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總，我們的檢驗結果已經出來了，你這電暖爐還真的不是我們公司生產的。之前你不是送來了一個插頭嗎？上面都不是我們公司的標志，而且已經過了三年了。”
“不是你們公司的？那我明白了，我現在去帶東西回來。”
“所以現在李飛的嫌疑最大，不然為什么送個假的東西過來。”
“不能妄下結論，不過真的是李飛做的，他難道連自己的電暖爐是什么牌子的都不知道嗎？為什么要我們一個這么顯而易見的證據？”鄧恩銘依然是保守態度。
“我總覺得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一直在跟著對方的意志換懷疑的目標。”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似乎是中了對方的迷魂記。
“說是迷魂記也有道理，但是那個大劉確實是個老實人，我也去接觸過他兩次。也有可能是咱們太過心急了。”從可兒嘴里說出這話，我是真的驚訝。
“你們怎么都這么看著我？”
“一個急性子嘴里說出這，我們當然好奇了。”
“也不是我說的，我剛才跟高志杰聊了，他也覺得受我們操之過急。他說查案子最怕的就是有先入為主的看法。尤其是像大劉這種膽小怕事的，最容易迷惑咱們。”
“先把東西領回來再說，既然不是他們品牌的東西，但憑一個插頭想要確定品牌就難了，剩下的只能靠咱們自己。”
把那插頭拿回來，我又叫了李飛到辦公室。
“現在倉庫那邊怎么樣？這次給你們租的是有地暖的，應該環境好了很多吧。”
“現在條件確實比之前好的不少，我和兄弟們都說之前是我們把事辦砸了，沒想到蔣總你如此仁義，還幫我們換了條件更好的地方。”
“怎么能說是你們的錯呢？確實前兩天降溫降得厲害，我沒有考慮到你們也是我的不對，現在我還想著給你們倉庫那邊也配上茶水間什么的，省得你們自己燒水還有用電危險。”
我表面上盯著桌子上的文件，事實上余光一直在他的身上打轉，但是卻沒發現任何的異樣。
“我也跟兄弟們交代，過了以后這些店呀，水呀的肯定會注意安全。”
“對了，有個事兒要跟你說一下，檢查的結果出來了，你想想是不是拿錯了箱子，怎么他們說那插頭不是他們公司的？”
“應該沒錯呀，我家里就只有這一個電暖爐，箱子也是一直堆在雜物間里，并沒有其他的。”
“那這樣吧，東西先放在我這，若是有其他的證據我也好拿過去。”
不知道是我不夠敏感還是怎樣，我覺得李飛是坦然的。
李飛離開之后，可兒和鄧恩銘都從后面出來。
“這情況我是越看越覺得迷，看他的樣子倒也不像說謊，又或者是個說謊的老手。”
“咱們再合計合計，還有沒有其他的可疑人。”
我也覺得身心俱疲，甚至有了一種就這么算了的想法。
“要不然咱們還像之前那樣倒著查，就是從李志偉他們身上入手。高夫人這段時間忙里忙外，給高志杰安排相親，可是找了不少豪門大作家的姑娘，應該沒有功夫做這個。”
可兒這話里滿滿的怨氣，聽得我和鄧恩銘忍俊不禁。
“你就沒有像之前那樣去大鬧一場嗎？尤其是高志杰和那姑娘見面的時候，假裝自己懷孕了或者怎樣。”
“你覺得我家高志杰會是那種人嗎？到現在可是一個姑娘都沒見。”
“本來以為是吐苦水，沒想到是撒狗糧，咱們兩個單身的，這會兒算是吃飽了。”
表面上說說笑笑，但是我的心里就像墜了塊石頭一樣。甚至我想開口說，不然就到此為止吧，我實在不想在此事上浪費再多的精力了。
“倩倩，不管怎樣，咱們一定要把幕后真兇給追出來。你想想想，這件衣服是咱們工作室上下一起努力的成果，辛辛苦苦日日夜夜怎么能就這么算了呢？”
我的嘆氣可兒看在眼里這么多年的朋友了，他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想法。
“我也是因此才一直堅持到這兒，只是我覺得再查下去，我們的時間成本實在是太高了。”
“是，確實我們付出了很高的時間成本，但要是這一次就這么算了，你能保證他們沒有下一次？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他們向來擅長。而且就像可兒說的，如果倒著茶就只剩下李志偉和詹姆斯了，看看他們最近在做什么不就清楚了。”
“好，咱們一個一個查。”
再一次忙到深夜，我們依然一無所獲，看著外面的燈光，我連回去的心思都沒有。
“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我想在這兒坐會兒。”
“我們陪你一起呀，都是并肩作戰的兄弟，干嘛那么客氣。”可兒已經困的，一個哈欠接著一個了，但還是靠著我坐了下來。
“就這個點了，還是揪不著那兔子的尾巴，想想就覺得牙癢癢，不如咱們去喝酒吧，不醉不歸。”
“這確實是個好提議，但是要是咱們都喝醉了，還怎么回去呀。不如咱們直接找個酒店喝吧，喝完直接往床上一躺，或者買好酒去我家也成。”
我現在根本就沒有喝酒的心思，只想一個人坐著，哪怕是看看月亮也好。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一個人呆著也行，但是肯定不能在工作室，這兒沒吃沒喝的，這么大的一棟房子，你晚上呆著不害怕呀？”
“我聽高志杰說，可兒到現在都沒下班，想著你們應該都在。”
是莫辰的聲音，我抬頭就看他站在門口。
“這么晚了，你怎么過來了？”
“我也是加班到現在，秦向前不是回去陪媳婦兒了嗎？所以就只剩我一個了。”
“本來是這樣的，既然如此，那我們兩個就先走了，實在是困得睜不開眼睛。”
本來還不愿意離開的兩個人，一瞬間消失在了工作室。
“還是在查火災的案子？”
“是，越來越找不著頭緒，之前發現的那些線索似乎都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