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聽著,自顧自地又倒了一杯酒,“溫涵對我的針對只不過是些不痛不癢的小把戲,我從來沒把她放在眼里,更別提會因為她做出什么報復的事來,她不值得。”
“那你是因為什么?”張茹雪下意識問,說完之后又想起什么,試探出聲:“你還記恨我插足你的家庭?”
話音一落,溫爾眸子驟然一縮,但很快消逝,盡管只是一瞬,但還是被張茹雪捕捉到了,她連忙出聲:
“我也是跟你父親在一起半年后才發現他已經有家室了的,溫爾,你要知道,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其他女人,這歸根結底,并不全是我的錯啊!”
大多數男人是沒有犯錯的機會,為什么說有錢男人會變壞,就是因為錢財創造了犯錯的機會。
溫爾臉色有些陰沉了,她抬手,杯中酒液入喉,一飲而盡之后,她才看著張茹雪:
“我要跟你算的,不是舊賬。”
這話讓張茹雪心里一咯噔,有些迷茫,腦子里又開始胡思亂想——
溫爾已經明確表示不是針對涵兒,而是她,既然跟以前沒關系,那就是最近……
張茹雪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漸漸不好,眸色也開始閃躲飄忽。
溫爾眼看著張茹雪臉上的表情產生細微變化,冷縮了眼眸:“我前段時間請齊律師出國玩去了,你放心不用著急聯系了,他挺好的。”
說時,溫爾將口袋里齊律師的手機拿了出來,放在了酒瓶旁。
張茹雪身子一顫,見那手機,呼吸頓時紊亂急促了。
這么說的話,溫爾都知道了?
她看著溫爾,觸及到那眸底深處的冷意,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出聲:
“溫爾,我……我可以把老爺子原本給你的財產都還給你。”
溫爾笑出了聲:“那筆錢確實不少,但對于我來說,至少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張茹雪牽強扯了下唇瓣:“那是,你現在跟景珩在一起,這點小錢自然不算什么,我知道錯了,我愿意把我那部分都捐給慈善……”
話還沒說完,溫爾已經不耐打斷了她的偽善:
“錢財對我來說確實不重要,我計較的也不是那些東西。”
“那那……那還有什么?”張茹雪說完,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緊張。
溫爾再次從口袋里掏出幾瓶藥來,張茹雪一見那熟悉的藥瓶,瞳孔驟然放大,呼吸越來越亂了。
她就說,之前打掃老爺子屋子的時候,那些藥怎么都沒了,原來是她拿了。
“爺爺的藥都是我買的,每天吃多少,我都有數。你在倆個多月前就把藥換了,對嗎?”
這一問,直擊張茹雪的心臟。
她強裝鎮定:“溫爾,這話可不能亂說,你爺爺的房間我進都不怎么進,更別提碰他藥了。”
“你串通齊律師修改了遺囑,下一步,不就是要他死嗎?”
據齊律師所言,張茹雪突然在晚上約了他晚餐,把酒言歡的第二天早上,張茹雪一身像是被虐待的傷痕,哭著喊著說自己被強迫要報警,為了保住自己的前途和人生,他又是哄又是下跪,張茹雪也考慮到自己的家庭,才勉強把事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