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白半垂著眼,濃密黑睫遮住了眼眸,看起來認真而專注,手上的動作卻很輕,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這樣的專注和溫柔,讓她心里某個角落不可抑止的顫了顫。
“好了!
微冷的兩個字吐出,男人滿意的打量著她帶上銀鐲的手腕。
輕歌盯著桌子怔忪一秒才反應過來,看向顧慕白,有些不敢置信:“這是…送我的嗎?”
顧慕白輕笑,好看的鳳眼凝視她,灼熱的。
他說:“都在你手上了,難道還能給別人?”
“可是?”輕歌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很不自在,“可是,我又沒做什么,好端端的要送我鐲子干什么……”
她說著,伸手想去摘下來。
“別摘了,這個鐲子,戴上了,就不能摘下來。”顧慕白伸手拉過她的手腕,霸道的制止她的動作。
輕歌不解,心里也不安。
“可是……”
顧慕白一瞬皺起眉,語氣略帶不耐:“可是什么,送你的好好戴著就行!
兇巴巴的樣子,倒真嚇住了輕歌,她抿唇,細細打量手腕上的鐲子。
花紋精致古樸,像是上了年頭但被好好呵護的物件。
顧慕白為什么好端端的要送這么個鐲子給她呢?
輕歌心里暗暗想著。
對面的男人忽然不自在的咳嗽兩聲。
輕歌聞聲看向他:“怎么了,四叔?”
顧慕白面無表情的將桌子上的玫瑰花往她面前推了推。
“這個…送你的!
一束玫瑰花就這么直直的被塞進她懷里。
艷麗紅玫瑰還沾著露水,那樣妖嬈奪目。
輕歌怔住,耳根開始發熱,顧慕白知不知道,送玫瑰的含義。
她暗自抱著花束的手心收緊,輕聲說:“以前,三嬸說,玫瑰花是要送給……”
曖昧的暖黃色燈光,無比安靜的夜幕里吹來幾縷冬日冷風。
一道急切的男聲忽然打斷了此情此景——
“顧總,不好了,蕭萱自殺了!”
陸川像一陣風似的沖到顧慕白跟前,神情急切。
“自殺?”聞言,顧慕白“刷”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陸川鄭重點點頭,神情嚴肅。
輕歌也驚愕的睜大眸子。
蕭萱,自殺了?
空白大大腦里,反反復復刷屏這個信息。
等她反應過來,顧慕白已經轉身往樓梯口走去。
“四叔……”她下意識就喊出了口。
顧慕白腳步一頓,眼神閃過一絲猶豫,語氣略帶安撫的向她開口。
“我現在要去處理一些很緊急的事情,待會,我讓三哥送你回學校!
說完,沒等輕歌回話,大步走進樓梯口,消失在天臺。
輕歌愣愣望著空蕩蕩的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