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銘吻過來,宮晴原本就有些羞澀的臉就更加的紅艷了,她想將頭偏開,可是心里卻有一種渴望,讓她笨拙的迎接著蘇銘的嘴唇。
蘇銘的腦子嗡的一下,再也無法克制。他努力的索取著,宮晴笨拙的迎合著。
一彎新月升起,柔和的月光從古舊的木窗照射進來。灑在蘇銘和宮晴的身上,顯得格外的靜謐和安詳,似乎在見證著這時空和星河都無法阻攔的愛。
許久許久,蘇銘才舒了口氣,和宮晴的嘴唇分開來。宮晴卻不敢去看蘇銘,只是將頭埋在了他的壞里,似乎剛才那笨拙的動作和她無關。
蘇銘看了看屋角的那一炷已經燃燒完畢的香,同時運轉真氣轉眼就化去了宮晴體內的藥性。宮晴的呼吸變得平緩起來。可是她抱著蘇銘的手更加緊了。
蘇銘化去自己體內的藥性,這才微微一笑,然后說道:"宮晴,我感覺你點燃的那一炷香有些問題。好像是催情之類的香。"
宮晴抬起頭,嫣然一笑,"嗯,后來我知道了,它的香味和我以前點燃的靜心香不同,不知道是誰換過。"
她也是因為后來感覺上來,才明白自己點燃的那一炷香有些問題,以她古井不波的心境,雖然渴望見到蘇銘,也因為他心境變得有些波動,但是也不會剛見面就會這樣。
蘇銘愣了一下,半晌才有些吃力的說道:"那你還不說?幸虧我聞過,而且還知道如何化解。不然的話……"
宮晴靠在蘇銘的懷里,聲音柔柔的猶如來自九天之外:"應該是靜儀師叔換的,她最多只是想抓住我不守清規的把柄,將我逐出師門而已?墒俏以缇拖牒昧艘阋黄鹱吡,逐出師門就逐出師門吧。"
"可是……"蘇銘的話沒有說出來,就被宮晴白皙的手捂住嘴唇,"不要說話,那是我愿意的。如果我不愿意,就是這些香也無法左右我的思想……"
"宮晴,我會將你的那一晚留在新婚之夜……"蘇銘心里涌起一種被接受的激動,他似乎有些無法自已。
"嗯……"宮晴低低的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又說道,"傻瓜,你一直叫我師姐現在改口已經來不及了。我經常在夢之看見你,我好像上輩子就認識了你,你是不是也會經常這樣?"
蘇銘呆了片刻,他想不到宮晴除了自己的名字外,真的記憶起了他的影子,他竟然有些凝噎。
"你怎么不說話?"宮晴的聲音輕柔的猶如一片云。
"嗯,我也想起了你,你是我的師姐,就叫宮晴。很久以前我叫你師姐,你叫我銘兒,后來……"蘇銘似乎完全沉浸到了回憶當中,等他醒轉過來,才發現宮晴竟然睡著了。
蘇銘撫摸著宮晴的頭發,喃喃的說道:"師姐你保護了我一輩子。這一輩子就讓我來保護你。"
蘇銘輕輕的拿下宮晴胸口只剩下一點點的玉墜,看了半天,他沒想到自己做的法器竟然會留在宮晴的身上,甚至還一直保護著她。
他將宮晴的玉墜收起來,拿出上次用墨玉幫她做的那個玉墜,蘇銘小心的幫她戴了上去,然后就這樣擁著她緩緩的睡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透著層層的霧氣照射進宮晴的屋子時,宮晴已經睜開眼睛。她看著擁著自己的蘇銘,心里更是平靜無波,不能修煉就不能修煉吧。
"你醒了?"蘇銘看見宮晴醒來,心里一樣的以為在做夢一般。想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現在宮晴竟然真的和他相擁在一起,他真的怕是做夢,可是清晨的陽光告訴他,這不是做夢,是真的。
"嗯。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洗個澡再換件衣服。"宮晴站了起來。
蘇銘看的呆了一下,昨天晚上他還不在意,現在他才知道宮晴的驚人美麗。
