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明雨卿包扎完畢,陳墨就退出了房間。
等明雨卿穿戴好了,從套間出來之后,他才道:“明總裁,要看簡秘書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
明雨卿點點頭,剛要答應(yīng),幾個秘書就捧著厚厚的一疊文件進來了。
“總裁,簡秘書不在,這些文件我們都做不了主,您能不能給看一看,這都是需要馬上處理的。”
“先放著吧,我馬上就回來。”明雨卿擺手道。
“總裁,這些文件的處理結(jié)果,下面的人全都在等呢,您看不能不能先處理……”
明雨卿無奈,只得歉然的對陳墨道:“陳先生等我十分鐘可以嗎?”
陳墨自然是沒問題的,反正簡詩琳只是癱瘓而已,又不是病危,于是他點了點頭,又重新坐回沙發(fā)。
明雨卿重新回到辦公桌,開始處理文件。
一份接著一份,一份接著一份,一份又接著一份……
十分鐘過去,二十分鐘過去,三十分鐘過去了,明雨卿桌面上的文件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看她一副忙得不可開交的樣子,陳墨忍不住道:“要不,我中午再過來找你?”
明雨卿一看時間,這才驚覺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她猶豫了一陣道:“陳先生,詩琳那里我實在不放心,我給你她家的鑰匙,你能不能去看看她?”
讓一個陌生的男人去簡詩琳的家,還給他鑰匙,這無疑是件很瘋狂的事情。
要知道,簡詩琳一直住的是單身公寓,家里就她一人,讓一個陌生男人過去,于情于理都實在不合適。
只是想到陳墨是個為人正直醫(yī)術(shù)超群的醫(yī)生,明雨卿就又放心了許多,這才提出這么一個請求。
再者,陳墨昨天不是說簡詩琳今天有一場大病么,今天簡詩琳就沒來上班了,顯然是他給說中了。
這也是為什么她今天要帶著陳墨一起過去的原因。
只是現(xiàn)在沒有了簡詩琳這個王牌秘書在身邊,很多事情都要明雨卿親自處理,她實在是抽不開身去看完簡詩琳,只能讓陳墨去看看了。
明雨卿相信她不會看錯人。
陳墨猶豫了沒多久,就點頭答應(yīng)了。
不然再拖下去,他可就要趕不及軍訓(xùn)了。接過明雨卿給的鑰匙,陳墨由明月集團的司機直接載到了簡詩琳的住處。
依照著明雨卿給的鑰匙卡片,陳墨進入了小區(qū),找到了簡詩琳所在的樓房號。
這是一處商業(yè)小區(qū),環(huán)境很不錯,跟翡翠苑差不多一個檔次。
只是簡詩琳居住的并不是如同安清雅那樣奢華的獨棟公寓。
“三樓307號房,這里了。”
找準(zhǔn)了地方,陳墨也不含糊,直接打開了房門。
兩房一廳,面積還不小,跟林星娜的住處差不多。其中一個房間的門緊閉,另一間則房門大開。
陳墨自然是優(yōu)先朝那房門大開的房間走過去,走得近了,他才聽到有一道若有似無的呼吸聲從里頭傳出來。
等他走到門口,往里一看,頓時就是一怔。
只見簡詩琳趴著倒在地上,渾身僵硬的動彈不得,眼角還不斷有淚水淌落,把地板都給打濕了一大片。
“誰?”簡詩琳聽到腳步聲,立馬警覺道。
“我是陳墨。”
“陳墨?”簡詩琳重復(fù)了一聲,然后就大聲的叫罵道:“陳墨,你好狠毒的手段,我不過就是找人想打你一頓,你竟然還真的把我給弄癱瘓了,你怎么不干脆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
陳墨汗顏,“一般遇到這種情況,你不是應(yīng)該先問我,我是怎么知道你家地址,然后又是怎么進來的嗎!”
“我今天沒去上班,又沒法接電話,總裁肯定急壞了。沒有我在她身邊,她一定忙得焦頭爛額,抽不開身。以她對你的信任,我想她應(yīng)該是把我家鑰匙給你,拜托你來找我,順帶給我看病吧!”簡詩琳語速飛快,說話調(diào)理清晰。
陳墨聽完她簡單的分析,頓時驚嘆不已,“不愧是總裁的貼身秘書,我服了。”
“我才無需你來稱贊!”簡詩琳冷聲道。
陳墨笑道:“那你再推理一下,我今天會不會將你給治好了。”
“昨天我就知道你是個瑕疵必報的陰險小人,這仇你要是不報了,恐怕不會那么容易放過我。”簡詩琳竟然硬氣了起來,道:“說吧,你要怎么報復(fù)我,我全都接著。”
“這事你倒是看得分明,可銀行劫案的事情,你怎么就裝糊涂。”這么一個聰明的女人,怎么可能想不明白那銀行劫案到底誰對誰錯呢,陳墨不明白了。
簡詩琳給了他答案,“我沒有裝糊涂,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你救了總裁,可也狠狠的傷害了她,我不揍你一頓,心火難消。”
陳墨被她這個回答給噎得哭笑不得。
救了人還要遭人恨,這還是頭一遭啊!
“簡詩琳,你應(yīng)該明白一個事實!”陳墨騷包的說道:“你揍不了我,更傷不了我。這口氣你要咽不下去,那就只能憋著!”
簡詩琳無言以對,冷哼一聲就沉寂了下去,不再說話。
陳墨也不說話,兩人就這么安安靜靜的誰都沒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陳墨才道:“簡詩琳,這次我就姑且放過你,之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從此一筆勾銷。你要不再犯我,我也不會對你怎么樣!否則的話,準(zhǔn)備好病床,等著躺一輩子吧!”
說罷,陳墨就從針盒里抽出銀針,走到簡詩琳身邊,拉開她腰間的白襯衫,迅速的扎了幾針。
“兩個小時之后,你就能恢復(fù)行動了。”陳墨一邊說著,一邊將她的身子從地上抱起來,然后扔到了床上。
做完了這些,陳墨自認(rèn)也是仁至義盡了,揮揮手就道:“沒什么事的話我就走了,記住我剛才說過的話!”
“等等!”
就在陳墨將要走出房間的時候,簡詩琳突然叫住了他。
“還有什么事情?”陳墨回頭。
簡詩琳眼簾低垂,不敢去看他,扭捏了好久,終究還是沒能把話給講出來。
“要沒事的話,就安靜的待著,我走了。”
“等等!你別走,我有事!”
“什么事?”
簡詩琳面色緋紅,紅唇抿了抿,聲若蚊蟲,“我要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