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氏大廈門口。
溫爾一下車,已經在景氏大廈門口等了倆天的沈策眼睛一亮,快步上前——
昨天,他還在市醫院上班,他媽電話打了過來,說他父親在第三醫院辦公室直接被警察帶走了……
他緊接著就去派出所問,被告知他父親參與一起謀殺案件中,而受害人,叫宋蕓,是溫爾的母親。
溫爾見沈策臉上的憔悴,遲疑了一下,“站多久了?我請你喝奶茶!
沈策剛伸手想要拉住溫爾,卻被老九眼快擋了下來。
見老九眸中的戒備和疏遠的意味,沈策眸子輕垂,收回了手,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記得,她收他為徒的那天晚上,夜宵攤上,她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他父親。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父親是當年她母親的主刀醫生,所以才會在那么多實習生中選了他?
后來,她是不是知道她母親的死跟他父親有關系,所以那天才會突然轉變態度,跟他疏遠了距離?
溫爾看著沈策臉上仍有的少年氣息,桃花眸中的幾分憂傷那般落寞,讓人心生不忍。
“嗯!睖貭柕瓚艘宦暎骸氨!
對他,她只有這倆個字,別無其他了。
沈策抬眸,“你確定了嗎?”
確定落實了他父親的罪名?
這話,他沒有問過警察,卻在這問溫爾。
溫爾眉頭微蹙,“他已經認罪了,很快就會定案!
沈策眸子輕顫,左右顧盼著,終究只是一句:
“對不起,打擾了。”
說完,讓路離去——
這一句,便是倆人師徒一場的交代和結束。
他家里的母親著急如焚的拖各種關系人情,本來是讓他來求情的,可他實在做不到強求一個受害者的家人原諒……
辦公室。
前段時間的分手,這倆天更是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失蹤,工作積攢了一堆倒是其次,集團高管對他這個過于年輕的執行總裁的工作能力的質疑聲也是越來越大……
溫爾見辦公桌前埋頭工作連分神看她一眼時間都沒有的景珩,頓了一下,乖乖坐到一邊沙發去等著。
忙起來容易忘時間,最后是景珩起身要去開會的時候,才看到沙發上昏昏欲睡的溫爾——
“你從派出所回來了嗎?”
溫爾打起幾分精神,點了點頭:“我就是想跟你說一聲,這事先不要那么快的蓋棺定論,尤其是張茹雪那塊,我爺爺的死還沒有直接證據能表明是她殺害……”
景珩楞了一下:“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說了?”
“嗯?”
“張茹雪被抓起來的那天上午,溫涵去派出所探望過,下午在網上咨詢了一個律師,這會人也已經在派出所了,等律師把案件梳理清楚,過不了倆天就能開庭定罪了!
“哈?”溫爾一臉懵逼,這什么情況?
景珩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偏頭看向身旁的老九:
“不用跟著,跟她說一下,一會吃完飯送她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