宮晴看著蘇銘呆呆的樣子微微一笑。剛想說話,門口卻傳來了靜儀冰冷的話語,"怎么,難道一晚上還沒有纏綿夠嗎?蘇銘,你出來一下,我要和宮晴說話。"
蘇銘打開門,冷冷的看了一眼靜儀,"滾。宮晴不喜歡和你說話,你沒有資格。"
靜儀臉色氣的鐵青,冷眼掃了一下蘇銘,卻對著宮晴說道:"宮晴,我有話要跟你說。"
宮晴平靜的站了起來,走到蘇銘身邊對蘇銘說道:"你先等我一下,讓她進來,放心吧。我會聽你的。過了今天,我就和你一起走。"
蘇銘卻不大相信靜儀,可是宮晴都這么說了,他也只能讓靜儀進去,自己卻在院子里面有些站立不安。他隱隱感覺靜儀的目的不是這么簡單,可是又想不起來她到底想對宮晴說什么。
靜儀關上房門,下意識的看了看屋角的香爐,上面的香已經被燃燒了一支,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他竟然給你吃了駐顏丹?"靜儀一進來就看見了宮晴的不同,心里的嫉妒更是猶如火燒一般。
宮晴下意識的說了一句,"那是駐顏丹嗎?"心里卻想起了蘇銘給她的丹藥。
"宮晴,昨晚過的很好吧。有駐顏丹吃,還有男人相伴,當然比留在靜一門守著清規要好的太多了。"靜儀放下心里火燒一般的嫉妒,卻竭盡譏諷。
宮晴淡淡一笑:"是的,靜儀師叔。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針對我和我師父,可是我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宮晴了。你不用枉費心機,我要和蘇銘離開這里,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吧。"
靜儀眼里露出一絲嫉恨。"昨天蘇銘對我的樣子,你沒有看到嗎?"
"我相信他。師叔如果要說這個就不必了,如果沒有什么要說的,我就要去找蘇銘了。"宮晴的表情平靜的猶如無風的湖水一般。
靜儀心里郁悶無比。人卻顯得更加不舒服,她就是要讓宮晴難過,讓蘇銘難過,可是她做的一切似乎有些像小丑。宮晴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的難過。
"你知道蘇銘今天要下火海嗎?你以為他可以從火海里面走出來?"靜儀的語氣卻愈加嘲諷了起來,她想看見宮晴來求她,就像昨天一樣,來求她放過蘇銘,然后她再來譏諷她。
可是宮晴的回答卻依然不緊不慢,"我知道,如果他不能出來,我就去陪他好了。師叔,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請離開吧。"
"你……"靜儀氣的有些發抖,她沒想到宮晴根本就不打算去求她。雖然宮晴求她,她也不會饒過蘇銘和宮晴,可是她喜歡看見宮晴求饒的樣子和最后絕望的表情。
宮晴靜靜的看著靜儀,沒有再說話,她知道這個師叔就是要打擊她,讓她難受然后她才舒服。昨晚和蘇銘在一起說了許多后,她已經沒有留在這里的想法了。
"可是你知道你和蘇銘是親兄妹嗎?"靜儀的聲音猶如地獄發出來的一般,陰慘慘的可怕難聽。
宮晴搖晃了一下,臉色刷的就變得蒼白,"你說什么……"
靜儀似乎很滿意宮晴的表情變化,哈哈一笑卻冷冷的說道:"你肯定以為我是騙你的,二十多年前,你母親將你們兄妹兩人丟在鴻遠寺。后來,你被云海的一對商人夫婦撿走,而蘇銘卻被臨安的蘇炳權夫婦撿走。你母親在五年后,想辦法將你接到了靜一門,她以為我不知道,可是我從來都看在眼里。因為她搶了我的男人,所以我才對你母親恨之入骨,哈哈哈……"
宮晴臉色蒼白的噴出一口鮮血,搖搖晃晃的坐在床榻上面,腦子里全是嗡嗡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