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冷笑,再也遏制不住內心對靜儀的殺意,沖了上去,抬手就是一拳,處于半瘋狂狀態的靜儀再次被蘇銘一拳擊飛,半空中噴出一口鮮血。蘇銘就要再上去補上一拳,卻被另外兩名道姑攔住。
蘇銘憤怒之下,扔出十幾張火球符。大喝道:"給老子讓開。"
這兩名道姑知道蘇銘的這火球符有些厲害,也不敢硬抗,連忙閃身避過。她們回過神來的時候,蘇銘已經沖了出去。
蘇銘以極快的速度沖到靜儀的面前,再次一拳擊出。靜儀此時已經緩和了下來,她看見蘇銘沖過來,同時也舉起手里的拂塵對蘇銘就是一塵掃去。
蘇銘此時已經恨不得立即將靜儀打成稀巴爛,哪里還管什么拂塵。竟然絲毫不顧的依然一拳擊出。
"你瘋了。"靜儀見蘇銘竟然不管自己的拂塵,驚駭叫道。
蘇銘雖然沒有瘋掉,可是他眼里的瘋狂殺意,就是任何人看見都為之心顫。
"啪"的一下。靜儀的佛塵打中蘇銘的胸口時,蘇銘的拳頭同時擊中了靜儀的小腹。
嘭"的一聲,靜儀被蘇銘的一拳擊飛出數丈遠,在高空之中噴出一口鮮血,落入了靜一門外面的深淵。
轉身看了一眼靜姝,蘇銘沒有再廢話,直接離開了這個讓他傷心失望的地方。之所以沒有和靜姝說話,是因為他對靜姝也很不滿意。
宮晴被關入寒室,明顯的就是要她命的舉動,靜姝身為一派之尊,竟然對此事絲毫不管不顧。這一件事就讓蘇銘對她原來的些許好感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他在擊殺靜儀這個過程當中,隱隱感覺自己被當槍用了。雖然他知道靜姝可能沒有這么想,但是他心里還是不舒服。
看著蘇銘緩緩的消失在靜一門的視線范圍之中,靜姝嘆了口氣,也沒有去追究蘇銘的責任,而是轉身慢慢的向被蘇銘擊碎的寒室走去。
蘇銘離開靜一門后,又在附近仔仔細細尋找了一遍,仍沒有發現宮晴的蹤跡,這才沿著山崖通道離開了靜一門。
來到平臺處。蘇銘走過鐵索后,卻并沒有下山,而是在鐵索下方幾十米的崖壁處,挖了一個石洞。石洞方圓三四個立方米,蘇銘之所以留在這里沒有走,一個就是想將元氣石完全吸收了。第二個就是抱著萬一的心思想等宮晴回來。
而他所處的地方距離崖頂端只有百米左右,正好在他的神識范圍之內,一旦有人經過這里,就肯定會被他發現。
一切準備妥當后,蘇銘開始修煉。元氣石內含有少量的靈氣,只是吸收起來比靈石要復雜很多,可是蘇銘現在根本沒有靈石,這塊元氣石還是機緣巧合之下在拍賣會得到的。他也暗自慶幸自己來到了這個拍賣會,不然以這里的條件,他想修煉實在是太難了。
雖然別的地方也可以修煉,可是蘇銘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宮晴會回來。
修真無歲月,一個星期過去后,當蘇銘手里的元氣石變成飛灰的時候,宮晴仍是沒有回來。
嘆了口氣。蘇銘不得不停止修煉,隨手拿出庚鐵精、星玉等煉器材料。
這些材料就是在真正的修真界也是煉制飛劍的極品材料,沒想到居然被他湊齊了。特別是最后那一塊星玉石,就算是修真界也是難以尋覓。
收拾心神,蘇銘抬手打出一團真火,然后依次將庚鐵精等材料投入真火之中,讓它們緩緩的融化融合。
材料在蘇銘的控制下慢慢的去除了雜質,變得純凈起來。
提取出來材料后,蘇銘開始打造劍胚、刻畫陣法。
三天后,一聲清鳴聲響起,蘇銘立即噴出一口精血,完全噴在了飛劍之上。
一把只有一尺來長的飛劍懸浮在蘇銘的眼前,劍身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紫光。蘇銘知道這是因為他加入了星玉石后造成的,星玉是果然是逆天的東西,以蘇銘現在的修為竟然煉制出來一把極品的飛劍。
這是他煉制的第二柄飛劍,比上一柄要好太多了。
蘇銘手一招。飛劍落在他的手上,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涌起,他知道這飛劍不但是自己煉制的,而且還是在剛煉制完畢就吸收了自己的精血。
飛劍在蘇銘手里似乎有靈性一般。散發著一種親切的感覺。
"去。"蘇銘隨手將飛劍丟了出去,飛劍在空中自由的旋轉,猶如流星一般燦爛。蘇銘再次收回飛劍,心中豪情頓生。
