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沒想到你這么熱情,來來,咱們繼續。”云婧兒走了之后,容芷又恢復成了只有在秦子沫面前才會有的妖孽樣子。
“不干,你給我滾遠一點。”秦子沫這個時候已經從容芷的懷中逃了出來。她游到了水池岸邊,搶先上去拾取了一件衣服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水滴從她的發際、身上不斷的滴落,她赤著腳兒跑向了門的方向。
容芷這個時候手掌一擊水面,他的整個身子便破水而出,凌空向著地上一抓,一件紅衣瞬間被他抓入了手中,手腕一抖,紅衣被展開,他的身子在空中轉了一個圈紅衣已經包裹在了他的身上,接著他的身形在空中一變,只在眨眼間他的手掌已經抓住了秦子沫的肩膀。
“娘子,你要逃哪去?”容芷唇角微揚,一雙勾人的鳳眸已然帶著誘人的春色。
“誰要逃了?我不就是想去看清楚那個女長啥樣么?”秦子沫轉過身來嘴硬的說道,然后她話峰一轉,兩只小手直接揪住了容芷的衣襟,對著他逼問道:“說,那個女人是誰?”
容芷看著秦子沫兇狠的模樣,一時間嘴角慢慢地揚起,在這個時候他居然對著秦子沫露齒一笑,那若冰山上雪蓮盛開般的笑顏,直接晃花了秦子沫的眼睛。
“做什么笑得這么淫蕩?”秦子沫揪緊了容芷的衣襟,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花樣?
“娘子,吃醋了?”容芷勾人的鳳眸微挑,看著秦子沫。
“滾,姐吃鹽、吃糖,就是不吃醋。”秦子沫怎么可能承認自己是有那么一點點在意那女人與容芷的關系?喲,你就吹吧。好吧,她承認她是非常在意的啦。
“娘子,你信不過為夫么?摸摸看,這里可是只為你跳動。”容芷捉住了秦子沫的小手,把它放在了他的左胸心臟的部位。
秦子沫感覺到通過自己的手掌心,傳來了來自于容芷心臟部位一陣陣沉穩的心跳聲。這個死妖孽明明知道自己最是逃不過他這般的溫柔甜語,卻老是用這招把她的心牢牢地俘虜住。哎,看來從古到今,這甜言蜜語對女人總是有著一種不可磨滅的誘惑力。不管對方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在當時的那一份悸動,卻是真真實實的讓人真心感動。
容芷握著秦子沫的小手順勢一拉,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秦子沫嬌柔的身子貼合著他硬實的胸膛,讓他感覺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覺。今天他很開心,一直以來都是他強勢的纏著秦子沫,強迫她接受他,強迫她適應他,他的內心里其實一直以來有些彷徨,他不知道秦子沫對他的感覺是什么樣的?他從她的眸子里看到過她對他的感動,也看到過她對他的心疼,可是這帶著一絲醋味的態度,卻是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流露出來。這是不是說在她的心里其實是與他一樣的,她是喜歡他,甚至是愛他的?他想到這里的時候,心里的感覺越是甜蜜,嘴角不由的輕揚。
秦子沫看著容芷若有所指的輕笑,不由的用手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這人太討厭了,她的心思全都被他看出來了,不由的讓她此刻臉頰發燙,心兒像是小鹿般亂撞。
“娘子,走吧,為夫帶你回房。”拓跋烈把秦子沫抱了起來,手掌一揮便用內力化為頸風推開了前面的門,直接走了出去。
龍三站在門口看著自家主子抱著衣冠不整的秦子沫出來,直接有點看傻了眼,真不虧是他的主子,還真是大膽開放,他這樣抱著主母出來,也不怕主母走光么?龍三也不敢多看,他可是知道自家主子那小氣的性子,這主母可是自家主子繼云芯兒郡主以來,第一個上了心的姑娘,而且看起來也是唯一傾心的姑娘,他對她的寶貝程度可想而知了。
容芷抱著秦子沫直接走到了自己的寢室,他把她抱著坐在了榻上,隨手拿了一塊干布在給秦子沫擦去頭發上的水滴。手中運起了內力,一絲勢力從他的掌心傳出,他小心仔細地輕撫著秦子沫的秀發,秦子沫此時靜趴在容芷的腿上,那樣子就像是被人喂飽的貓咪一般惹人憐愛。等容芷弄干了秦子沫的濕發,他同樣運功蒸發了自己頭發上的濕氣,隨后他抱著秦子沫躺入了被中。
秦子沫在容芷的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覺。
容芷用手輕輕地撩起遮住秦子沫臉頰的一縷秀發,看著秦子沫柔美的小臉,他低頭在那張瑩潤的小嘴上輕啄了一下,然后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秦子沫是在容芷強而有力的臂彎中醒過來的。開始的時候,她沒有睜開眼睛,只是用手摸了摸自己身下的“床墊”,似乎有些硬硬的但是觸手卻又無比的柔軟,而且還帶著一絲的溫熱,她不由迷糊的睜開了杏眼,想要看清她倒底睡在什么樣的墊子上面?
