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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沫的腦海里不由的腐了一把,她把容芷幻想成了帝王攻,把拓跋烈當成了傲驕受,然后腦子里浮現出了一副不和諧的畫面。害她想著想著差點就流鼻血。

“子沫。”兩個都看到了站在門口處躊躇著不進來的秦子沫,不由的都熱情的向她招了一下手。

“子沫,坐我這邊來。”容芷向著秦子沫伸出了手。

可是另一邊的拓跋烈也向著秦子沫伸出了手,對其說道:“子沫,坐我這。”

秦子沫突然發現現在她有些蛋疼了,她一個人面對兩個人兩只手的邀約,尼馬的,她應該應了哪一方啊?

而容芷與拓跋烈似乎一開始就杠上了,所以他們兩個互不相讓。讓秦子沫看著心驚肉跳的,她覺著應了哪一個人也不好。所以她腦筋一動,走到了兩個人的位置中間,一下子就坐在了主位之上。她的左手邊是拓跋烈,左手邊是容芷。

看看,現在她這位置可真心的好啊,典型的左右擁抱型么。這一邊一個可都是赫赫有名的美男子。她不由的想到了方才她自己YY的畫面,尼馬的,這太坑爹了,她這樣一坐就感覺像是第三者插足,把這一對搞一基的兄弟給活活的拆散了。噗,要是拓跋烈與容芷兩個人知道秦子沫此刻內心中的想法,一定會聯手滅了她。

“子沫,吃雞腿。”容芷從前面的盤子里挾了一只雞腿到秦子沫的碗里。

“呃,謝謝。”秦子沫看著碗中的雞腿,不虧是妖孽,知道她的口味。秦子沫喜滋滋地挾起雞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子沫,吃這個,這個好吃。”拓跋烈挾了一筷春筍欲放入秦子沫的碗中。

“慢,大哥。”哪知容芷用筷子生生阻擋住了拓跋烈的筷子,他挑了一下眉兒對著拓跋烈說道:“子沫不能吃春筍。”

“為什么?”拓跋烈不解了,敢情他挾雞腿給秦子沫可以,而他卻不可以給秦子沫挾菜?這憑什么?拓跋烈的臉色不由的變得陰沉了起來。

“傾城,我吃春筍會過敏的。”秦子沫看氣氛不對,趕緊的把容芷與拓跋烈僵持著的兩只手給推開,那片春筍直接的掉到了地上。

拓跋烈的臉色隨著秦子沫地話,不由的一陣的尷尬,他喃喃地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系。”秦子沫看著有些面色發窘的拓跋烈,反正她的喜好也不干他什么事。只要容芷知道清楚就好了么。

“來,子沫喝點湯,先暖暖胃。”容芷給秦子沫盛了一小碗熱氣騰騰的湯放到了她的面前。并且拿了一把勺子盛了一勺在吹涼了送到了秦子沫的嘴邊。“來,張嘴喝一口。”

秦子沫乖乖的張口享受容芷的服務。暖湯入肚,嗯,秦子沫砸吧了一下小嘴品了品味道,稱贊了一聲,“不錯,挺好喝的。”

容芷得到秦子沫的表揚,不由的對著拓跋烈得意的挑了一下眉。

拓跋烈這會兒坐著有些不蛋定了,他又挾了一筷子魚肉到秦子沫的碗里。討好的說道:“子沫,嘗嘗這個魚肉非常的新鮮可口哦。”

隨知容芷居然用筷子把秦子沫碗中的魚肉給挾了出去。

“容芷,你這是何意?”拓跋烈看著容芷的動作,一下子他就火了,方才他挾春筍出了窘,是秦子沫吃著會過敏的食物,現在他好不容易挾了一筷子的魚肉到秦子沫的碗里,他這個弟弟又把他挾給秦子沫的魚肉又拿了出來,這倒底所為何事?難道說容芷這是在對著他打擊報復?完全杜絕他討好秦子沫么?

