婧在車門前拍了拍輕歌,輕聲安撫她:“慕白是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輕歌,你別想太多,回去早點休息,啊。”
“嗯,謝謝三嬸。”輕歌乖巧答應著,可心里粗糲的痛意并未減輕。
白婧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終無奈關上車門,目送他們離開。
等坐上車,方可才湊到輕歌身邊關心:“你這是怎么了?臉怎么都這么白了?輕歌,你是不是感冒了?”
輕歌搖頭,輕聲說沒有。
方可也沒再追問,頭一次來這樣大的別墅,她興奮勁還沒緩過來。
“不過說真的,輕歌,你三嬸真的好和藹啊,一點都沒有有錢人的架子,特別好說話。”
在前面開車的秦牧聽到夸自家老婆的話,嘴角勾了勾,心里很是有些小嘚瑟。
只是,輕歌聽著,沒太上心。
等到了女寢門前,方可先一步下車,輕歌開了另一邊車門,剛要下車的時候頓了頓,問坐在駕駛座的秦牧:“三叔,蕭萱她……”
秦牧看著方向盤,聽到“蕭萱”這兩個字的時候一點也不驚訝。
像是早猜到輕歌會問這件事。
他語調波瀾不驚:“沒事,你別想太多,慕白之所以去找她是因為有些事情要處理,不是擔心她。”
秦牧這樣鄭重分明的解釋,落在輕歌耳中,倒叫她多了許多慚愧。
她點頭,極輕的“嗯”了一聲,跟秦牧道了謝才下車。
回到寢室,已經快到十二點半,之所以不留在白婧家里,一個是因為方可也在不方便,另一個原因,是不想自己當電燈泡。
好不容易回到寢室了,她的確累的只想早點睡覺。
只是,洗完澡躺在床上,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心里卻總是隱隱不安著。
蕭萱自殺。
為什么?難道是因為顧慕白和她解除婚約嗎?
想來想去,也就這個可能了。
輕歌闔上眼,逼迫自己什么都別想,早點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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