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天跟陳墨發生沖突,被他拉到衛生間里扎針,并被告知最快在傍晚最慢在第二天早上她就會癱瘓的時候,簡詩琳就一直惴惴不安。
盡管她表面上看上去很鎮定,但心里卻是對陳墨的話有一種莫名的忌憚。
本來依照她的打算,是直接在公司里頭住一晚上的。
到時候她要真如陳墨所說的癱瘓了,在公司里也有同事可以照應。
可身為總裁的貼身秘書,簡詩琳的工作忙起來就是沒完沒了。等她處理完事情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活動了一下身子,除了因為脊椎病而感到身子有些酸痛發麻之外,簡詩琳并沒有感覺到有其他異樣。
這個陳墨,該不會故意詐她吧!
簡詩琳回想了一下陳墨在衛生間里威脅她的話語,什么激發荷爾蒙,什么定時癱瘓,忽然覺得莫名其妙。
不就在她肚皮上扎了幾針而已嘛,不痛也不癢,哪來這種扯淡的效果。
想到這里,簡詩琳不免對自己之前的擔憂感到可笑。
不過就是那陳墨隨口說的幾句胡話,自己又何必被他給嚇住了呢!
于是,她打消了在公司里住一晚上的想法,直接開車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嘛!
到家之后,她給自己泡了一杯熱茶,一邊品著茶,一邊翻看文件。
等她將茶水喝完,把一摞文件看得差不多的時候,忽然感覺腰間有一種麻痹感傳遍全身。
剛開始她以為是坐在沙發上太久,脊椎病復發了,想去床上躺一躺,緩解一下。
可才剛走到房間,還沒躺到床上呢,她就撲通一聲,臉朝下的摔地上了。
這一下,摔得她渾身疼痛。
要不是她這身材很臉蛋全都是貨真價實的原裝貨,還不得被摔得假體歪斜,鼻頭塌陷!
當然,這些還只是小事,重要的是,她發現自己全身漸漸失去了力氣,手腳也開始變得軟綿無力。
短短三分鐘的時間,簡詩琳就對身體失去了控制,除了眼睛和嘴巴能動,鼻子還能呼吸之外,哪里都動不了。
這種情況,跟之前陳墨在衛生間里對付她的那一招,如出一撤!
那個可惡的家伙,不是在詐她,而是真的把她給弄癱瘓了!
整整一夜,簡詩琳都是在地板上度過的,直到第二天早上,陳墨找上門來。
此時她已經是又困又累又餓又渴還憋著泡尿。
累和困可以閉上眼休息,餓跟渴她都撐了一整夜了,再挨兩個小時也不是什么問題。
可這尿……
她是真的憋不住了!
所以簡詩琳才會強忍著羞澀,向陳墨求救。
“你連路都走不了,怎么上廁所,先憋著吧!”陳墨說了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人有三急,這事能憋著嗎!
何況,她都憋了一整夜了!
簡詩琳氣瘋了,可越是生氣,她就越急。再這樣下去,可就要泄洪了!
“你幫我!”簡詩琳皺著臉,委曲求全道。
看她柔聲細語,說話語氣跟態度全然沒有昨天那副死樣,陳墨也就順勢答應了。
活人總不能被屎尿給憋死吧!
陳墨重新回到床邊,將簡詩琳給抱了起來。
“別晃,你別晃啊!”簡詩琳急道。
“矯情!”
陳墨抱著她,盡量保持平穩,走出了房間。
衛生間就在廚房另一邊,陳墨抱著她走進衛生間,讓她坐在馬桶上。
“還有裙子,你快點啊!”簡詩琳越來越急,也顧不得害羞了。
既然她都不害臊,那陳墨還有什么可以說的呢!
本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則,陳墨就蹲到她面前,伸手去解她的扣子。
簡詩琳身上的衣服就是昨天那套,回家之后還沒洗澡,所以也就沒換過。
陳墨已經解過一次了,第二次解也算是輕駕就熟,很快就將她給扒了。
急促的水聲響起,簡詩琳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舒暢啊!
可當她看到站在身邊的陳墨時,又覺得心灰意冷,天都塌下來了。
自己竟然會拜托這個家伙幫忙做這種事,還在他面前小解,真的是嗶了狗!
這時,陳墨聽到水聲漸息,轉過頭就問道:“你好了沒有!”
簡詩琳臉紅紅的應道:“好了!”
陳墨也不廢話,伸手就去要拉她腳踝上的貼身衣物。
“等等,你先幫我插……”
簡詩琳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墨就瞪大了眼睛,“簡詩琳,你不要太過分了哈。我們非親非故的,我能幫你解手已經是仁至義盡,現在你竟然要我給你擦那個啥,你想都別想!”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是想讓你幫我插……”簡詩琳面如火燒的解釋。
然而急眼了的陳墨就再一次打斷她的話,“我堂堂五好青年,絕不會幫你做這種骯臟的事情,你別逼我!”
簡詩琳忍不住怒吼道:“骯臟你個王八蛋,我讓你幫我插免治馬桶的插頭!”
“免治馬桶?”
“那邊那個就是馬桶的插頭!”
“我還以為你要讓我給你擦PP,你不早說!”
“……”
弄好了插頭,簡詩琳又道:“在我右手邊有幾顆按鈕,幫我按那個清洗鍵!”
陳墨看過去,只見那里有十來個按鍵,什么清洗什么水溫什么烘干,甚至還有音樂和燈光……
一個馬桶而已,竟然還有這么多功能,陳墨算是長見識了。
按了清洗鍵之后,又在簡詩琳的示意下給她按了烘干鍵,然后讓將她給收拾好,抱回了房間里的大床上。
“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先走了。”陳墨給她蓋上薄被。
簡詩琳嘴唇蠕動了幾下,終究還是沒把感謝的話給說出口。
要不是這家伙把她搞成這樣,她又怎么會如此狼狽。
還謝他作甚!
陳墨將簡詩琳的房門給關上,剛走到客廳,大門就被人從外頭打開了。
一個高高瘦瘦,膚色稍黑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你是誰?”
“你找誰?”
兩道聲音幾乎在同時間響起。
前一句是中年人說的,后一句自然是陳墨說的。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琳琳家里?”中年人警惕的質問道。
陳墨愣了一下,“琳琳,你說的是簡詩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