“大哥,這魚肉這么多刺,難道你舍得傷著子沫嗎?我這不是為了把魚刺挑出來,好方便子沫放心大膽的吃么?”容芷說得多么委屈似的,手上確實在為秦子沫清理挑出魚刺的魚肉。其實在他的內心里,他就是成心跟拓跋烈搗亂來的。拓跋烈挾什么他就拒絕什么,容芷看著拓跋烈陰沉的黑臉,心里則是在忍不住的偷笑了。

“容芷,你別為我忙活了,自己也吃吧。”秦子沫挾了就近的一道宮保雞丁給容芷吃。

容芷一下子帶著有些炫耀的心里對著秦子沫撒嬌道:“你喂給我吃么。”

“不好吧?”秦子沫聽著容芷的話,感覺臉上有些火辣辣燒得慌。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你即將是我的娘子了,娘子喂相公吃飯,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么。”容芷可是把這肉麻的話說得一本正經極了,完全也沒有一點羞澀或是別的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出來,無虧于他妖孽的稱號。

“啪。”這個時候拓跋烈可是看不下去了。他一下子把筷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伸手就要去拉秦子沫的手。

可是容芷比他更快一步的直接把秦子沫抱入了自己的懷中,用他強健的身軀擋住了拓跋烈的手。

“子沫,跟我回房去,我有些話要問你。”拓跋烈這下子火得不輕,他看著躲在容芷懷中的秦子沫,聲音有些大的喚道。

“做什么要跟大哥回房間?子沫等下吃完晚飯是要回我房里的。大哥要是有什么事的話,不妨在這里就說個明白。”容芷怎么可能放任秦子沫去拓跋烈的房間?那這不成心的給自己頭上戴綠帽子么?

拓跋烈瞪著容芷,他還真心不知道他的這個弟弟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一口一個娘了的,叫得好不親熱。“秦子沫,你自己說要不要跟我回房?”

“子沫,等下你是要跟我回房的對不對?”容芷也不甘示弱,他胸有成竹的相信秦子沫一定是會跟他回房,而不是拓跋烈。

秦子沫這個時候正在容芷的懷中YY著容芷與拓跋烈一攻一受兩個搞基的正在相互間鬧著別扭的情景。怎么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完全的扯到了她的頭上來了?兩大美男爭著搶著要她跟著他們回房,哦哦,這換成是在誰的身上都可真夠讓人勁暴流鼻血的。不過,在她的心里只有容芷一人,不管別人再好再怎么樣,她這輩子認定的人是他,便再也沒有轉圜的余地。所以么,她對著容芷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做了回答。

“呵呵。”容芷得到了秦子沫的首肯,臉上那笑容,就像是盛開的花朵似的,笑得那是一個艷麗多姿啊。他的眉梢微挑,勾人的鳳眸兒閃動著晶亮之光,以挑釁者完勝的姿態看著拓跋烈。那勾人的小眼神似乎在說著,看吧,秦子沫是他的,妥妥地是他的,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哦。潛意識里這是在打擊著拓跋烈。

拓跋烈沒有想到秦子沫會是站在容芷的身旁,他的眸光一暗,難道說她與他相處的這么些日子以來,竟然敵不上與容芷相處的日余嗎?想他拓跋烈可是堂堂的北齊國的太子,其身份地位自是不必說了,除了皇上之外,他便是這北齊國身份最最尊貴的男子,將來可是要繼續大統帝位的。而他自認自己的長相與才情也絕對不輸于容芷,難道說秦子沫的眼睛瞎了嗎?放著他這么優秀的男子不要,卻是要一個如閑云野鶴般的閑散王爺?