“咝。”耳邊傳來了一陣異樣的吸氣聲,她側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艾瑪,怎么會是他?在看清了那墊子是容芷之后,秦子沫的臉上一紅,趕緊停止了扭動。
“早啊。”她有些尷尬的向容芷打了聲招呼。
“早哦,沒想到娘子一大清早就這么的熱情,還真讓我意外?”容芷臉上帶著曖昧的淺笑。
“現在什么時辰了?”
“娘子,管它什么時辰,這可是你自己在惹的火。”說完之后容芷低頭吻住了秦子沫的小嘴。
“對了,暮呢?你有沒有見到他?”秦子沫趴在容芷的胸膛之上,她用小巧的下巴支在他的胸口,臉上帶著醉人的桃紅。與他在一起的時光,讓她完全的忘記了暮的存在。現在她才想起,昨夜暮離開時,似乎臉色不對。
“沒有。”容芷對那個異常維護著秦子沫的暮沒什么好感,自然也不會去注意他的動向。
“那我要去找他。”秦子沫用手支起了自己的身子,這里可不比大周國,先前暮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來救她已經讓她非常的感動與愧疚了,現在她們在秘密行動,不能再讓他在外面有危險了。
“做什么要你自己去?我派人出去找就是了。”容芷一把攬過了秦子沫,他可舍不得自己的女人受累,這要受累也只能是受他的累。噗,這廝也太霸道了一點。
在榻上又耳鬢廝磨了一會兒,容芷與秦子沫才相攜著起床。
龍三在門口打了一個哈欠,他可是在外面守了一夜。
不過在見到秦子沫一副被自家主子寵愛過度的綿軟樣子,他覺得自己這守夜的任務也值了,看來主子的好事要近了。
“來,張嘴,嘗嘗這道菜。”容芷挾了一塊海棠雞片送到了秦子沫的嘴邊,他的口中有絲討好的說道:“我知道你吃不慣這里的食物,這是我從大周國請來的廚師做的菜,看吃得習慣不?要是不行,我再去找。”
秦子沫看著容芷認真地態度,知道他所言不假,這人是真心實意的對她好,要是她說不,他肯定會立馬派人弄來另一批廚師來給她做菜的。
“還行。”秦子沫輕輕地嚼著雞片,也用不著麻煩了,只要是會做飯的廚師,她便能教會他們做菜。
“那再嘗嘗這一道。”容芷的筷子又換了一道菜。
“容芷哥哥。”這個時候云婧兒乘著龍三去茅廁那會兒從門外直接闖了進來。
然后她就意外的看到她心目中猶如天神般存在的容芷正在給人喂食。
“你,離開容芷哥哥遠一點。”云婧兒看到這一幕,立馬火冒三丈,她快速的走到了秦子沫的身邊,想要用手把秦子沫從座位上拉離。
“放肆。”容芷的聲音立馬就冷了。
他用筷子一拍桌子,單手一拂用一股內勁把云婧震離秦子沫的身邊。
云婧兒身子一個踉蹌步履不穩被摔倒在了地上。
“容芷哥哥,你。”云婧兒看著冰寒著臉滿臉怒氣的容芷,她的淚珠兒已經在眼眶中打著轉,一副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模樣。
“云婧兒,不要把本王三番兩次的容忍當成你得寸進尺的籌碼,她是本王的妃子,豈容你放肆?”容芷把秦子沫一下子攬到了自己的懷中,完全是一副保護秦子沫的姿態,而看向秦子沫的眼睛也是溫柔無比。
“容芷哥哥,你騙人,你難道忘記了云芯兒姐姐了嗎?”云婧兒可不是就這么善罷干休的主,她見哭已經無用,自當從地上站了起來,倔強的小臉迎視著容芷的眼神。
“云芯兒只是本王的青梅竹馬而已,而子沫才是本王心目中唯愛的女子。”這還是容芷第一次在外人的面前向秦子沫表明自己的心意。
此刻容芷勾人的鳳眸灼灼而華,言詞更是堅定無比,絲毫沒有一絲作假的成分在其中。
秦子沫看著如此坦誠的容芷,不由的對著他會心的一笑,嫩白的小手執起了桌上的筷子,她也為他挾了一口菜,然后送到了容芷的嘴邊。“張嘴。”
“嗯。”容芷張口吞下了秦子沫挾給他吃的菜肴,對著她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云婧兒看著兩人如此溫馨般的互動,她直接肺都要快氣炸了。
“賤女人,你給我走,離開容芷哥哥。”云婧兒沖到了容芷的身邊,想要再次把秦子沫拉離容芷的身邊。
