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詩琳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陳墨,第二眼就看到了陳墨拎著的簡漢。
“你來干什么!”
看到簡漢的時候,簡詩琳原本慵懶的臉色頓時一凝,說話時眉頭倒豎,語氣明顯帶著憤怒。
“琳琳,他是你朋友吧,我跟他有點誤會,他非要扯我來跟你對峙,證明我倆是不是父女!”簡漢三言兩語的解釋完畢,又對陳墨道:“現(xiàn)在你看到了,可以放開我了吧!”
“陳墨,他來我家干了什么?”
簡詩琳沒去理會簡漢,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陳墨,問道。
她的身子還是沒法動彈,不過胸口倒是起伏的厲害,臉上也全是一副氣沖沖的怒色。
當(dāng)然,這股怒氣并不是針對陳墨,而是針對他旁邊的簡漢。
看著兩人那頗為神似的五官,再看簡詩琳那不像見到陌生人的反應(yīng),陳墨想了想,還是稍微松開了簡漢,如實道:“他說你要搬家,想把一些貴重的小東西先帶到新家那邊去!所以他拿了你的電腦包,七八個皮包,幾塊手表,幾條銀項鏈。對了,你那錢包里頭的四五塊錢現(xiàn)金,也被他揣兜里了。”
“我哪來的新家!”簡詩琳氣得面色鐵青,咬牙切齒的看著簡漢道:“你干嘛來我家偷東西,是在外頭又欠了賭債,還是沒錢喝酒吃飯!”
簡漢忙不迭的解釋,“琳琳,我是你父親,拿你一點兒東西怎么能算偷呢!不過我最近手頭確實是有點緊,你能不能給我?guī)兹f塊?”
“私闖民宅,盜竊財物,這不是偷,那什么才叫偷!”簡詩琳氣急敗壞的罵道:“另外,我跟你早就斷絕了父女關(guān)系,趕緊離開我家,否則我報警抓你。”
“琳琳,你別這樣!我在賭場那邊欠了三萬塊,今天已經(jīng)是最后的期限,要是交不上錢,那些高利貸會砍死我的!”簡漢哭喪著臉,“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父親,琳琳,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死啊!”
簡詩琳無情道:“你就該死!”
“琳琳啊,你就救我一次啊。我向你發(fā)誓,只要這次把賭債給清了,我以后就不賭了……”簡漢急忙叫喊道。
“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簡詩琳看向陳墨,眼眸有絲絲水霧彌漫,還帶著一抹哀求之色,“陳墨,幫我把他給扔出去!”
陳墨點點頭,拎著簡漢離開房間,隨后將他身上帶著的簡詩琳家的鑰匙給拿出來,直接將他丟出大門。
待鎖好了門,陳墨這才回到簡詩琳的房間。
此刻簡詩琳并沒有閉目休息,而是睜著大眼睛,一眨也不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聽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沒聽說過女兒有淚也不輕彈的,想哭就盡管哭吧,反正你這地方隔音也算不錯。”陳墨嘆了口氣道。
簡詩琳道:“你能不能扶我坐起來,這枕套有點貴,我不想弄臟了。”
真矯情!
陳墨走過去,將她扶著坐起來。
簡詩琳又道:“幫個忙把我眼鏡給摘了。”
真的很矯情!
陳墨伸手,將她掛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給取了下來。
一般來說,長期戴眼鏡的人如果摘掉眼鏡,會讓人看起來很不習(xí)慣。
簡詩琳也一樣。
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她顯得成熟,干練,自信而又利落。
可現(xiàn)在這眼鏡取下來,她的氣質(zhì)卻發(fā)生了相當(dāng)大的改變。
她看起來就像是一朵在風(fēng)雨中搖擺的鮮花,是那樣的無助,是那樣的脆弱,仿佛下一刻她就會被狂風(fēng)暴雨給吞噬,給踐踏,給摧毀。
哎,這個美女秘書,心里有苦啊!
陳墨輕輕一嘆,坐到床邊,伸手摟住簡詩琳,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看你這床上三件套比我衣服都要高出好幾個檔次,弄臟了可惜,鼻涕眼淚什么的,就都沖我來吧!”
話音落下,簡詩琳就嗚嗚的哭了起來,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簾,落在陳墨肩膀上。
哭聲越來越大,簡詩琳的眼淚也越來越多。
最后,甚至演變成嚎啕大哭,就跟哭喪似得!
陳墨這次沒有吐槽她,更沒有嫌棄她,只是輕拍她的后背,讓她一次性哭個夠!
瞧這撕心裂肺的模樣,想來簡詩琳心里憋得夠久了,正好趁此機會全都釋放出來。
這一頓哭,足足哭了半個小時。
陳墨的半邊肩膀全都濕了,這還是他中途抽出床頭柜的紙巾給她擦眼淚擦鼻涕的前提,否則的話,估計整件衣服都要被她的淚水給淹沒。
將哭得眼淚都干了的簡詩琳放到床上,陳墨伸出指頭在她腦門上按壓起來,不多時,簡詩琳就緩緩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做好了這些,陳墨這才離開。
簡漢已經(jīng)不在門外,陳墨下了樓,給明雨卿打了個電話,告訴她簡詩琳沒什么大礙,然后就直接讓等候在樓下的司機,將他送到了臨江大學(xué)。
今天是新生軍訓(xùn)的日子,十點鐘正式集合。
陳墨到達學(xué)校的時候差不多是09:55,他也不耽擱,直奔寢室,要去換上軍訓(xùn)用的迷彩服。
寢室里,楊文東耗子李大壯三人穿著便服,優(yōu)哉游哉的打著英雄聯(lián)盟。
陳墨推門進去,見到他們那樣,頓時疑問道:“你們不也是大一新生,不用參加軍訓(xùn)嗎?”
“老大,我們都受了傷,就申請不參加軍訓(xùn)了。”楊文東回答道。
“不是說軍訓(xùn)是新生必須參加的課程嗎,你這么點傷也能請假?”
三人里頭,除了李大壯骨折,傷勢比較嚴(yán)重之外,楊文東和耗子兩人就是個關(guān)節(jié)脫位而已,休息兩天基本就沒事了,還請個什么假!
“老大,聽說今年要到軍營里面去進行軍訓(xùn),每天都有高強度的訓(xùn)練,那玩意累死累活的,能不去咱肯定是不去的啊!”耗子說完,還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幾張A4紙,“你看,這是正規(guī)醫(yī)院開的證明單,證實我跟東哥手臂都有嚴(yán)重的挫傷扭傷,我們就是靠這個請到假的。”
楊文東得意道:“我老爸是那醫(yī)院的股東之一,弄一張證明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老大,這軍訓(xùn)還沒有正式開始,你要是不想?yún)⒓樱蚁挛缇湍芙o你搞一張受傷證明,讓你順利請到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