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丘伸手把溫爾手里的酒拿過,準備開瓶,一邊作聲:“我在德國的地窖了私藏了一批,你什么時候想喝了,直接去拿就是。”
曼頓酒莊是安德家族的老企業了,他直接以溫爾的名字命名,注冊了個新的酒莊公司,并對外放言,除去經營成本之外的所有所得,全部捐獻社會,用于慈善。
很多人都以為這只是空口說說,只不過是想博個好名聲罷了。
可溫爾酒莊盈利一個季度后,盈利所得全公開,真真投了慈善基金。
一時之間,酒莊的生意也跟著水漲船高,世人對溫爾的感激和評價又上升了一個新的高度,就差放到圣人圣母的位置了。
可當事人對這些絲毫不知,至于世人對她什么評價,她連看都沒看一眼。
溫爾倒是不以為然,“喝多了,還是覺得Z國的白酒香。”
“你這嗜酒的毛病往后得控制下才行了,你見過哪個醫生明知道酒傷肝傷身還像你這么喝的……”
時丘溫柔念叨著,溫爾卻是沒有再說話了。
其實呀,她想說,誰都知道理是那么個理兒,長命百歲靠的就是自律自己,可有哪些個是能做到的?
該吃吃,該喝喝,該樂樂,人生這么苦累,不就是饞著一點消遣喜樂嘛!
可時丘說是那么說,倒酒的時候一點都不含糊,一杯接著一杯……
這一瓶連夠溫爾都不行,加上他自己也好像有意灌酒,這一瓶沒倒上幾個來回,就空了。
時丘又開了另外一瓶——
溫爾突然不喝了,就這么看著時丘一杯接著一杯,眼看一下不帶歇的喝了大半瓶,溫爾才淡淡作聲:
“紅酒的度數太低了,你要是想醉,柜子里不是有幾瓶烈的?”
話剛說完,時丘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很久沒跟異性喝過酒了?還是說,你難道不知道桌上男女這么喝酒真正想的,圖的是什么嗎?”
溫爾沒說話。
她失去母親后,張茹雪把她扔到國外自生自滅,人性的卑劣骯臟她什么沒見過,又怎么會不會知道酒桌上的這點小心思呢。
時丘都把話說得這么明白了,他當然知道溫爾也聽懂了。
只是,那臉上的云淡風輕,太過礙眼。
他起身彎腰靠近了些,“這個時候不拒絕的話,后果可是很啟齒的。”
“拒絕有用嗎?”溫爾清淡一句反問。
對于時丘,她不是沒拒絕過,還不是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時丘:“……”
他感覺,他越是想要抓緊她,越是愛她,她離得越是遠。
到最后,他都不知道現在的溫爾還是不是他所喜歡的樣子了。
不……
時丘不愿意再多想,他伸手抬起溫爾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直接親吻在他心心念念一直覬覦著的唇瓣上——
那溫軟唇瓣輕輕磨蹭吸吮著,含滿了情意和溫柔。
深愛的女人最是容易點火,時丘渾身燒得難受,就在他想要更加深入時,那輕垂的瑞鳳眼眸輕抬,那一剎那,時丘像是被施了法似的,整個人頓住僵硬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