“秦子沫,你確定不跟我回房嗎?”拓跋烈的口氣在這個時候已經不是陰沉這么簡單了,隱隱地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怒氣。

“太子,若是有事,完全可以在這里向我說明么?何必要我跟著你回房?”秦子沫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拓跋烈已經被她成功安全的護送到了這里,她完全的可以說是圓滿的完成了護送的任務。至于耶律齊所要她查的幕后主使者是不是拓跋烈的事,因為拓跋烈失憶過后,所以一度無從下手,看來也只能等拓跋烈慢慢恢復記憶之后再從長計議啊。

“你。”拓跋烈隱忍著怒火,好挖,這個小女人翅膀毛長硬了,知道自己飛了?居然用這種口氣與他說話了,難道說她真的是看上容芷了?可是她才認識他多久?了解他又有多久?拓跋烈這會兒可真是火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火,他陰郁的看著秦子沫,恨不得把她的腦袋瓜拆開來看看,那里面倒底裝了些什么東西。

“若是大哥只是純粹想找子沫聊天的話,那么請在明日前往國都的路上再談吧。”容芷用手指玩著秦子沫纖細蔥白的指尖。“明日臣弟就送大哥去國都。”

“好,很好,你們兩個。”拓跋烈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停頓不說了,他們這兩個人敢情是合著伙來對付他么?拓跋烈看向秦子沫的眼前不由的有些復雜。難道自己的心意,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嗎?他可是真心的喜歡她的,也許比那喜歡還要多那么一點點,可是秦子沫此刻的態度明顯的是和容芷站在一伙的,這樣的她讓他太痛心了。在心臟的那個部位,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戳刺著,讓他感覺一陣陣的鈍痛。

“呵呵,大哥真應該早些回去了,聽說幕落國的公主可是早就等在皇宮里了,父王也已經籌備好大哥的婚事了。現在只欠大哥回到國都皇宮。”容芷把拓跋烈的老底也給透漏了出來,他這是完全堵住了拓跋烈的后路。

“哦,那真是要恭喜太子了。”秦子沫漂亮的杏眼看向了拓跋烈,看來掛著太子名頭的皇子果然是碰不得的,幸好她從來就不宵想要當什么皇后,這和許多個女人爭搶一個男人向來不是她秦子沫會干的事。她抬頭看向了頭頂上方的容芷,還是找個像妖孽這般疼她、愛她、護她的老公比較實在。

“子沫,干什么這么看著我?是被我的風采迷住了嗎?”容芷看著秦子沫注視著自己,不由帶著一抹壞笑調侃她道。

“哼,自戀狂,誰被你迷住了?”秦子沫撇了一下嘴,不屑的把頭別向了一邊。

拓跋烈看著秦子沫與容芷肆無忌憚的打情罵俏,他實在是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他赫然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容芷說道:“你們慢用,本太子回房了。”既然請不動秦子沫,他就直接回房好了,他想著等回了房間之后,他要好好的冷靜一下,想個主意把秦子沫從容芷的手中奪回來。這里畢竟不是他的地盤而是容芷的屬地城,等到了國都,可就不是容芷說了算的地方了,到時他再見機行事。

“好了,他走了,你可以不用這么肉麻了吧。”秦子沫用手指劃了一下容芷的胸前。這個妖孽還真的是和拓跋烈有仇呢,這樣處處針對拓跋烈的幼稚舉動,讓她都覺得有些好笑。

“娘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么能這么說為夫呢,再說為夫有哪一點肉麻了?”容芷挑了挑眉拒不承認自己方才與拓跋烈較量的幼稚行為。“我這都是真心喜歡你的表現好不好?”

“好,好,我知道了,那你可以放我下來了?”說完秦子沫用手架開了拓跋烈的胳膊,自己從他的大腿上站了起來。

“對了,我還沒有去感謝托雷家呢,他們收留了我們過容芷,就這樣一走了之的,不太好吧?”秦子沫想起了熱情的托雷一家。覺得自己這樣突然的離開,實在是不太禮貌,從道義上講有些說不過去。

“沒事的,我們草原上的百姓本身就熱情好客,托雷是知道你被我帶走的,要不我派人送個信兒,等你幾時嫁我的時候,請他來喝喜酒啊。”容芷勾人的鳳眸里帶著媚人的得色,對著秦子沫提了這么個建議。