“云婧兒。”容芷的鳳眸看向云婧兒的時候,與看向秦子沫時的溫柔完全相反,那帶著冷漠與疏離的眼神,讓云婧兒心里看著難過異常。她就這樣無措的駐足在離容芷不到一步距離的地方,那只稍一步就到的距離,突然讓云婧兒感覺就像是有一道鴻溝一般的遙遠難以逾越。
一直以來,她都是頂著這張與姐姐云芯兒相似的臉孔在這王府里來去自由的,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容芷哥哥已經離得她越來越遠?很早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姐姐死了之后,容芷哥哥就一直一直很照顧她。讓她錯誤的以為,她已經可以代替姐姐留在他的身邊。可是事實上曾幾何時,他不再用溫柔的目光注意著她?不再事事遷就著她?更是不再在她犯了錯之后什么都包容她?他往往一消失就是幾個月,有的時候甚至超過一年半載。這次他好不容易從外面回來了,可是她覺得,這是他離得她最遠的一次。
對,一定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一定是她奪去了容芷哥哥原本對她的全部注意力。容芷哥哥是她的,只能是她的。任何枉想從她手中奪走他的女人都該死。云婧兒在看向秦子沫的眼神中劃過了一道陰狠之色。
秦子沫瞟了一眼云婧兒,這個丫頭似乎對她充滿了敵意,而且她對于她口中所說的姐姐云芯兒有著那么一絲的好奇。這個丫頭把云芯兒在容芷的面前提出來,那么肯定是和容芷有著不淺關系之人,雖然容芷只是說云芯兒是他的青梅竹馬,可是古代人不都是表哥表妹,青梅繞竹馬弄出很多的佳話的嗎?其實造成這種局面的,也是被環境所逼,因為以他們現在這種交際圈也忒不發達了,那些個貴族小姐們見識的男人除了她們的父兄之外,對于別的男人那是少之又少。所以在朝夕相處之下也不乏有些小姐會跟著護院或是家丁私奔了。
不過在這個時候,秦子沫可不會傻傻的向容芷提云芯兒的事,目前的主要目標是云婧兒。她又挾了一道菜喂給容芷吃。眼睛的余光瞟過云婧兒的面容,果然看到她臉上猶如鍋底般的黑色。呵呵,姐就是要氣死你,這男人是她的,你想都不要想。
“無恥。”云婧兒看著秦子沫這番動作,不由的罵了起來。
好吧,既然都被她罵無恥了,那么姐就無恥一把給她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無恥。秦子沫挾了一塊小酥餅,放到了嘴里,然后用牙咬著喂到了容芷的嘴邊。
容芷誘人的鳳眸帶著淺笑,他當然樂意配合秦子沫演這親熱的戲碼。他非但接過秦子沫用牙叼來的酥餅,而且在吃完了酥餅之后,又吃上了秦子沫的小嘴兒。兩個人肆無忌憚的就當著云婧兒的面親熱了起來。
云婧兒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的眼睛都變得赤紅了,就連握緊的手指甲刺破她的掌心,鮮血從指尖滴落都不自知。她的眼中此刻只有容芷親吻別的女人的刺目畫面。
容芷與秦子沫深吻完畢之后,抬眸看到云婧兒還呆在原地,他的俊眉不由的一蹙。這個云婧兒還真是臉皮厚,他都已經趕她走了,她還要懶在這里。先前他礙于她是云桑的幺女,又是云芯兒的妹妹,所以她賴在他府里的時候,他往往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她去的。可是現在他找尋到了自己的真愛,那么這個王府里就只有秦子沫這一個女主人。他可容不得別的不相干的女人欺負自己的女人。
“你怎么還不走?”容芷眸光清冷的看著云婧兒,那口氣中含著極度的不耐。
“容芷哥哥。”云婧兒看著容芷,那帶淚的雙眸中明顯已經掩蓋去了她對秦子沫的憤恨。
“云婧兒,以后我會交待門房,沒有通報不會再放你進府了。”容芷覺得有必要理一理他與云婧兒的關系了,從很早的時候他就知道云婧兒對他的感情,可是他知道并不代表著他一定要回應云婧兒,他清楚自己并不愛妹,只是純粹的把她當成云芯兒的妹妹,用看待妹妹的態度與之相處僅此而已。
“為什么?容芷哥哥,為什么要這樣?我們以前不是相處的很快樂的嗎?”云婧兒根本就不相信容芷會這么對待她。不讓她進門,這不就已經是在變相的表明了,他要與她斷絕關系了嗎?這怎么可以?
