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似乎很是和諧
“太后慈祥和藹,我為什么要怕?”江暄畫直接懟回了一句,便頭也不回地踏上了云階,和皇景凌一前一后的進了殿門。
廖欣姑姑在門口恭候多時,見皇景凌和江暄畫到來,先是行禮問安,隨后便進門前去通報。
太后依舊是坐在美人靠上一手撐著下顎假寐。
皇景凌首先是向前邁了一步,行禮后,謙卑孝恭道,“孫兒見過皇祖母!
江暄畫此刻也福了福,“民女江暄畫叩見太后!
“免禮。”
太后老氣縱橫地慵懶開了口,半晌才緩緩睜開了眼,在廖欣的攙扶下端正的坐了起來。
視線自然的落到了江暄畫身上,“聽凌兒說,前些日子,你失蹤了?”
“是!苯旬孅c頭回應(yīng)。
“哦?”
太后微微挑了挑眉,眼底流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字正腔圓道,“可知道是誰竟如此大膽,敢綁了哀家的孫媳?”
一聽太后親口承認孫媳二字,江暄畫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正想著應(yīng)該如何作答時,皇景凌的聲音卻在一旁傳入耳畔,“回皇祖母,兇手已經(jīng)全部捉拿歸案,您無需操心!
“江暄畫日后將是你的妻子,是我皇家的人,既然抓到了賊人就應(yīng)當好好承辦。畢竟此事,是關(guān)系到皇族的顏面!
太后不緊不慢的說完這番話,又收斂起了面上的嚴肅,嘴角擒了一絲笑意,向江暄畫招了招手。
“過來,讓哀家看看!
見太后此刻笑得和藹可親,與中秋宴上所見到的冷漠判若兩人。
江暄畫即便是心里有所猶豫,可還是溫婉點頭,“是,太后!
待走到太后跟前,太后便伸手把她拉到了身旁,細細的端詳。
隨后則是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握著江暄畫的手往臺下的皇景凌看去,“哀家這孫兒的眼光果真是不錯,這等絕色女子,天下可少有啊!
聽到太后的夸贊,皇景凌輕淺一笑,欣然答道,“那是自然,皇祖母您從小就提醒孫兒,以后找給您找的孫媳一定不能差,樣貌品行都需是最好。”
說到此處,他又將視線不偏不倚的落到了江暄畫的身上,嘴角呈現(xiàn)出一絲玩味,“皇祖母,如今您面前的這個,可還和你的心意?”
他縱是問給太后聽的,可江暄畫卻很輕易便聽出來此話多了幾分調(diào)侃的意味。
太后眉眼含笑,轉(zhuǎn)眼又看了看皇景凌和江暄畫,面上呈現(xiàn)一抹欣慰。
一面拍著江暄畫的手,一面滿意點頭,“好,好!”
她嘆了口氣,又接著開口,“你從小想要什么,都是勢在必得,你父皇母后都奈何不了你,如今這婚姻大事,你也自己做了主,哪里輪的上哀家這個老骨頭提意見?”
太后這話從表面聽來十分氣微,可語氣與神情卻透著硬朗,絲毫不曾有過半點示弱。
皇景凌體會到太后話里隱藏的深意,也走上臺階去,一手搭在了太后的肩上,笑道,“皇祖母,孫兒萬萬不敢不聽您的意見!
他話頓了頓,“倘若孫兒真的不聽,又豈會三天兩頭趕來向您請安呢?”
“就你嘴貧。”
太后故作無奈地丟了一記白眼,隨后放聲一笑,“都說太子成熟穩(wěn)重,但在哀家看來,你這小子真是越大越頑劣,以后不許你跟老二來往,省得讓他染給你一身的臭毛病。”
話音剛落,門外傳進來一個清爽明朗的男音。
“難怪我剛才覺得耳朵發(fā)燙呢,皇祖母,合著您在背后可沒少擠兌我!
順著聲源望去,皇景庭身著一襲紅衣從外輕快地走了進來,面上的那一抹不羈的笑容使他氣質(zhì)之中增添了幾分紈绔意味。
走到臺階下,皇景庭站定了身形,向太后行了一禮,“孫兒皇景庭,給皇祖母請安!
聞言,太后沒有立刻回話,先緩緩的抽回了手來,放在了身前,居高臨下的看向皇景庭。
睥睨的目光之中帶著深切的不滿,“真是沒想到,景庭你竟然還記得有哀家這個皇祖母!
沒有得到太后的免禮,皇景庭也不敢隨意起身,還是躬著身,抬眼瞧了瞧太后冷漠的臉色。
他嘿嘿一笑,討好開口,“皇祖母這是哪兒的話,孫兒在心里,可是一直都惦記著您老人家。這不,孫兒想起了您老人家,不就趕緊過來瞧您了嘛!
許是他演技太過逼真,又或許是因為言語甜蜜。
太后心底對皇景庭的怒意驟然降低了大半,待神色歸于平靜后,才擺了擺手,“罷了,起來吧!
“謝皇祖母!
皇景庭趕緊起了身,抬眼便別有深意的看了臺上的皇景凌和江暄畫一眼,退到了一旁。
廖欣姑姑受太后的吩咐給皇景庭賜座。
氣氛一片祥和。
“暄畫,哀家聽凌兒說過,你不僅會醫(yī)術(shù),還會武功?”
太后突如其來的一問,讓江暄畫有些晃神,可很快卻又鎮(zhèn)定了下來,婉約開口,“是,只不過我會的都只不過是些皮毛。”
自從她救了那幾個得了疫病的人后,她就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做人要低調(diào)謙虛。
畢竟她這個新人類落到這種醫(yī)療條件低下的環(huán)境,連一把像樣的手術(shù)刀都沒有,所以醫(yī)術(shù)這東西,她大概就廢了一半。至于武功,她也確實只擅長格斗。
太后笑了笑,剛要開口,卻被皇景庭突然岔話道,“嫂嫂你過謙了。就沖著你拉動了神武弓,所有人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神武弓。
這三個字在江暄畫的心里已經(jīng)成了一個梗。
“多嘴!”
太后有些不悅,冷叱了一聲,面帶威儀,“無事不登三寶殿,老二,你且直說,你找哀家,到底是為了何事?”
對于皇景庭的秉性,太后多多少少還是了解的。
“還是皇祖母了解我!被示巴ゴ蛄藗響指,從座位上直接站了起來,剛要開口說話,卻顧忌地瞥了一眼皇景凌。
他頓時顯得心虛,半晌沒有聽到下文,太后的臉色又黑沉了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