“找死,誰要嫁你了。”秦子沫用粉拳捶了一下容芷的肩頭。

“哎喲,娘子,別惱嘛,你不嫁我還能嫁給誰呀?”容芷站起了身子,一手包住了秦子沫揮來的粉拳兒,臉上笑得有些痞。

“哼,就會欺負人。”秦子沫算是知道了,這家伙別看在人前人模狗樣的,裝得可好了,可是在人后,卻是一個十足的無恥木下限的無賴。

“娘子,怎么能說為夫欺負你呢?為夫這是疼愛你好不好?”容芷大手用勁一拉,秦子沫整個嬌小的身子便已經落入了他的懷抱之中。然后他湊近她的耳邊對著她說道:“其實為夫還是挺想欺負娘子的,特別像是現在。”說完容芷雙手把秦子沫抱了起來。

“你干什么?”秦子沫一時間有些措手不急,為了不掉下去,她直接摟住了容芷的脖子用來平衡身體。

“我們回房,你自然就知道了。”容芷說得十分的曖昧。他抱著秦子沫直接在王府里肆意的一路走回了他的寢室。

暮跟在秦子沫與容芷的身后,看著打情罵俏的兩人,他的手指全程都是握得緊緊的。

第二日一大清早。

容芷帶著秦子沫與暮徑直上了王府的特制馬車,三個人舒舒服服的坐在了一起,而拓跋烈則是被他不地道的弟弟容芷以馬車內人太多為由,獨自給他一個人安排了一匹寶馬在馬車邊上騎著。

秦子沫掀簾看了一眼騎在馬上滿臉陰云密布的拓跋烈,不由回頭對邊上的容芷說道:“這讓他一個人騎馬合適不?”

“有什么不合適的?”容芷這會兒是眼睛都沒有瞟外面的拓跋烈一下,一雙勾人的鳳眸就直直的盯著秦子沫,口氣頗酸的說了句,“難不成,你在心疼他?”

“怎么會?”秦子沫訕笑了一下,這妖孽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她可不想觸自己的霉頭,這拓跋烈關她毛事呀?她和他只是同路關系,真的只止而已。

“那就好。”容芷收回他有些滲人的目光,然后從邊上的柜子里拿了一番棋盤出來。

“娘子,我們下盤棋打發一下時間可好?”容芷對著秦子沫晃了一下手里的棋盤。奇怪的是黑白兩色的棋子,緊緊的粘合在棋盤之上,居然不會掉落下來。

秦子沫用手接過了棋盤,取下了上面的一顆棋子,原來這棋子的背后是中空的,里面放了一小塊的磁石,而整個棋盤則是用鐵鑄造而成。難怪黑白棋子不會掉落或是移動。

“這棋盤是誰想出來的?”秦子沫十分的好奇鑄造這個棋盤之人。

“你猜呢?”容芷故作神秘的向著秦子沫眨了眨眼睛。

“不會是你吧。”秦子沫用手指了指棋盤再指了指容芷。

“哈哈,答對了,娘子,獎勵為夫香吻一個。”容芷長臂一摟,把秦子沫直接攬入了懷中,然后當著暮的面在她的唇上親吻了一下。

“討厭。”秦子沫對于容芷這突來的親密,現在已經漸漸地習慣了,只是他當著暮的面親她,這讓她還是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哎,女人的討厭就是喜歡吶,看來娘子一個嫌少,那就再親一個,就算是好事成雙。”容芷一本正經的對著秦子沫如此說道。

“咳,你個流氓。”秦子沫對于容芷還真無語了,她白了容芷一眼,“真是的,你能不能有個正經的時候啊?”

“娘子,怎么樣才算是正經啊?這親下抱下摟下我覺得很正常么,難不成你要為夫去當和尚?如果你去當尼姑,為夫勉為其難的可以考慮在你邊上的廟里犧牲一下色相當回葷和尚。”容芷繼續調戲著秦子沫,看到她氣得漲紅了小臉兒,他突然覺得很有成就感。

“哼。”秦子沫別轉頭,她把棋盤從容芷的手中搶了過來。對著暮招了招手說道:“暮,我們來玩下棋。”

坐在秦子沫對面的暮當然是樂意奉陪,當下兩人就分好了棋子。

“娘子?娘子?”容芷蹭到秦子沫的身邊連叫了兩聲,可是秦子沫一句也沒回應他。

容芷看著秦子沫專注于和暮下棋,不由輕聲的問道:“生氣了?”

