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輕歌就醒了。
實際上,她一晚上都沒睡著。
熬著發(fā)紅的眼睛,思緒昏昏沉沉,一夜未眠的感覺太痛苦,她實在是躺不下去,起身下床去給自己倒杯水喝。
冬日,五點多外面天色都是黑的。
四下安靜,喝過水以后輕歌再也睡不著,抱著手機刷微博。
沒想到一點開,全是蕭氏集團千金自殺未遂的熱搜。
網友在底下紛紛評論,痛罵顧慕白是負心漢,如果不是因為取消訂婚,蕭萱怎么會想不開去自殺?
但另一邊,也有一批擁躉十分支持顧慕白。
難道不喜歡還非要在一起?都什么年代了,分個手就自殺,誰知道是不是要挾顧慕白跟她訂婚的手段。
輕歌看了那條評論,下意識點了個贊。
其實她也覺得,蕭萱那種性格,不可能真的去自殺,頂多也就是用這樣的手段吸引眼球,博取同情罷了。
她想了想,起身去浴室洗漱,收拾衣服準備出門。
——
凌晨,六點多,許凡松已經晨練完半個小時,拿毛巾擦擦額頭的細汗,緩緩從酒店后面的公園走進大廳。
面容精致的女秘書緊隨其后,跟他匯報日程安排。
“把所有事情往后推半個小時,我現在要去見一個人。”
女秘書不解:“……”他一記陰涼的眼刀掃過來,女秘書瞬間改口:“好的,許總,我現在就去給您安排車。”
許凡松面色稍霽,對秘書贊許的點頭:“那麻煩了。”
女秘書不敢怠慢,她的老板總是這樣,笑瞇瞇的看起來好說話,其實是個實打實的笑面虎,就像剛才,她不能提出半點質疑,否則,分分鐘就得辭職走人。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蕭萱的海邊別墅外。
此時,別墅門口已經蹲了十幾個記者。
車內。
女秘書將視線從車外收回,看向后座上的許凡松。
“許總,外面都是記者,您現在過去可能不太方便。”
許凡松眼皮都不抬一下:“那就想辦法。”
女秘書嘴角抽了抽,不敢猶豫片刻,硬著頭皮下車。
不知說了些什么,記者將她團團圍住,很快一哄而散。
女秘書回到車內。
許凡松笑了下,望著女秘書的側臉,眼神別有深意。
“你剛才跟那幫記者說了些什么?”
女秘書:“只是說蕭萱還在醫(yī)院,并且告訴的詳細地址,那幫記者太蠢,稍微騙一下就都相信了。”
許凡松不說話,在司機開了車門以后下車。
女秘書跟著他走到別墅門前。
等走進了,才發(fā)現門口的盆栽旁邊還蹲著一個女人。
女秘書頓時變了臉色,難道還有記者沒走?
她剛想擋在許凡松面前,一抬手,就被許凡松拉到一旁。
女秘書緊張的全身僵硬,抬眼,本以為要聽到許凡松的呵斥,卻發(fā)現許凡松正盯著那個蹲在地上的女人。
女秘書也好奇的望過去。
將近十二月,Z市的氣溫其實很冷,只有五六度,即使是愛美的女秘書,都還穿了厚厚的打底褲。
然而,蹲在地上的女人只穿一條紅色包臀裙,絲襪薄薄的一層,看著就讓人覺得冷。
女人抱著膝蓋,臉埋在腿上,只看得到滿頭金色的波浪卷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