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
錦繡別墅足有十多個房間之多,書房三個,配備觀影房,健身房等等,當然,大多備用的客房都是空的,當溫爾推門瞧見屋子桌上地上堆滿的禮物包裝,不禁有些吃驚——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生活已經(jīng)算是享受優(yōu)越了,可到底還是離所謂的豪門有著不止一步倆步的距離。
溫爾隨意找了地方坐下,“這些都是景奶奶和一些生意上往來的客戶送的,你翻翻看,有什么喜歡的可以帶走。”
過年了,送禮的自然要比平時多的多了,就這,還是卻之不恭的一小部分而已。
張茹雪看著溫爾一副毫不在意的大方做派,牽強扯了唇角,“你能送阿姨禮物,阿姨很開心,但你請我們來,應該不是送禮這么簡單吧?”
溫爾看著有些緊張和試探的張茹雪,笑了笑,倒并不著急回應,只是起身彎腰,在禮物中翻弄尋找些什么——
張茹雪就這么站著,眼見著溫爾找到一個精致的禮盒,拆開后是一瓶威士忌,旁邊還有一對玻璃酒杯……
溫爾打開倒了倆杯,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張茹雪,見遞到眼前的酒,她遲疑了一下,只好伸手接過,等著溫爾的下話。
“一個多星期前,我讓景珩出手對付溫家,我有點低估了景氏的力量,本來還以為至少能讓你們安心快樂的過了這個年……”
溫爾看著杯里的酒,細細品味,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張茹雪瞪大了眼眸,“溫爾,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常人能干的事嗎?哪有自己女兒對自家出手捅刀子?
溫爾斜眸,余光看了一眼張茹雪臉上的訝異和懷疑,不急不緩的將杯子放在茶幾上:
“就你聽到的字面意思,你們所看重的,大概只有那些產(chǎn)業(yè)錢財了吧!既然如此,我摧毀好了。”
她說得每個字都很輕,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事不關己的樣子。
“溫爾……阿姨……我知道你對我和涵兒心里一直有看法,但公司是你父親甚至是你爺爺祖輩打拼積累的辛苦血汗,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任性,有什么氣有什么不滿,你直接沖阿姨來好不好?”
張茹雪輕皺了眉頭,說的極其委屈輕柔。
溫爾點了點頭,就在張茹雪以為自己勸說有效時,誰料溫爾出聲:
“我就是在針對你啊!不明顯嗎?”
張茹雪:“……”
她放大了雙眸,看著溫爾嘴角浮起的點點笑意,明明身處溫室之中,為何突然覺得涼得慌……
是因為她看中現(xiàn)在的虛榮財富,所以才要奪走嗎?
“至于祖輩的辛苦,那就只有等我下去之后親自請罪咯~”溫爾笑出了聲,眉眼姿態(tài)痞氣十足。
人死一場空,休拿死人做人情綁架。
“你……你為什么?”張茹雪有些支吾結巴,想了想:“是因為上次慈善晚會上的事嗎?可涵兒已經(jīng)受到懲罰啊!”
她聽溫文說過,說就是因為宴會上的難堪,破碎了溫爾的豪門夢,景老太太已經(jīng)不再理會接納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