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
只見莉莉著急忙慌的抱著米白娃娃下樓,身后的金發女傭緊張擔憂地跟在后面跑,生怕她摔著碰著了……
吧臺,時丘正研磨咖啡,還沒吧臺高的莉莉有些費勁的爬上吧臺前的高腳凳,白皙的小臉跑得有些微紅:
“你抓了溫爾!”
她有整個古堡別墅的監控畫面,溫爾一下飛機,她就知道了。
時丘看著氣呼呼的莉莉,只是一眼便收回視線,“是邀請,她接受了!
“不可能!”莉莉氣的臉頰通紅,一雙本就如娃娃一般的鹿眼此刻有些發紅晶瑩。
時丘一直監視溫爾的事,包括他派人去里亞島的事,她都知道。
在他的人踏上島嶼的那一刻,她終究不放心,給了溫爾一個危險提示的信息,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是自愿,只能是受到了脅迫!
莉莉的脾氣和任性讓時丘有些不耐,“是不是,跟你沒關系。”
他想要做什么,要做什么,從來就不需要征得他人的同意。
莉莉看著時丘優雅擺弄著眼前的咖啡機器,突然爬上了吧臺,一腳將時丘眼前的咖啡機踢倒!
“那個女人醒不過來,她就是個死人!”
她吼道,豆大的淚珠隨之落了下來,滴在她的蓬蓬裙上,瞬間化開,消失不見。
時丘闔眸,努力隱忍控制自己浮上心頭的怒意,再睜眼時,那狹長的瑞鳳眼中浮現絲絲恨意的狠厲:
“你最好現在就滾回房間祈禱溫爾對我有用,否則,我不介意你現在就開始準備你們的后事!”
莉莉眸子輕顫,臉頰鼓著,明顯緊咬著后槽牙……
兄妹倆之間的敵意濃烈,與此同時,外面草坪卻是另一番景象。
只見溫爾生無可戀地呆滯了雙眸,原鄉一左一右的大漢此刻變換了姿勢,變成了一前一后,一個抓著溫爾的雙腳,一個架著她的胳膊,正往古堡方向抬——
沒辦法,這女人太無賴了,走了沒十幾步,屁股一坐,說不走了。
他們把槍都拿出來頂她腦門上了,嘿,人家就料準了他們不敢動手,硬是把小腦袋往前湊了湊……
原本是把溫爾扛肩上的,溫爾嫌難受,使勁撲騰,想換成抱,溫爾又不愿意,這不,只好變成抬了。
走了十多分鐘,才終于走到大門口。
倆人故意,離地面還有些距離就松手了,溫爾摔了個結實,揉著屁股站起來,剛想說什么,一個穿著燕尾服的老人上前,先是朝溫爾一個九十度的禮儀鞠躬,隨后才作聲:
“溫小姐,很抱歉以這種方式將您請來,主人已經等候多時了,請——”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禮儀恭敬的,沒毛病。
溫爾也顧不得計較了,抬步走了進去——
一入門,那墻上被涂了臉的油畫格外醒目,溫爾出聲叫住前面引路的管家:
“哎,這幅畫上的是誰?”
維曼頓步回頭,隨即順著溫爾的視線看向那副高大的油畫,只是低聲:
“溫小姐,好奇心是天性,懂得克制天性是好事,您覺得呢?”
一句話,溫爾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眼前這個真正溫文爾雅的老紳士,沒有再言說任何,抬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