“云婧兒,人不可能一輩子生活在幻想里,希望你以后還是可以找到一個真心愛你的男人,但是那個男人絕對不會是我。”容芷已經跟云婧兒說得非常清楚明白了。
“不,容芷哥哥,別趕我走好不好?你是知道的,從小到大,我喜歡的人只有容芷哥哥,也只想呆在容芷哥哥的身邊,只要容芷哥哥不趕我走,我不介意做小的。”云婧兒聽到容芷絕情的話,心里開始慌了,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挪動著來到容芷的身邊,試圖要抓住容芷的手,想要讓他回心轉意。她帶著淚哭著求容芷,“真的,容芷哥哥,只要不趕我走,我會與王妃姐姐和睦相處,絕不會給容芷哥哥添麻煩的。”
“可是我介意。”容芷冷冷地甩開了云婧兒抓住他的雙手,他看向云婧兒的眼神依舊冰冷沒有溫度,此刻他的全身散發著一股威嚴與清冷疏離的氣息,這才是他真正一直對外所展現出來的那個容芷王爺。一個隱藏住自己全部熱情,如同帶著冰冷面具展示給世人看的容芷。更是那個在江湖傳聞里亦正亦邪的唯我毒尊。
“因為我不想委屈了我的娘子,此生有她足已。”容芷看向秦子沫的眼神與看向云婧兒的截然相反,眸光中閃動著溫柔情意,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他對秦子沫的感情是那么熱切。
“容芷哥哥。”云婧兒還不甘心,自從姐姐走了之后,她守著容芷整整十年,十年里她暗中打發掉了多少想要肖想容芷的女人。她想容芷總會走出姐姐去世的陰影,從而再次接納別的女人陪伴他,而她是離他身邊最近的人,理所當然她就可以成為容芷的王妃。可是現在怎么會這樣?這個女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她的成果居然被這個女人給剝奪了,這怎么能讓她不怨?不恨?云婧兒此刻看向秦子沫的眼神已經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了。
可是秦子沫似乎還嫌云婧兒不夠恨她似的,她靠在容芷的懷中,柔柔地撒嬌道:“璃,這里好吵,我們換個清靜點的地方吃飯好不好?”
“好。”容芷當然不會拒絕秦子沫的提議,本來他對著云婧兒的糾纏就心煩了,既然秦子沫提出來想要換地方,那正好了,他干脆用公主抱,把秦子沫抱了起來。“那我們上園子里去吃好了,外面的桃林已經開了,景色正宜觀賞。”
“嗯。”秦子沫裝出無限嬌羞的樣子,埋首在了容芷的懷中。只是眼光的一角輕瞟了云婧兒一眼,與云婧兒恰巧抬起的眸子相視。秦子沫給了她一個得意的眼神,看來這青梅竹馬的苦情戲碼可深深不得容芷的歡心哦,相反的,容芷似是對云婧兒越來越反感了。
“龍三。”容芷出門時叫了聲。
“主子,有何吩咐?”龍三戰戰兢兢、畢恭畢敬的站好,等待著容芷的訓話。他眼神怨恨的瞟了一下趁著他如廁的時候闖進去的云婧兒,這個丫頭真的是個不省心的。他才走開了那么一會兒,她就給他捅簍子了。
“方才你去哪了?怎么放閑雜人等進來,打攪了本王的雅興?”容芷的口氣極度的不善,仿佛龍三要是回答著一個不稱他的心意,他就會立馬揪出他的錯,狠狠地懲罰他一番。
“屬下內急去了一趟茅廁。”龍三如實的稟報,這人有三大急,這尿急是憋不來的么。
“哼,里面那個你負責把她清理出去,本王現在要在園子里賞景用早膳。”容芷冷哼了一聲,雖然他十分的不待見龍三在關鍵的時刻給他掉鏈子,在聽了他的理由之后,他也算是原諒了他,不過那個礙眼的云婧兒他得給他清理出去。他怕那妞老是在秦子沫的面前提起她姐姐,早晚秦子沫當了真會跟他秋后算帳。
“是。”龍三硬著頭皮只能接下這份差事。
他走進了房間,看著軟跪在地的云婧兒,不由的搖了搖頭。
“喂,你,識相的快點起來跟我出去。”龍三對于這個讓他挨批的罪魁禍首一點也沒有好感,連帶著態度也十分的不好。
“哼,你是個什么東西?竟敢這樣不分尊卑的跟本郡主說話?”云婧兒在容芷的面前雖然可以沒有尊嚴,可是她在下人面前,可是郡主的架子十足的。
