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饒命,晚輩雖然也屬于隱門修者,可卻是宣江柳家的人。"柳開河這個時候再也不敢拿捏,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句話不對,這飛劍就可以輕易的貫穿他的腦袋。雖然飛劍距離他的頸脖處還有一寸,可是他感覺到自己的皮膚已經被割破,甚至已經滲出血來。他也不敢說謊,隱門中,知道他柳開河的人不算少數。
"宣江柳家?"蘇銘重復了一句,收回了手里的長劍。倒是聽說過這個家族。
在十域之中,柳家也算是個大家族了,傳承了上千年,連蘇銘都是有所耳聞。
蘇銘心里卻在想,是殺了這個老家伙,還是想弄點好處。
似乎看出來了蘇銘的想法,柳開河連忙說道:"前輩,我柳家雖然不怎么樣,可是如果前輩需要什么東西,或者是需要什么幫助。我柳家勝在人多。"
蘇銘微微一笑,柳開河的意思他明白。他說的不是真正的人多,而是他柳家傳承這么多年,肯定有一定的底蘊。這個柳開河之所以可以修煉到神通,除了機緣外。和柳家巨大的財力肯定分不開。
如果可以利用柳家的底蘊,幫他尋找一些藥材,可以說是雙方互利的事情。
想到這里,蘇銘收回了飛劍說道:"既然這樣,我先饒你一次。不過如果我發現你根本沒有什么用處的話,我照樣會殺了你。"
"是,前輩,只要您吩咐下來,我肯定會辦妥當。"柳開河暗自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水,總算是將命保住了。
他已經肯定上次蘇銘是故意不想在人多的地方暴露,如果他上次要殺了自己,簡直易如反掌,不過他可以御劍的事情勢必要被眾多的人知道?尚θ赵屡傻娜诉妄想和他作對,簡直是不自量力。他那么高的懸崖落下去沒事,絕對是故意的,因為人家有這個實力。
還好自己見機的快,否則他馬上就要被眼前的這人殺了祭劍。在他看來,蘇銘的年齡比他要大的太多了,說不定是傳說中的先天高手。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人家有駐顏丹啊,誰知道他的真實年齡是多少。
蘇銘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柳開河定義為老妖怪了,他不殺柳開河除了要柳開河幫忙外,還有別的事情。
"柳兄……"既然準備合作了,蘇銘也留了幾分面子給柳開河,畢竟他的年紀這么大了。不過要讓蘇銘叫他前輩什么的。那是絕無可能。
柳開河聽見蘇銘的叫法嚇得打了個激靈,連忙擺手說道:"前輩,千萬不要叫我柳兄,就叫我柳開河就好了。"
在他心里,蘇銘至少是一個修煉超過神通的高手了,說不定都有一百多歲了。
蘇銘微微一笑,他不殺柳開河除了看中了柳家無比巨大的資源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柳開河是修煉武道的,既然他都修煉到神通了,說明他對武道修煉肯定知道很多。蘇銘是修真的,對武道沒有什么概念,他得到的一些知識都是七拼八湊的出來的,現在問問這個柳開河倒是正合適。
見蘇銘不說話,柳開河也站立一邊不敢說話,他心里卻是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在他眼里,蘇銘是個奇人,如果可以交好蘇銘,說不定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
蘇銘想了一會這才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柳開河,你的修為現在是神通中期,如果到了神通巔峰再往后,是不是就到了先天了?"
柳開河愣了一下,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蘇銘說道:"前輩。難道你沒有突破神通?神通巔峰往后,確實就是先天。"
蘇銘微微一笑說道:"我修煉的東西,已經超脫了武道的范疇,或者說我的修為現在相當于先天吧。"
柳開河立即露出更加敬畏的眼神,他預料的果然沒錯,可以御飛劍的人確實不一般。
"那修煉到了先天以后呢?"蘇銘見將柳開河鎮住,再次問道。
"先天以后?"柳開河喃喃的重復了一句,這才搖了搖頭說道:"據我所知,現在能修煉到先天的幾乎沒有,更別說先天以后了。"
蘇銘松了口氣,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倒是用不著那么擔心了。原來隱門的先天高手很少,他的飛劍應該可以橫掃了吧。見柳開河欲言又止,蘇銘立即說道:"有什么話就直接說。"
"是。"柳開河連忙應道,"據說普陀寺的悟道和尚已經是先天的修為,應該是隱門中的佼佼者了。"
"普陀寺?難道就在山里?"蘇銘問道。
柳開河搖了搖頭說道:"普陀寺的普陀卻不是山里的普陀,這有極大的區別。普陀寺沒有人知道它在那里,或者說沒有人可以找到普陀寺,根本就是一個只有名字沒有地方的存在。"
蘇銘擺了擺手,他已經知道隱門的大致情況了。至于普陀寺到底在哪里,他也沒有心思去問,只是問道:"你說血衣門也來了?"
