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短短七個月的時間,時丘名下的醫藥廠和醫院凈盈利42.67億美元。
溫爾的名字也成功打響整個世界,同時也是史上第一個一連斬獲四枚諾貝爾醫學獎的得主。
只是,她沒出現在頒獎典禮。
圣誕節。
溫爾站在院長辦公室的窗旁,看著窗外的大雪紛飛,看著外面一片年節喜色,眸中多了幾分傷感。
這大半年來,時丘像是個不停轉的陀螺似的,也就今天,才給自己放了小半天假。
他進來,把一版紙質合同和好幾串鑰匙放在桌面,“溫院長,發工資了。”
溫爾轉身,觸及到那一疊A4紙,下意識問了一句:“這些都是什么?”
“合同,達納島的購買合同,還有上面的一套別墅,幾輛車,還有一輛小型的直升飛機……”
這一套配備下來,少說二十多個億。
溫爾眸色不起絲毫波瀾,只是挽唇,手指劃過那合同頁面,“我記得我確實跟你說過我的夢想是想有座私人海島……”
“不過,我愛的人都沒有了,要一具軀殼,又有什么用呢。”
溫爾淡淡說著,看著他:“時丘,工作上的事,我已經交接好了,明天開始,我想休息。”
時丘遲疑了一下,低低應了一聲:“嗯,你確實該好好休息了,想去哪玩?我陪你。”
話音一落,溫爾糾正:“時丘,我的意思是說,從明天開始,我就算辭職了,不再是院長,也不再進研究院,我想一個人……”
話還沒說完,時丘凝眉,冷聲打斷:
“外面天冷的很,沒有家里溫暖,等天氣暖和了,我再陪你好好走走吧!”
“你這是打算再次囚禁我嗎?”溫爾聲線平靜,臉上全然云淡風輕,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溫爾!”時丘頗有些無奈,他上前近了幾分,“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對我?能不能像之前一樣,把我當朋友也好,怎么都行。”
就是不要像現在這樣對他冷漠。
她的冷漠,又不像是那種帶著深深怨恨的冷漠,他們現在的相處,不是同事之間的熟絡,不是朋友之間的友誼,不是仇人之間的針鋒相對,溫爾眼里的那種疏遠,對他來說是種煎熬的刑罰,他寧愿她對他惡言相向,也不愿見她如此平靜……
“我想,這半年來,你之前在研究院投的錢,應該都回本了吧!聽說老五死后,你把工廠拿回來了,雖然因為國有,被美國軍政分去了大半的盈利,但冷器械的錢,少掙也是好事。而且,我手上還有一些進度和藥物留著沒有公布,等過倆年,你喘口氣順過來了,這些醫學進度和藥物會幫助你再上一個高度……”
溫爾說著說著,時丘呼吸越加跟著沉重,“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你付出投入的那些錢,我應該算是還得差不多了吧?至于我欠你的人情,太多了,怕是也沒有機會還清了,以后有關醫學方面的工作,但凡我能幫得上忙的,你盡管開口,別的不說,拿手術刀的本事我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