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他從一個自詡高雅被溫爾拉回了常人的庸俗。
對于溫爾的馬屁,景珩一向很是受用舒服。
說起完美,溫爾有感,雙手撐著下巴,繼續出聲:“景珩,有你不會的嗎?或者說,你有什么缺點?”
原諒她這么久都沒發現。
景珩挑眉想了想,“五音不全算不算?”
溫爾瞪大了眸子:“你提琴不是十級?”
景珩有些不自然地摸了一下手腕上手表的清涼金屬觸感,“樂器是門熟能生巧的手藝,跟嗓子是兩碼事。”
有些人樂感再差,一雙曲子反復練習,手部記憶鍛煉出來,便能完整無錯。
可扯嗓子吼唱,那又不一樣了。
他不喜歡音樂,提琴只是要求式必學的一門課程,他只能選擇完成。
溫爾一副了然的樣子,隨即試探性的出聲:
“來一句?”
“不要。”
景珩立馬拒絕,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溫爾連忙起身跟在身后:“就一小段?兒歌也行啊!倆只老虎怎么樣?”
景珩板著臉:“你想都不要想,睡不睡?不睡我們出去吃宵夜吧?”
溫爾想了想:“可以來一瓶啤酒嗎?”
景珩:“……”
這酒鬼,他真是服了……
B市。
飛機落地后,景珩才淡淡吐聲:
“溫文和張茹雪他們已經收押在看守所了,你把那些錄音和其他證據交給老九,晚點派出所估計會讓你去錄一段口供,完了我還需要你委托的簽名……”
溫爾頓步,沒想到景珩的速度會這么快!
派出所。
溫爾做完口述記錄之后,剛出審訊室,一位警察走過來:
“溫小姐,溫先生想見你……”
溫爾:“……”
“那就把張茹雪一起安排見面吧,省得一個個見了。”
溫爾說完,不等警察回應,旁邊的老九率先出聲:
“溫小姐,爺讓你錄完口供后就回家。”
話音一落,溫爾一個掃眸,老九觸及到對方眼里的冷漠和不悅后,遲疑了一下,低下了頭。
審訊室。
溫爾坐在桌前,眼看著溫文和張茹雪倆人一前一后的進來,被警察按在了對面椅子上坐下——
警察關門一走,溫文率先激動的出聲:
“溫爾,你別信張茹雪這個賤人,你媽的死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溫爾輕皺了眉頭,有些疑惑:“你不知道?沈家國,也就是你當年買通的主刀醫生這會就在你隔壁關著,他已經什么都招了。”
這一出聲,溫文頓時面如死灰。
溫爾不去看溫文臉上到底是絕望還是后悔,她看著張茹雪眼中的怨恨,眸子微瞇:
“你沒有什么要喊冤的?”
張茹雪眸子輕顫,倒是十分冷靜:“遺囑這事,我認。”
“只是篡改遺囑的事嗎?”
“老爺子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別想扣我頭上,我是不會認的。”
溫爾把眼前一疊A4紙甩到張茹雪的面前,冷聲:
“這是孫素娟的供詞,當年我媽病毒急性多器官衰竭不是因為誤食海鮮,是你從國外購買提取了海鮮上的微量病毒,注射到海鮮食物當中,你這是蓄意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