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黎前腳一走,后腳周琦就對著蘇暖挖苦道:“你沒聽到你小叔叔說的話嗎?趕緊回病房里面去休息,你要是死了誰給我們韓家傳宗接代?還有,你就是要死,也別死在我兒子的面前,那多晦氣!”
說著,周琦還很鄙夷地瞧了蘇暖一眼。
蘇暖并不受這些話的影響,只當自己沒有聽到。
在韓愈沒有度過危險期之前,她是不會離開的。但是,她能忍,旁邊的江晚怎么可能忍呢?
她立馬就對周琦懟開:“瞧你這話的意思,你們韓家是有皇位要繼承嗎?韓愈不管有事沒事,你都可以第一時間找人來受孕,還非得找蘇暖?就算是死,怎么就晦氣了?我還要說……”
正說到關鍵的時刻,蘇暖把她給拉住了。
“江晚,你如果不是靠著褚郁臣,你能有今天?”周琦被江晚的話給激怒,一副要吃人的面孔。
不過,蘇暖卻害怕她們吵起來,更怕她們打起來。
蘇暖站在中間,抿唇甩話:“這里還有一個還不知生死的病人呢,你們安靜點吧!”
這話一出,周琦是想到了自己的兒子,最主要的一點,江晚的身后還有一個褚郁臣。言語上的激烈的確是可以,但是太過火的話,褚郁臣也不會善罷甘休。
這種時刻,氣歸氣,理智還是要有的。
江晚呢?她是顧到蘇暖才沒繼續。
一起等著,在早上8點鐘的時候,韓黎帶著人過來查房。
檢查了一下韓愈的身體,最后宣布:“他現在是穩定下來了,不過,傷的也比較深,看他這樣,怕是要昏迷一段時間!
這個結果,對周琦,對韓家人來說無疑是個噩耗。
周琦一下子就暈了過去,好在韓黎在旁邊把她給扶住,按了人中,周琦的意識是恢復過來。但是,卻是一把撲到了韓愈的床邊,大聲地哭喊著:
“我的兒啊,你怎么這么的命苦呢?你眼下在這里昏迷不醒,你要媽媽我怎么辦呢?”
聲淚俱下,一聲比一聲還要哽咽。
雖然周琦說話難聽,但是對韓愈卻是真的。這種時刻,江晚見了,心里面很不是滋味,畢竟韓愈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下一秒,周琦把所有一切都歸根在蘇暖的身上,她剜著蘇暖的眼睛,握住韓愈的手,“兒啊,我都說了,你這樣執著是沒有結果的,你不能和一個不愛你的人在一起。我勸你那么多次,你不聽,現在好了吧。因為她,你都變成植物人了,蘇暖還想著要離開你,兒啊,你放心吧,媽媽不會讓她的目的得逞的!”
周琦可謂是哭的驚天動地。
江晚對這樣的人是真的汗顏加無語。
這本來就是一場意外,而且還是韓愈傷人在先,居然事后還把一切的責任都給推到蘇暖的身上。
江晚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開腔:“韓黎,你家大嫂是不是精神上有點問題?怎么腦子這么的不清晰?”
“江晚!表n黎對著江晚低低呵止。
而旁邊的蘇暖也過來拉著她。
眼下已經是這樣的情況,他們都不希望江晚再刺激周琦的情緒。
周琦更是一記眼刀丟過來:“江晚,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這就好笑了,江晚冷笑著反問周琦:“什么叫做我不要欺人太甚?這句話應該問你吧。韓愈先動手打傷我朋友,韓愈為了不鬧出人命才把她送來的醫院,后面自己在回家的途中出了車禍這能怪到蘇暖的身上?”
“蘇暖身上又沒有超能力,怎么能主宰這眼前的一切?還有你這思想,如果非要鬧個所以然的話,我們就去警局鬧吧!
“把她拉出來。”韓黎朝著蘇暖發了話。
然后,江晚就被蘇暖給帶了出來。
韓黎把江晚給拉到一邊,朝著江晚是低低地哀求出聲:“我說姑奶奶,你是還嫌棄不夠亂嗎?”
“這不是我在嫌棄,而是我在就事論事。我的朋友受到了欺負,我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江晚也是無奈了,現在搞得她好像是潑婦罵街一樣。
“江晚,我知道你對朋友之間仗義。你也聽不過去,但這件事蘇暖有自己的選擇,為什么蘇暖會被韓愈打,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還有,現在這種時刻,我大嫂的情緒的確是不會受控制的。這里有我,你還是趕緊回家去,否則,戰火就要牽連到你的身上!
韓黎朝著江晚開口勸慰著。
這里有他在,事情還不至于鬧的太糟糕。
但是,江晚不回去。
要回去要得把蘇暖一塊給帶走。
但是,蘇暖卻很執意:“晚晚,你先回去吧,我并不打算回。我打算留在這里照顧韓愈!
如江晚所說,在韓愈昏迷的時候,是她最好的逃離時機。
可人這一生,怎么可能會如自己所愿呢?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更何況,周琦還對著她放出了那樣的狠話。
“你……”
江晚看到蘇暖這樣的態度,是氣憤到不行。
旁邊的韓黎把她給拉了一把,“江晚,走吧。你在這里,萬一你和我大嫂打起來了,那我怎么跟褚郁臣交代?”
真要打起來,幫誰都不是。
“難道我是好心幫了壞事?”江晚很郁悶,也是諸多的不平。
她這分明就是好心,可韓黎和蘇暖卻都想著她走。
韓黎長嘆一口氣:“我的姑奶奶,話可不是你這樣說的。沒想著不領你的情,但是我大嫂她現在情緒激動你知道吧?人激動的時候,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這不主要還是擔心最壞的結果出現嘛。還有,蘇暖自己有決定,你也沒有辦法干涉她什么呀。”
江晚沒說話,卻也在韓黎的這些話語中有所意識,蘇暖就是因為心軟,無法割舍,害怕才會繼續留下來。
突然也想起褚郁臣之前跟她說過的那些話,在這個世界上,你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往往在你想去做出那件事情的時候,你往往是有能力,沒資格。
或者是……根本就無濟于事。
江晚從醫院離開,她是準備去褚氏找褚郁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