“你,最好不要我動手,就乖乖給我走出王府大門,要不然還像昨晚一樣被人扛著出去就不好看了。”龍三對于這種千金大小姐派頭十足的女人也沒有好感。給他甩臉色?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這可是璃王行館,她所站的地方是他家主子的地盤,而她只是一個小小郡主,雖然是番王的女兒又怎么樣?怎么可能大得過皇上的兒子?以前讓她在這里作威作福那是下人們看在王爺的面子上,而現在王爺已經有了新戲,哦,呸,不是新歡,是心愛的女人,那么她就得乖乖滾出這個王府去了。
云婧兒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昨晚上,似乎就是這名侍衛把她從房間里扛出來的。她心中的火沒處發,一下子便全都發在龍三的身上。“好啊,你,就是你,昨晚上你竟敢褻瀆本郡主,來人吶,把他給我拿下。”
云婧兒大喝了一聲,立馬從門外跳進來一個光頭的彪形大漢,站在了云婧兒的身旁。細看這人不是扎克爾是誰?
“扎克爾,你站在我身旁做什么?我叫你拿下他。”云婧兒用手指著龍三。
“郡主。”扎克爾看看云婧兒,又看看龍三。哎,這任務不好辦吶。這龍三可是容芷王爺的隱衛,可是赫赫有名之人,他可不是他的對手。
“光頭,把你家郡主帶走,要不然,小心再被我丟出門。”龍三也不廢話直接明示了扎克爾。他倒是不信了,這個丫頭白目,連她身邊的人也是白目?
“郡主,我們還是先離開吧。”扎克爾權衡了再三還是決定先撤走。他拉了拉云婧兒的衣袖,示意她跟著他先走。
“哼,扎克爾,你是北齊國勇士吶,你怎么可以臨陣退縮?不戰而敗?”云婧兒氣惱的用腳踢了一下扎克爾粗壯的大腿,然后她探著腦袋,看到容芷與秦子沫已經移駕花園里,正坐在涼亭中開始吃起早膳來。不行,她不能讓容芷哥哥給那只狐貍精給迷住了,她要去點醒他,只有她才是真心實意的愛著他的人。她撥腿就往外走。
龍三看著云婧兒自己往外走,心里有些納悶了,怎么方才她還一副打死都不走的樣子,而現在她只看了外面一眼,就走得這么快?一點也不遲疑樣子?龍三不由的往外看了一眼,然后他就見到了在房間外面的院子涼亭里,主子與主母已經坐在里面開始重新吃早膳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著氣沖沖想要沖到外面的云婧兒,龍三眼明手快的一把就揪住了她。
“慢著,門的方向應該是那邊。”龍三直接拖著云婧兒出了門向走廊的另一頭往外院門房的方向走去。
“滾開,你好大膽,竟敢抓住本郡主的手?本郡主的手豈是你這種下賤之人可以碰的?”云婧兒對著龍三可謂是厭惡之極,罵起人來根本就一點也不顧及。
龍三聽著云婧兒罵人的話,他的俊眉一皺,這個刁蠻丫頭的這張嘴可真夠臭的,他是下人是隱衛又怎么了?可犯著她?礙著她了?要被她說得如此不堪?龍三的眸底不由的閃過一絲戾氣,他直接點了云婧兒的啞穴,不顧云婧兒的掙扎,直接把她又像是扛一只麻袋般的扛在了肩頭之上。
龍三的肩骨頂在了云婧兒的胃部,她只覺得自己的胃部一陣疼痛,可是苦于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反了,反了,現在容芷哥哥府里的一個小小隱衛都能隨便把她這個郡主當麻袋一樣扛著出去,這讓她心里的落差不由的又大了許多。幾何時,她吃過這種委屈?眼睛里的淚水不由的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在其身后扎克爾緊緊的跟著龍三,一起出去。他見到龍三點了云婧兒的穴道,并且把她扛在了肩上,想要上去搶人,可是卻被龍三輕靈的步伐給躲了開去。
笑話,要是他被這個光頭男攔住了去處,那他還要不要在王府里混了?龍三扛著云婧兒,然后逗著身后的扎克爾,一路直接走到了王府大門。
命人打開了大門,龍三扛著云婧兒快速的走到了臺階上,然后他手一松,直接把云婧兒丟到了大門外面。
“我們主子說了,以后請郡主自重,未經通報,不得踏入王府門一步。”龍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被他丟到地上的云婧兒。
而云婧兒沒有想到龍三居然真的聽從了容芷的命令,當著街上這么多人的面,直接把她丟出了王府。這下子讓她的顏面何存?
