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說進度，也許我們兩個思維碰撞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將目前推算出來的內容和陌生說了一遍，莫塵也鎖著眉頭。
“那你們打算倒著查，現在查出什么來了？”
“決定先把目標鎖定到李志偉的身上，近一期的服裝馬上就要上了，詹姆斯忙得暈頭轉向，據我所知他一直都待在設計室里。”
說到李志偉，我突然間想到顧遙，隨口問道，“離婚的進展怎么樣了？還有解約的。”
“顧遙到現在都沒有給我個準信兒，解約的進度倒是快。你也知道秦向前因為靜言的事兒跟李志偉結下了深仇大恨，出手可是一點兒都不輕。”
“這樣也好，至少讓他知道咱們都不是好欺負的，李志偉之前可是志高氣揚的。”看向莫辰，他眼中是濃濃的憂慮，我知道他是擔心顧遙這段時間在你家的日子不好過。
“我一步看一步吧，我現在覺得離婚的可能渺茫。應該下周，合約就能解除，大部分的投入資金也能夠回來，我現在正在看地。有合適的地方就先買下來。”
恍惚間我又想起了之前莫辰剛決定涉足房地產行業時那段歲月，回想起來確實艱難，但是卻過得很開心。
“說起來我們幾個可是跟著你賺了不少錢，這筆錢最后還寫了我的燃眉之急。”
“明明你才是幫我的那一個，要是沒有你后面我的事業也難以為繼，而且，如果沒有你，我不會這么堅定的離開程老爺子。”
可能是因為燈光吧，莫辰的眼睛里點點星光，溫柔的能掐出水來。
“那個時候不是他管你管的太嚴了嗎？”
“是啊，不管我做什么他都要管，甚至逼我娶程瀟。”
莫辰說的坦然，好像是提起小的時候抓狗捉貓一般，但是我卻心中一動。陪著他度過那段歲月，我知道當時他有多煎熬。
“不說這些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吧。”
“過去的事兒都已經過去了，說起來也沒什么，你想要回去，我送你吧，一個人總是不安全。”
想要推辭，卻張不開嘴。只有十幾分鐘的路應該不會太尷尬。
雖然已經過了下班的高峰期，但是路上依然有不少人。莫辰的車開的并不快，看著他專注的側臉，我恍惚間回到了過去。那個時候我們還在一起，我也是像現在這樣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看著他專心開車，一看就是一路。
“倩倩，倩倩，”
“啊？”我急忙收回了眼神。
“加班一直到現在，餓不餓？我看下面有不少賣吃的，你要是想我們就過去買點。”
路邊確實是有幾個攤位，買的都是煎餅果子之類的小吃。緩緩升起的熱水勾起了我肚子里的饞蟲。
“我下去買兩個吧。”
吃完了東西我們才回去。照例，莫辰送我到樓下。只是這次卻沒那么順利，掏出鑰匙卻沒成功打開門，里面應該是繁瑣了，后來又是敲門又是打電話，但是根本沒人應我，無奈我只好下了樓，卻發現莫辰依然站在樓下。
“怎么還沒走啊？”
“本來是想等你進去了，我再離開的，但是看你敲門敲半天也沒人應，所以就在這等你了。”
昏黃的路燈照在他的頭頂，暖暖的。
“可能是她睡著了，我找個酒店睡一晚吧。”
“去哪個酒店？我陪著你一起。”
“馬路對面就有一家。”
馬路對面的這家是個小酒店，平時只要過來都是有空房的。不過是睡一晚，我對住宿的條件也沒那么高。只要干凈，能洗澡就行。
“是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們這沒有房了。”
“一間房都沒有嗎？只有我一個人住宿，單間就可以了。”
“真的沒有了，也不知道為何今天的生意異常火爆，下午的時候就住滿了。”
我向莫辰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去了旁邊的那一家，也是同樣的結果。
“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不逢年不過節的，甚至還是工作日，酒店居然住的滿滿當當的。”
“不如先到我那兒去吧。”
我已經這個點了，要是再推脫下去，我們兩個今晚都不用睡了，稍微遲疑我還是同意了。
“看來明天我得好好跟可兒說說，這把門反鎖上，我是真的進不去。”
莫辰這兒和之前并沒有大的變化，但是我卻覺得給我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隨手摸了一下旁邊的展示架，上面居然積起了一層薄灰。
“到臥室來吧，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在這住了，所以外面可能有些灰塵。”
進了臥室我才發現所有的床上都蓋了防塵罩，看來莫辰確實有很久都沒有來這住過了。
“買了其他的房子？”
“并沒有，只是這么大個房子一個人住空落落的，總覺得心里面不舒坦，所以現在我一般都住在辦公室的休息間里。”
“之前你不也是一個人嗎？”
“可能是年紀大了吧，總希望回來的時候能夠看到一盞為自己亮著的燈，又或者身邊有個陪伴的人。我去調一下熱水器的水溫，好久沒用過了。調好了就叫你過來。”
他的背影如此落寞，我甚至覺得有些愧疚，曾經是我許給了他一個家的承諾，最后推出的也是我。
浴室里傳來的水聲，我這兒也沒什么收拾的，索性跟著一起過去。
“可能要稍等一下，我記得柜子里有你之前留下的衣服。”
“我已經找出來了，不著急，就是過來看看。”
莫辰笑笑，浴室略高的溫度讓他紅的臉，看起來多了幾分柔和，少了白日的凌厲。
“我有很久都沒有用這個了，倒是有些不熟練了。”
只顧著和我說話，花灑歪了一下，濺得他滿身是水，我不由得笑出了聲。
“還是我來吧，你趕緊去換身衣服。”
水溫，他已經調的差不多了。我實在是累，這是簡單的沖洗了一下便出來。客廳的燈依然亮著。應該是聽到開門聲，莫辰笑道，“你肚子餓不餓？我發現冰柜里還有兩包速凍水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