“哼。”秦子沫從鼻孔里哼出了一個單音符。

“來,娘子不氣,為夫喂你蜜餞吃。”容芷從柜子里變戲法的拿出了四色瓜點,四色蜜餞。拈了一顆果鋪就遞到了秦子沫的嘴邊。

可是秦子沫撇了一下嘴兒,就是不理容芷。

“哎,娘子,難道你是嫌我沒用嘴兒喂你,你才不吃的嗎?那我……。”容芷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子沫的小嘴一下子就把容芷手中的果鋪給刁走了。

“哎,娘子,你怎么吃了?為夫還想著為你服務一把的。”容芷這個時候嘴角輕揚著,他發現這樣逗秦子沫真的十分的好玩。特別是看她被氣得紅撲撲的臉蛋。

“閉嘴。”秦子沫用漂亮的杏眼狠狠地瞪了容芷一眼。

“那好吧,為夫當個觀棋不語的真君子總成了吧?”容芷雖然嘴上這么說著,可是他的大手則是不老實的摸上了秦子沫的臀部。

秦子沫瞬間身子一僵,她的眼神瞪得邊上的容芷更狠了。

“娘子,你老看著為夫干什么?雖然為夫自認帥得天下第二,沒人敢稱天下第一,可是現在你正在下棋呢,乖,看棋盤哈。”容芷的臉上一點也沒有看出來有何不妥之處。

噗,自戀無敵裝逼一的家伙,哼,你就盡裝吧。秦子沫把自己的身子挪了一下地方,想要避開容芷的魔爪。

可是容芷緊跟其上,始終與秦子沫保持著緊密相貼的關系。

相對于馬車內的曖昧,拓跋烈在馬車外的馬背上可是十分的不爽。他對于容芷的安排一點也不滿意,憑什么他們能做馬車,而獨自給了他一匹馬兒騎?可是容芷出門前把話都給堵死了,礙于面子,他又拉不下這個臉來與他爭,所以才有現在他正在馬背上生著悶氣的事兒。

他的目光這會兒看向了黑色的馬車,里面傳出了陣陣話語聲,他的心思不由的已經飄到了那里面。秦子沫現在在干什么?她與容芷倒底已經達到了哪一步了?看容芷對她的態度,他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根本就不像是初識之人。就在他心思百轉的時候,在其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前面的馬車停一下。”一個嬌俏的聲音從拓跋烈的身后傳來。

拓跋烈不由的回頭看向了聲音的出處。

陽光下,一名紅衣少女騎著馬兒飛奔而來。風兒吹拂起她的發辮,那英姿颯爽的身影與那張嬌俏的臉蛋,一下子就闖入了拓跋烈的眼瞼。

當拓跋烈看清紅衣少女的臉孔,他的腦子里突然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閃過了一道震驚的白光。

“云芯兒。”一個如魔咒般的名字從拓跋烈的口中輕輕地念了出來。

來人自然不可能是云芯兒,那名紅衣少女正是被容芷趕出府的云婧兒。

可是當拓跋烈看著云婧兒的臉,那被封塵了的記憶一下子像是洪水一般全都涌了出來,沖擊的他的腦子一片混亂。他突然感覺頭部一陣的劇痛,他的眼前一黑,眼看著他的整個身子直直地就要從馬背上摔下去。

