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叫簡漢,是她的父親!”
中年人,也就是簡漢警惕不減,盯著陳墨道:“你又是誰?”
陳墨恍然,解釋道:“伯父你好,我叫陳墨,詩琳是我朋友,今天她生病了,我就過來看看她。”
“生病了?”簡漢臉上看不出關切,只是有一絲驚異,“那就是說,她現在在家里?”
這不是廢話么!
陳墨點了點頭,“她在房間里休息!伯父,她現在身體不適,渾身都沒有力氣,暫時沒法下床,你多照看照看她。”
“渾身乏力,沒法下床?”簡漢眼眸里精光一閃。
陳墨覺得這簡漢有些奇怪,一般為人父母的聽說自己的女兒生病了,表現出來的情緒不應該是關切與擔憂嗎?
怎么這簡漢聽說女兒病得不輕,渾身乏力,沒法下床的時候,反而有種眼冒精光的樣子?
“陳墨是吧,謝謝你來看琳琳,現在我去照顧她,你請便!”簡漢說著,讓開擋住大門的身子。
那意思很明顯是要送客了!
陳墨微微一笑,“那伯父我就先走了!”
“慢走!”
關上了大門,簡漢就像做賊似得,一雙眼眸在客廳搜尋著什么。
“這電視當初買的時候,好像是五千塊,現在應該可以賣一兩千!”
“茶幾好像比電視機要貴點,可這東西二手的不好出手啊!”
“沙發是真皮的,也價值不菲,不過這家伙一百多斤,沒有兩人根本抬不下樓!”
“哎,這琳琳賺那么多錢,也不知道學人家有錢人,在客廳里擺個文玩古董字畫什么的。那玩意既能撐門面,還能抬高個人品味,關鍵是值錢,擱那越久越值錢!真是一點生意頭腦都沒有啊!”
簡漢一邊在客廳里搜索有價值的物品,一邊嘴里喃喃自語。
最后,簡漢實在是沒辦法,只能摸到簡詩琳的房間,輕手輕腳的擰開了房門。
房間里,簡詩琳閉著眼睛,呼吸均勻,顯然已經睡過去了。
見狀,簡漢心中大喜,走進房間里,四處觀察起來。
簡詩琳的房間裝飾很簡單,除了床之外,就是衣柜,書架,辦公桌還有梳妝臺這幾樣大家伙。
簡漢的目光率先落在辦公桌上,那里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上面還有一個被咬了一口的蘋果LOGO。
這臺比課本還薄的電腦,可比客廳那臺笨重的電視機還要昂貴很多。
簡漢二話不說,直接將筆記本電腦給收進電腦包,提在手中。
隨后,他又拉開梳妝臺的幾個小格子,在里頭翻找出兩塊手表,還有幾條銀光閃爍的項鏈。
這東西他就看不懂牌子了,不過想到女兒是總裁秘書,用的裝飾品肯定也不會太過寒磣,他也就全都揣進了兜里。
搜完了這些東西,簡漢還不滿足。
他打開簡詩琳的衣柜,看見里頭掛著的各種顏色的包包,頓時就將它們盡數都給拿了出來。
這些包包質量不賴,一過手,簡漢就知道是真皮的。
真皮挎包,無論它是什么動物皮,價格都不會太低。
簡漢手腳麻利的將這些包包大裝小,小裝更小的裝在一起。
在回頭的時候,他還看到了簡詩琳掛在墻上的隨身小包,在小包里,簡漢找到了她的錢包,將里頭的現金全給翻出來。
簡漢粗略的數了一下,發現這現金有四五千塊,又是一筆大收獲。
翻完了值錢的東西,簡漢一手拿包,一手提電腦,這才心滿意足的打算離開。
“喂,收獲不錯嘛!”
簡漢走出房門的時候,客廳里就響起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他轉頭看去,只見剛剛離開的陳墨竟然去而復返,施施然的坐在沙發上。
“小伙子,你怎么又回來了?”簡漢沒有慌張,反倒是理直氣壯的問道。
陳墨老老實實的說道:“你說你是簡詩琳的父親,我有些不相信,所以就折返回來了。”
簡漢怒聲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琳琳她百分百是我的女兒,這個錯不了,有什么可以懷疑的!”
論面向來看的話,簡詩琳確實是長得跟這個中年人有一些相似之處。
可陳墨是個醫生,又不是看相的,自然沒辦法就這樣確定兩人是父女關系。
再者,明雨卿讓他來這邊的時候,也說簡詩琳是一個人住,沒聽她說過跟父親一起住的啊!
當然,最讓陳墨起疑心的,還是剛才那簡漢對簡詩琳生病的事情表現出來的毫不關心的神情。
這貨要真的是簡詩琳的父親,那也是個對子女不關心不愛護且不負責任的父親。
不放心的陳墨,剛才壓根就沒有離開,而是一直都在守在門外,傾聽著里頭的動靜。
而簡漢在簡詩琳房間里翻找財物的過程,也被悄悄開門進來的他給看在眼里。
現在這簡漢兩手大包小包,兜里還垂落下一條銀項鏈的模樣,要說他是個竊賊,陳墨也完全有理由相信,
“這些東西是怎么回事?”陳墨耐著性子問道。
簡漢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道:“這陣子我們要搬家,一些比較貴重的小東西我先帶回新家那邊去!”
“就帶這么幾個包包,還有項鏈?”
“我這不是陸陸續續先帶一些嘛!好了小伙子,這些事情你不用管,趕緊去上班吧!”
陳墨沒說話,而是忽然伸手,直接奪過簡漢手里的包包和電腦,甚至還強硬的將他兜里的手表和項鏈都給翻出來,就連那幾千塊錢的現金也沒能幸免。
“我不能確定你到底是不是簡詩琳的父親,所以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讓你跟簡詩琳對個眼。”
陳墨將東西都放到桌上,然后抓著簡漢的衣領,像是拎小雞一樣,將簡漢給拖進簡詩琳的房間。
“小伙子,你別亂來,我真的是琳琳的父親!”簡漢叫道。
“如果這是一場誤會的話,我一定鄭重給你道歉!”陳墨不由分說,一手抓著簡漢,一手輕輕的將簡詩琳給推醒。
簡詩琳睡得很沉。
昨天晚上她趴倒在地板上,壓根就沒有怎么睡!
現在躺上了軟床,頓時睡意深沉。
不過熟睡的她還是被陳墨給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