蘇銘收回了飛劍,卻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繼續煉制火球符和風刃符箓。同時拿出剩余的材料,幫助王平煉制了一把長刀。
一天后,他的戒指里面再次多了兩百張火球符和風刃符箓的時候。蘇銘有些黯然的站了起來。是時候該離開了,都已經這么多天了,宮晴依然沒見蹤影,可見她暫時應該不會回來了。
蘇銘有些失望的躍上平臺,應該先回去看看妹妹,然后去云海一趟。
深秋的山里有些蕭瑟,蘇銘再沒有來時的那種意氣風發。如果不知道葉清寒就是宮晴,也許他還好些。可是知道了葉清寒就是宮晴,依然和她擦肩而過,蘇銘心里很是難受。再說了,他更多的是擔心宮晴,雖然自己給她的玉墜帶防御攻擊效果,可是她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
"我還以為你會縮在山里不出來了,今天老夫看你還往什么地方躲。"一個蒼老帶著冷意的聲音在蘇銘的前方響起。
"柳開河?是你這個老匹夫。"蘇銘停了下來,他剛才心憂宮晴,竟然沒有注意到柳開河還在等著他。
"哼,好膽。小輩,下輩子投胎的時候先學會做人。原本老夫只是讓你留下柳青蘿,現在你就將自己的小命留下來吧。"柳開河再次聽到蘇銘對他毫不顧忌的稱呼,心里更是怒極。
蘇銘冷冷的盯著柳開河,淡淡的說道:"老匹夫,你還真有恒心啊,竟然在這里等了這么多天。上次放了你一馬卻不自知。既然你想找死,就用你的血來幫我祭劍吧。"
"小輩果然猖狂,只是老夫沒有想到你的輕功竟然如此了得,不過就算是你輕功再了得。嘴皮再厲害,這也是你最后一次了。因為老夫怕攔在后面的血衣門殺了你,所以先送你上路。"柳開河說完,后背的長劍已經落在了手上。同時一劍揮出,帶出一道劍芒。
蘇銘冷冷的看著這一道劍芒,他沒想到上次這老家伙還留了一手。可見這些修煉到神通的老東西,沒有一個是易于之輩。根本就不是他表面表現出來的那種被直呼名字的膚淺憤怒。他也明白柳開河之所以想迫切的殺了他,還是想在他身上尋找柳青蘿的那朵花。
蘇銘站著動也沒有動,手一揚,一把淡紫色的飛劍已經迎上了飛速刺來的劍芒。
"叮當"一聲清脆的響聲,柳開河發出來的劍芒已經消失不見,一段半尺長的劍尖落在地上。一招,只是一招就將柳開河的長劍砍斷。
"飛劍……"柳開河目瞪口呆的盯著懸浮在空中的飛劍,震駭的說了兩個字就呆立在原地,手里提著斷了劍頭的長劍猶如一個木偶。
良久,他才驚駭無比的看著蘇銘,"你竟然可以御使飛劍……你,你是什么人?"
蘇銘冷笑,"怎么,老匹夫,不是要殺了我搶我的東西嗎?怎么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慫包啊。老東西,竟然將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來了,你果然是活的不耐煩了。"
柳開河沒想到他幾天前對蘇銘說的話,竟然原封不動的被打了回來。他的臉色青紅一片,卻絲毫不敢動作,他知道只要一動,他頭頂的飛劍就可以立即將他的腦袋割下來。
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竟然有人可以修煉成飛劍,這是傳說當中的事情啊。如果在別的地方有人告訴他看見了飛劍,他肯定說這人是發糊涂了,絕對不可能,可是現在他卻是親眼看見的。
"既然沒有話說了,就拿你的腦袋祭我的飛劍吧。"蘇銘冷笑一聲,飛劍在空中轉了個漂亮的劍花,落在了柳開河的脖子上面。
"不要,前輩饒命……"柳開河再也不敢說半句廢話,雖然他可以躲過這一下,可是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只要有飛劍,他是必死無疑。
蘇銘控制住飛劍,淡淡的說道:"你還有什么遺言?或者說你是哪家隱門的,告訴我,我去一鍋端了。"
此時柳開河再也不敢懷疑蘇銘的話,蘇銘說一鍋端了一家門派,絕對不是瞎說的,他確確實實有這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