這個云婧兒已經趕到了拓跋烈的馬旁,她抽出馬鞭,手腕一轉,卷住了拓跋烈的腰,然后帶著他一下子沖到了馬車前。

拉車的駿馬嘶鳴了一聲,直立而起。馬車的重心驟然向前一沖。

容芷的臉色一變,他的一只手已經快速抱住了秦子沫的身子。手中掌風一動,布簾被他的掌風吹起,赫然見到了攔在馬車前面的云婧兒。

“你還來做什么?”容芷看著是云婧兒攔在了他的馬車前,俊美無雙的臉上閃過一道不悅之色。

“容芷哥哥,太子哥哥似乎暈過去了。”云婧兒在馬背上扶著拓跋烈。

“怎么會?”容芷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要說這三月的春風吹得人拂臉暖人醉,而這日頭也不是很毒,拓跋烈這一大活男人又不是病西施怎么可能隨便就暈倒呢?“是不是你對他做了什么?”容芷不由的懷疑起云婧兒來,怕她為了糾纏于他而對拓跋烈下手。

“容芷哥哥,太子哥哥真的是他自己暈倒的,我沒有對他做過什么,你要相信我。”云婧兒見容芷不相信她,她有些著急的對著容芷說著。

“無緣無故的他怎么會暈倒?”容芷放開了秦子沫,犀利的目光看著對面的云婧兒。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容芷,把拓跋烈先弄進來再說。”秦子沫看著外面的拓跋烈,此刻他的人整個靠在云婧兒的身上,俊眉緊皺似是在難受著什么痛苦,而他的臉色看上去異常的難看。

“那讓我大哥上車。”容芷走到馬車前座,接過了云婧兒扶住拓跋烈的身子,然后把他從馬背上抱到了馬車內。

云婧兒想隨后跟上來,可是被容芷回頭一瞪,對著她說道:“你,離本王遠一點。”

“容芷哥哥。”云婧兒沒有想到容芷會這樣對她,一時間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轉了。為什么容芷哥哥從外面歷練回來之后,對她的態度完全的大轉變?以前他都從不對她大小聲的,現在他不但對她大小聲,而且還像是一副極度厭惡她的表情,這讓她的內心深深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她的眼光瞟到了坐在馬車內的秦子沫,看著秦子沫的臉,她不由嫉妒的發狂。為什么容芷哥哥在馬車里又藏了一個傾世美女?先前的那個女人呢?

秦子沫現在可沒有心思去管云婧兒的心情,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拓跋烈的身上。怎么一回事?方才拓跋烈都好好的,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暈倒了?而且是在云婧兒來了之后暈倒的。這算是演的是哪一出?秦子沫看著容芷把拓跋烈抱進了馬車,她移了移位置,讓拓跋烈整個人躺在了馬車內的軟榻之上。

她的一只手已經握住了拓跋烈的手腕脈門,她在給拓跋烈把脈。從脈息上看,拓跋烈的脈息有些凌亂,可是這凌亂又無關拓跋烈的身體,她判斷可能是關于拓跋烈精神層面上的問題,為了進一步診斷,秦子沫用手翻開了拓跋烈的眼睛,她發現拓跋烈的眼球在不安的轉動著,這種癥狀極有可能是他的大腦層面的問題。難道說他的記憶要恢復了?秦子沫想起了短暫性失憶癥如果是遇到了某種刺激后,便會有此種反應。他的昏厥應該與云婧兒有關,可能是他見到了云婧兒后,自然而然的就聯想到了云芯兒。云芯兒這個名字如同是打開他記憶的一道閘門,一但被想起,那么他那被封塵的記憶便會像排山倒海般的沖出來,然后迅速的刺激到大腦層,進而造成他短暫性的昏厥。

就在秦子沫對拓跋烈要做進一步的檢查的時候,她放在拓跋烈身上的那只小手一下子便被拓跋烈的大手握住了。

拓跋烈猛然的睜開了眼睛,點漆黑瞳如同深水寒潭一般冷冷地看著秦子沫。

秦子沫的心里一忤,這種眼神她太熟悉了,第一次見到拓跋烈的時候,他就是用這種眼神看她的。而在他失憶之后,他就沒有用這種眼神看她過了。現在他又恢復了用這種眼神看她,這就說明了他的記憶應該恢復了,他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有點傻傻呆呆的拓跋烈了,而是又恢復成了那個陰冷又殘酷的他了。

