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維曼把帶到吧臺的時候,莉莉已經(jīng)不在了,損壞了的機器和污漬早已有女傭利索清理干凈。
維曼低頭恭敬,示意人已經(jīng)帶到了。
吧臺正在調(diào)酒的時丘像是沒聽見似的,專心看著手上調(diào)酒的器具,每一個動作十分輕孰優(yōu)雅。
溫爾打量的視線看著眼前這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在維曼和其他女傭保鏢等人的視線下,她自然上前,坐在時丘面前的高椅上,小手撐著下巴,大膽地垂涎這個有著鮮明混血模樣的帥哥——
在溫爾靠近的那一刻,時丘調(diào)酒的動作有明顯的停頓不連貫,但很快恢復正常。
一會,時丘把一杯調(diào)好的酒遞給溫爾:
“試試。”
溫爾嘴角輕挽,端的一副淑女架子,自認優(yōu)雅的搖了搖頭,連語調(diào)都變得輕緩溫和了許多:
“抱歉,人家不太會喝酒呢!”
時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略微暗啞的低音炮入耳:
“放心,這杯是敬酒。”
溫爾看著那雙瑞鳳眼眸底深處的清冷,呼吸不禁緊張了幾分。
眼前這個男人話調(diào)不見一絲情緒,可她竟生出幾分無形的壓迫,像是一抹黑暗逼近籠罩,仿佛下一秒,她的脖子就會被他掐住——
空氣中的氣息一下變得微妙起來,終究,溫爾伸手,執(zhí)起酒杯放置唇間,輕抿了少許……
沒人會拒絕敬酒選后面的罰酒。
溫爾以為只是一杯普通的雞尾酒,誰知原本繃緊嚴肅的臉色瞬間卸下了偽裝,有些回味的再喝了些,細細品嘗——
時丘也不著急,耐心等待。
隨即,只見溫爾一口飲盡,眼睛有些藏不住的亮光,毫不吝嗇的夸獎:
“可以呀,頭香是特吉拉,加上VSOPT,尾味有點甘甜,是曼頓酒莊1993年的一款葡萄蔓莓,調(diào)的不錯,味道可以。”
話音一落,時丘眼中浮現(xiàn)一絲贊賞意味,盡管很快斂去。
他收回杯子,看向一旁站著的維曼,吩咐出聲:“跟進下去,這款酒壓箱,限量預(yù)售。”
維曼俯首,應(yīng)了一聲。
溫爾有點懵逼地看著倆人,下意識問:“你開酒莊的?”
時丘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把手反復清洗干凈之后,走出吧臺,往電梯的所在走去——
溫爾看著那修長的身影,莫名有點不爽。
景珩也臭屁高冷,但這位拽的有點太作了,逼格范兒起的太高……
心里正腹議著,維曼抬步出聲:“溫小姐,請。”
溫爾無奈地嘆了口氣,從椅子上下來,一邊有氣無力:
“什么時候放飯啊!都要餓死了。”
電梯直下負二樓,本以為是什么昏暗的地下停車場之類,誰料電梯門一開,白熾燈的光亮讓溫爾瞳孔放大,有些震驚。
眼前的畫面,整個就像是一個小型的醫(yī)學實驗基地。
穿著白色消菌服的人不多,約有七八個左右,其中有幾張臉溫爾見過,有倆個還算熟絡(luò)。
都是來自各國神經(jīng)學方面的專家。
這是?
溫爾還沒細想,一個穿著白大褂,有著約六十好幾年歲的男人走上前來,跟溫爾打了聲招呼:
“嗨溫爾,好久不見。”
話音一落,溫爾直接摸上霍爾的臉,一臉訝異:
“你傷呢?”
照片中,霍爾·羅斯巴什的臉被刀子劃了好幾道,刀刀皮肉外翻隱約見骨,眉峰還打破了流著血,整張臉簡直不成人樣,她都懷疑照片上那可憐的老頭是不是羅斯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