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張茹雪看著紙張上的黑色正楷體,慌張激動了:
“你胡說,我不認識什么孫素娟,什么病毒我也不知道,你這是做假供想要害我,我要告你誣陷!”
溫爾有些好笑地笑出了聲:“好歹跟齊律師有過茍且,不知道這個時候
認罪可以酌情從輕嗎?”
如果說溫爾母親的死是張茹雪設計,那跟齊律師茍且這事,更是踩中了溫文的痛腳:
“你這個浪蕩的婊子,謀財害命,喪盡天良的事你都做絕了!”
她到底給他戴了多少頂綠帽?
面對辱罵,張茹雪有些好笑地看著身邊溫文臉上的怒意,諷刺了一聲:
“說的好像你很清白似的。”
說她謀財害命喪盡天良,他何嘗不是?
溫文一張臉憋的通紅,“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你你你我打死你!”
說著,溫文起身想要動手,卻被椅子上的禁錮控制,到頭來,像是一個滑稽的小丑,只會惹來哄笑。
溫爾看著溫文的舉止,一股悲涼從心中溢出,滿滿的失望絕望,只覺得渾身發涼。
她不想再看見這倆人,起身作勢要走,溫文連忙喊住了她:
“溫爾。”
溫爾頓步回過頭來,只見溫文眸中有愧疚可憐:
“我當年真是一時鬼迷心竅,是這個女人一直在旁敲我說只要你媽死了,她那筆錢就歸我……我錯了溫爾。”
溫爾視線有些模糊,嘴角一挽,淡淡地應了一聲:
“嗯,當初你追我媽的時候承諾的多么美好,不止是情竇初開的她,就連外公外婆也被你虛假的真誠打動,結果呢,羊皮就算披得再久,終究改變不了一頭畜生的事實。”
滿滿的諷刺讓溫文難堪極了,可眼前的情形讓他不得不向自己的女兒低頭:
“爸真的知道錯了,溫爾,你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好不好?”
“犯下的罪過無論再怎么去彌補,都無法掩蓋起罪行的痕跡,我不稀罕你的贖罪,比起贖罪,我更希望永遠不要再見到你。”
“在監獄里好好懺悔吧!過個十年八年,等你出來,我會盡子女最后的義務和約束,贍養你,送你終老。”
說完,抬步要走,溫文瞪大了眸子,很是激動:
“不,溫爾,你不能這樣做,我是你爸爸,你不能把我送進監獄,你會遭天譴的,溫爾!”
“溫爾,你給我回來,你個沒良心的,我養了你二十年,就是養條狗也不能反咬一口啊!你就是這么報恩的?”
“溫爾——”
溫爾快步走著,后面的話,已經聽不見了。
車上。
溫爾凝著的眉頭始終未能舒展,跟老九說了一聲:
“這件事再等等,往后拖一拖。”
身邊正在扣安全帶的老九像是沒有聽見似的,扣好之后端坐著,目視前方,并沒有任何回應。
溫爾偏頭看著他的目中無人,心里的煩躁越加濃烈了,不想跟他多說,索性偏過頭去看著窗外——
她要讓景珩把十一老五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