“你想要對本王做什么?”果然拓跋烈所說的第一句話,便讓秦子沫感覺到了他對她碰觸的厭惡。

“疼,你先放手。”秦子沫用牙齒咬著唇兒,想要甩開拓跋烈的手,可是他的手抓得她緊緊地一時間無法動彈。

而這個時候容芷走上前,勾人的鳳眸帶著一絲疑惑的看向拓跋烈,他對拓跋烈冷冷地說道:“放開。”

“你怎么在這?”拓跋烈抬眸,一瞬間那張讓他恨之骨髓的傾城容顏映入了他的眼瞼。

“怎么一回事?他恢復記憶了?”容芷把目光從拓跋烈的身上調向了秦子沫的身上。看拓跋烈看向他懷有的幽冷陰毒的眼神,他有一種感覺,他的大哥似乎已經恢復了記憶。要不然他不會用這種眼神看他的。

“嗯,應該是的。”秦子沫看了一眼拓跋烈,然后把目光移向了容芷。

拓跋烈看著秦子沫把目光從自己的身上移開,他的心里劃過一絲莫名的感覺,他皺了一下眉頭,整個人從軟榻上坐了起來,然后大手一拉,把秦子沫拉到了自己的懷中,他的手扣住了秦子沫的下顎,迫使她抬頭看他。在他的記憶里,他應該是和秦子沫一起回國的,可是為何現在卻是和容芷一路了?他記得他被人襲擊了,可是后來的事他又不記得了,他覺得自己的記憶層似乎是斷裂了,中間有一段記憶似乎被他遺忘了。

“這里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拓跋烈四下打量了一下馬車,這馬車的風格很像是容芷的,他怎么會坐容芷的馬車?這個大大的疑問困擾著他。

“你的腦子受傷了暫時失去了記憶,就在剛才才恢復過來。我們現在已經來到了北齊國了,正在趕往國都的路上。”秦子沫一口氣回答完拓跋烈的問話。

此刻她看著拓跋烈那陰冷的面孔,覺得現在的他根本和失憶時的他無法比擬。在她的內心里,她把現在的拓跋烈和失憶時的拓跋烈比較了一下,悲劇的,她情愿他永遠失去記憶得了。這樣至少他還正常一些,哪像現在像是一個兇神惡煞似的,看他那架式,隨時都有把她掐死的可能性。

“那他呢?是怎么一回事?我們怎么會和他在一起?”拓跋烈陰冷的問起了秦子沫,如果她說他的失憶是事實的話,她與容芷在一起,難道是她想趁著他失憶的空隙加害于他?

“本王與子沫只是偶然間遇上的。”容芷搶在了秦子沫之前回答,鳳眸在這一刻看著拓跋烈時有著冷然之意。他的大手向前一伸,想要把秦子沫從拓跋烈的懷中奪回來,“還有大哥,你逾越了,她現在的身份即將是你的弟媳。”

“哦?是嗎?”拓跋烈冷然的眸子看向了容芷,嘴角含著一絲嘲諷之意,“可是本太子怎么記得,她應該是本太子的太子妃呢?”

“大哥,你記錯了吧?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太子妃?”容芷的嘴角也冷笑了一下。恢復記憶了又如何?既然他打算正面面對他了,那么他現在就根本不會再忍讓他了。

“哦,她可是獲得了鳳棲琴的認可,難道你不會忘記了,只要是鳳棲琴的主人,便是即任的太子妃的祖訓嗎?”拓跋烈把秦子沫側身一抱,避開了容芷伸過來的手。

“呵呵,是嗎?”容芷看著拓跋烈冷冷的笑了一聲,他也不怕與他撕破臉,他非常直接的對著拓跋烈攤牌道:“你確定你能在太子這個位置上還能坐多久?”

拓跋烈聽了容芷的話,俊眉不由的蹙緊了,繼而他看向容芷的眼神在他說出這種話之后不由的更陰更冷,他嘴角輕揚反問容芷道:“看來你這是對本太子開始宣戰了嗎?”

“有何不可?”容芷同樣用清冷的眼神看向了拓跋烈,兩人之間的敵意達到了一個空前高漲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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