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了半天，什么也沒試探出來，似乎真的是個搬貨的。我已經讓秘書帶他下去了，讓倉庫給他安排個活干，也會讓人盯著他。”
“我也什么都沒聽出來，甚至還感覺他老實巴交的，尤其是提到工作室著火一事。”
“你還有其他的線索嗎？如果有，我可以讓人幫你查查。”
“還有就是另一個電暖爐的生產商，我想讓人查一查，是否是他的產品有質量問題，不過已經過了好幾年了，我估計就算要調查你意義不大，”如果不是這個大劉又是誰呢？倉庫的其他兄弟都是跟著我一路走到現在的，而且他們也不在現場。
“先把東西送過去，看他們是什么態度，包括儀式確實有很多疑點，但如果是產品的質量問題，一切都沒得說了。”
“好，那我也不打擾了。”
剛一回到工作室，大家都圍了過來。
“你們先不要激動，我今天什么都沒問出來。那個大劉似乎確實只是個搬運工，不管莫辰怎么暗示，他都是那一句，只希望找個搬運的活干。”
“后來呢，你們不會是找個借口把人給打發走了吧？”
“沒把人打發走，莫辰把他留在了自己公司的倉庫里，會找人盯著他，就看能不能找到問題了。”
“這確實是個線索，但是咱們不能只盯著這，我覺得那個李飛也有問題。”鄧恩銘雙手還胸靠在桌子上，“甚至我覺得他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這話怎么說？”
“你們離開之后，我去查了大劉的消息，他留給咱們的身份信息全部都是真的，換句話說，如果他是從事這一行的，怎么會下這么大的本？我知道拿到真實信息，我沒找到他可是輕而易舉。不僅如此，我還去查了大劉之前的工作經歷，他確實一直都是搬運工，之前是在車站幫人卸貨，現在年紀大了，所以出來找份輕松點的工作。”
“咱們下一步就把重點放在理分-身上吧，看起來都是個實誠活躍的小伙子，之前到工作室的時候也說都是女孩子，出氣力的活，全部都交給他。”
說是李飛，我其實不大相信，畢竟對他的第一印象極好。
“蔣總，怎么說你也在商場上混了兩年多了吧。那么連人是會變的，這道理都不明白？”
“唉，那就先從他身上找找吧。”
“蔣總，損失已經統計出來了，按照你的設想返還的現金也已經下發了。”
我拿過單子上面的數字還真是觸目驚心。
“咱們前兩個月算是白干了。”
“可以這么說，不過也沒關系，現在不損失的，咱們以后都會拿回來。”
鄧恩銘從我手上拿過的那張單子。
鄧恩銘說的信心十足，我也跟著來了信念，就這兩天的訂單來看我們確實比之前掙得多。
“我看這筆錢咱們還是不要自己掙回來的好，應該承擔起責任的人得把這錢打到咱們的賬上。”可兒也是憤憤不平。
“要是這樣那就更好了。”
接下來兩天的調查都毫無進展。就是要跟陌生人聯系，他也說大劉在公司除了認真干活，什么事都沒有。就連總管倉庫調度的人也說，這人干活實在，想要留下來。
“這樣也不白費了咱們一番心計。”找不到證據來，我只能苦笑。
“也不算是毫無進展，至少咱們排除了一個，倉庫里不是有8個人嗎？剩下的你有什么線索嗎？”
“現在還盯著一個叫李飛的，只是他這幾天也沒有一點兒動靜。”
我算了賬，除了之前被燒毀的衣服，租的倉庫我也賠了錢，包括鄰居家重新粉刷墻面的費用。這些錢都是在銀行貸的款。看起來不是一筆大數目，但是要恢復元氣也得一段時間。
“我是真的沒想到，你這工作室都開了這么久了，手里面居然連這點錢都沒有。”鄧恩銘看了一眼上面的賬目也是搖頭。
“一路走過來磕磕絆絆的，稍微掙點錢都拿去做別的了，唯一算是賺錢的也就是這個房子了。”
“所以你要反思的是問題出在哪里不說別的，就咱們這種服裝利潤至少在一半以上。如果你做不到這個利潤，那就是其他方面出了問題。”
“你是說我的成本太高了？”
“那是當然了，難道你不覺得嗎？外面的工作人員，那些游手好閑的，該裁撤的都裁撤掉。不必要的流通環節也可以去掉。咱們的銷量已經上來了，應該擁有自己的生產工廠了。看起來這個投入是大的，但你算算成本，半年時間絕對回本。”
鄧恩銘似乎是覺得單單口述不過癮，隨手抽出的一張白紙給我計算成本。
“你看看咱們每個月的開支，又采購水果，這成本我都不想說了，哪里有這么貴，你平時都沒到超市去轉轉嗎？”
我搖了搖頭，真的不是跟她杠。平時做飯之類的都是可兒負責的，我還真沒怎么過去逛過。
“像這樣的東西，找一個專門的合作商就行了，把成本壓得低一些，我真懷疑咱們的采購人員是不是吃了回扣，怎么會這么高？”
這是我之前沒留意的，果然看了采購水果的價格，我也驚訝了。
“我更吃驚的是，采購部門居然有10個人，怎么會要得了十個人呢？咱們工作室就這幾個人。平時喝的這些飲品，可兒閑的不行，直接交給他網購不好嗎？”
一番分析我才發現工作室賠本，不僅僅是別人使了絆子，我這個老板還真的是管理不力。
“前兩天我還在感嘆，薇薇安實在是管的太多了，才讓你這個做老板的什么都不懂，他早就應該放手了。”
“薇薇安？你們兩個認識？”
鄧恩銘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白癡一樣。
“我們兩個可是多年的朋友了，不然你以為單憑程瀟那兩句話，我就乖乖的到你的工作室來了？之前過來也是考慮著會有較大的自主性，現在我算是明白了，比我想象的自主性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