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這是想著無債一身輕,要離開我了?”
溫爾一聲輕笑,雙手插在外大褂的口袋里,“你要是不放,把我關起來,我又能怎樣呢?”
時丘:“……”
回不去了嗎?
徹底,回不去了嗎?
終究是他天真了,還以為能留住一具沒有心的傀儡也好,總比這具軀體也要離開他要好。
可到底,現在的溫爾,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空氣沉默著,好長一會,時丘才作聲:
“想去那?”
溫爾沒說話。
時丘伸手,指背輕撫了一下溫爾的臉頰,“我也想好好休息放松一下,一起吧!等……”
“等我假期結束,就不能陪你了。”
溫爾眸中劃過一抹懷疑詫異,這話的意思,是要放了她?
溫爾沒有再拒絕,那幾天,時丘帶她先去達納島轉了一圈,島上有些地方像是在動工,時丘對此也沒有過多的介紹和解釋。
島上沒有傭人,連維曼都沒跟著,溫爾難得喘口氣,沒有睜眼就是手術和藥物的日子,這一覺睡的安穩,醒來后,已經是中午了。
廚房的時丘正忙活著,一邊看菜譜一邊上手,等他察覺過來時,溫爾已經不知道站身后多久了。
他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把手機放回口袋里,“你醒了啊!先坐那喝杯水,我這菜馬上就好了。”
溫爾沒說什么,坐在餐桌上,等了十多分鐘,才終于吃上熱飯……
晚上,時丘在椰子樹下支了個燒烤架,剛開始燃碳那會,煙味熏得,差點沒掉眼淚。
溫爾就躺在躺椅上,手里拿著一瓶啤酒,等著投喂——
這一切,看似愜意,一個還想要努力什么,一個,連心都沒有了,不管是回應,還是拒絕,她都已經失去了。
盡管是海島,可冬天的夜還是很冷的,尤其是夜里天氣無常,說下雨就下,不過十多分鐘,又沒了,跟鬧著玩似的……
溫爾不說她想去什么地方,時丘什么地方也不想去,只要有她在身邊就好。
倆人在海島上足足這呆了大半個月,每一天都重復忙碌著三餐,這種生活很平靜,是時丘想要向往的生活,如果身邊的女人能多笑笑,哪怕跟他多說些話……
他心里知道,景珩的死,也連帶著讓他失去了溫爾,徹底的失去。
在離開的最后一個晚上,時丘做了最后一點努力。
飯桌上,他拿了一瓶外瓶設計很是獨特別出的酒,沒著急打開,只是把酒遞給了溫爾:
“酒莊新出的一款口味,走限量收藏類,你幫著看一下。”
溫爾接過,掃了一眼很有古風設計的瓶身,瓶身上的古風女子采用了3D技術,看似活靈活現,那女子身上的穿著是真的金銀絲繡,包括首飾,都是別具心裁的大膽設計,別說酒是什么味道,單單論瓶,確實是件很賞心悅目的藝術品。
下處,用娟秀小楷書寫【溫爾佳人】四字。
這算是專門以她命名的一款酒。
要是沒看到這四個字還好,溫爾眼里劃過一抹復雜的不悅,隨口說了句:“花里胡哨,你怎么不直接鑲滿鉆?”
時丘笑了一下:“我又不是珠寶商。”
他這頂多算是個高價賣酒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