聽到蘇銘問起血衣門,柳開河連忙回答道:"是的,前輩。我來的時候發現血衣門的人在外面攔截你,說是你殺了血衣門的長老。"
蘇銘伸手抓住頭頂的飛劍,看了一眼柳開河說道:"我要去祭劍,帶我去看看那一群小丑。"
柳開河沒有回答,他也用不著回答了,因為已經有十幾人上來將他和蘇銘圍住了。
蘇銘冷冷的掃了一下圍上來的十二人,沒有說話。他已經大致了解,這十二人一名神通初期高手,四名宗師大成還有七人都是宗師初期修為。
"柳兄,我血衣門也知道前輩的來意。只想請柳兄拿了柳青蘿后,將這姓明的小輩交給我們血衣門,我林喬森必有所報。"說話的是為首的那名神通高手,他以為蘇銘已經被柳開河制住。
柳開河看都沒看這為神通高手,而是很恭敬的對蘇銘說道:"前輩,這就是血衣門的人,因為前輩上次殺的林喬木是血衣門門主的兄弟,所以他們這次幾乎是全部精英都來了,領頭的是血衣門門主林喬森。"
"柳開河,你搞什么東西?"這名神通高手聽見柳開河的話。驚怒不已。雖然他人多,但是相對于神通高手來說,人多根本就沒有太大的作用。
蘇銘掃了一眼林喬森淡淡的說道:"血衣門從今天以后就不用存在了,我已經將它除名了。"
"好膽,柳開河,你以為你一個人可以和我血衣門抗衡?只要我們今天殺了你,你柳家將被我血衣門血洗。"林喬森雖然顧忌柳開河,但是要是阻攔他的殺弟仇人,他是絕對不可容忍的。在他看來,蘇銘如此大膽,肯定是因為柳開河撐腰的。
"聒噪。"蘇銘懶得廢話,飛劍已經化成紫芒飛出,猶如一道流星直接砸向林喬森的眉心。
"叮當"一聲,林喬森在瞬間竟然擋住了蘇銘的飛劍,不過他手里的刀已經斷了一半。在他還沒有來得及看這是什么暗器的時候,蘇銘的飛劍轉了個彎再次如流星一般從他的后頸穿過。
"飛劍……"林喬森只是吐出這兩個字就撲通一下倒地身亡,眼里的濃濃的駭然依然沒有消散。散發淡紫色光芒的飛劍依然懸浮在空中,猶如一個隨時可以刺出亮芒一般,讓人驚懼。
余下的十一人都呆立在原地,無法動彈。這是什么。飛劍?竟然是傳說當中的飛劍,沒有任何人相信,可是他們最厲害的門主已經被殺了。甚至他只是擋住了其中的一劍而已,還是犧牲手里的寶刀才擋住一劍。
而他們這些人,不但修為遠遠的不到神通。手里也沒有寶刀,這種飛劍不要說擋一劍,說不定看都沒有看到,飛劍已經殺了他們。
柳開河更是冷汗淋漓,剛才如果不是他見機的早。此時他一樣是一具冰冷的尸體。就算是他擋住,最多也擋不過其中的三劍。這飛劍的速度猶如流星一般,給任何神通高手也無法擋住其中十劍,除非是先天高手。
"啊……"其中一名宗師大成高手最先反應過來,他看著懸浮在空中的飛劍。尖叫一聲,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竟然轉身就跑。
"哼……"蘇銘冷哼一聲,既然殺了,他就沒有留下血衣門的任何想法。血衣門和柳開河不同,它是一個隱門,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再說了,他殺了血衣門的門主弟弟,這仇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將血衣門抹去。
而柳開河不但有龐大的家族資源,有顧忌,而且他和蘇銘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蘇銘留下他一命,遠遠比殺了他要有用的多。
既然殺了,蘇銘當然不會放任幾人逃走,神識控制之下,飛劍已經猶如扭曲的紫光一般,快速的穿過一個個血衣門門人的眉心,帶起了一蓬蓬鮮血。
轉眼十二人被蘇銘殺的只剩下兩人,蘇銘卻控制住了飛劍,在空中盤旋,而不再動作。
余下的兩人已經被剛才蘇銘的一番殺戮驚的目瞪口呆,半晌才撲通一下跪了下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不停的磕頭。
看著滿地的尸體和四濺的鮮血,柳開河背后暗自發冷,什么叫殺戮,人家這才叫真正的殺戮。此時他一點都不會懷疑蘇銘可以隨便殺了他滿門,這人殺起人來沒有半點波動,一看就知道,他就是經常做這種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