云婧兒郡主被王府里的人掃地出門,這可是件不多見的事兒。街上的行人不由的紛紛駐足圍在王府門口看熱鬧。
云婧兒眼珠子亂轉,她看到了圍在其身邊站立著許多雙靴子。而她現在被點了穴,就連一個小指頭都動不了,只能任由人把她當成了猴子一般的圍觀。
“滾開,都***給老子滾開。”扎克爾這個時候從王府內趕了出來。他看到受他保護的云婧兒郡主居然被人如破布袋一般丟在了王府門口的臺階下,他的心臟不由的一跳。很蛋疼的想道了,以云婧兒郡主的壞脾氣,這回子她丟了這么大的面子,這肯定是要拿他出氣的。他趕緊三步并作了兩步,趕到了云婧兒的身邊,把她抱了起來。
“兩個時辰之后穴道自解,你還是帶著你家郡主快滾吧。”龍三一點也不客氣,直言不諱的都沒拿正眼瞧扎克爾,就這樣對著前方的空氣說完了他的話。然后轉身,對著門前守衛說道:“以后小心著你們的皮,不要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放進來,王爺可是下了禁令了,誰要是再放云婧兒郡主進門,就軍法處置。”好吧,這后面半段的話是他偷加上去的,不過反正他對這個云婧兒郡主那是一點好感也無,所以就不要怪他假傳圣旨之罪了。他想自家的主子也肯定是煩透了云婧兒郡主,他這是行善事,做好事。
龍三走了進去之后,“砰。”的一聲王府的朱漆大門驟然關上了。
云婧兒躺在地上,全程聽到了龍三對門前守衛的話。真的是氣人啊,這些話與其說是對著守衛說的,還不如說是對著她說的。哼,你個卑賤的下人,等著瞧好了,這回她回去一定要稟報父王,讓他替她作主,她一定要弄死這個卑賤的下人和勾引容芷哥哥的狐貍精。
扎克爾這會兒已經小心謹慎的把云婧兒從地上抱了起來,然后他手一招,停靠在王府門口的自家馬車立馬趕了過來。他直接抱著云婧兒上了馬車。方才在眾目睽睽之下,扎克爾的臉皮也不由的被臊紅了,這回子云婧兒郡主的名聲八成這是要被毀了,被王府的人直接丟出大門臺階,這得多窘啊。哎,你說說這北齊國堂堂的勇士漢子這么多,怎么云婧兒郡主卻是偏偏看上了容芷王爺這朵奇葩了呢?
容芷王爺雖說是皇上最心愛的皇子,可是他并不是皇位的繼承者啊。再怎么說以后充其量也只是一個屬地王爺而已,而且容芷王爺長得隨他的母親,就活脫脫的是個大周國男人,你說一個男人長成他那般俊美得過火的模樣,他還是個男人么?簡直就可以與女人媲美了么。要是云婧兒郡主喜歡俊美的,那完全可以喜歡拓跋烈太子么。好歹他和容芷王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長得也叫那個俊,又是太子的身份,可不得比容芷王爺的身份金貴許多?卻是偏偏要喜歡這個容芷王爺,碰一鼻子的灰。哎,真不知道他家郡主是怎么想的?
云婧兒在馬車里一動也不能動,她現在的心情就像是個爆竹一點就燃。她的眼里里閃動著憤怒的眸光,她惡狠狠地看著扎克爾,真是一個沒用的東西,連容芷哥哥身邊的一個小小隱衛都對付不了,還算是什么北齊國的勇士?改明她回府就跟父王說去,她也要調來十個八個隱衛,把那個下賤人捉住,折磨他到死,然后剁碎了喂外面的野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