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陸歷懷的話嚇了一跳,差點咬到舌頭。
他……
要不要說得那么直白!
而且,雖然他的十萬塊解救我于水生火熱之中,但是也不代表著我要和他滾床單表示感謝啊!
我這才想起了那杯牛奶,怪不得他要放到他的房間里,會不會是暗示著什么……
我頓時無法正視牛奶了,總是不自覺的想到其他。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陸歷懷已經一把把我拉進了他的房間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隔絕了關娜氣的發綠的臉。
我看著遠處那張熟悉的大床,不禁想到了幾天前陸歷懷在我身邊醒來的模樣,霎時間,臉紅到了脖子根。
陸歷懷眼尖的捕捉到了我的異樣,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在幻想什么。”
我慌張抬頭,矢口否認:“我才沒有!”
“把牛奶喝了,睡覺。”
他直接把牛奶放到我手上,抱著玻璃杯,還很熱乎。
從酒店折騰到醫院,又折騰到家里,弄到現在睡不了覺,他現在應該比我還累吧。
想到那救命的十萬塊,我的心都像手里的牛奶一樣跟著暖了起來,如果沒有陸歷懷,或許,此時的我,應該已經被顧海逼著做了那種事,卻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想到此,我聽話的小口小口抿著牛奶,陸歷懷有些疲憊的用手扶住脖子后面,輕輕轉了下,突然抬起眉毛看向我,說:“這么一小杯你要喝多長時間,不喜歡牛奶?”
“喜歡。”
“喜歡就好。”
咳咳!
我握住牛奶杯,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嗽的整張臉都通紅無比。
他那語氣,聽起來好奇怪啊!
陸歷懷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不知道的,繼續調笑著對我說:“不是喜歡么,怎么咳出來了。”
“別再說了,幫我拿點紙啦。”我臉紅的快要說不出話,不想要再進行這個話題。
陸歷懷拿出他隨聲攜帶的手帕,我要接過來,他卻非要給我擦,我因為咳嗽,白色的液體的濺出了嘴角。
他正要伸手去擦的時候,卻停了下來,然后笑笑,語氣特沙啞:“沈秋,你喝個牛奶都要勾引我?”
咳!
我再次咳嗽起來,又羞又憤的一把奪過他的手帕,狠狠的擦了擦嘴巴,把嘴巴擦的通紅之后,才肯罷休,然后把用過的手帕遞給他。
陸歷懷看著手帕,嫌棄的皺眉,酷酷的說:“丟了吧。”
這手帕的料子那么柔軟,像小孩子的皮膚一樣,而且上面還是拿金絲繡的,我才不舍得丟呢,最最最重要的是,我身上又不是有細菌,他讓我丟我就丟,多丟臉。
于是我也特別酷的說:“行呀,就丟我口袋吧,剛好我們家缺個擦馬桶的布子。”
陸歷懷聞言,金貴的眉頭用力皺了起來,看的我特高興。
我問:“是不是我用過的東西你都不用。”
他抿唇,不可置否。
我直接跳上床,翻滾一圈:“現在這床我睡過了,也給我吧,你睡地下。”
“哦?”他抖抖眉毛。
我嚇的不敢亂動了,然后乖乖起身,微笑著看向他:“嘿,我開玩笑的,還是我睡地下吧。”
“都睡床上。”他話落,便啪的一聲關了燈,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本來就有點夜盲癥,這下,更加的看不清了。
我胡亂的摸索,忽然一頭撞到了一個肉板上,痛的我直咧嘴,緊接著,手腕被人一拽,便甩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陸歷懷見我還要亂跑,也沒有阻攔,只是淡淡的說道:“沈小姐這么沒有合約精神,看來是想賠錢了?”
“合約上明明沒寫這一條。”
“現在關娜就在門外偷聽,你說,我們是不是得騙過她的眼睛呢。”陸歷懷說話聲音特小,聽在耳朵里感覺好癢。
我想想,好像是看到了特殊情況那一條,繼而靈機一動道:“合約我還沒簽字畫押呢,所以根本不生效。”
話音落下,就在我還洋洋得意的時候,忽然感覺大拇指一涼,緊接著,就被按到了紙張上。
他的聲音透著一股陰險的味道:“現在生效了。”
“你!”我氣的胸腔快要炸開:“你就是欺負我晚上看不見!”
“哦?原來你有夜盲癥。”
我聞言,這才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頓時沒有了聲音。
空氣中陷入了沉默,陸歷懷像是在屏息聽門外的動靜。
就在我想要問他醫院的事情的時候,他忽然將我的雙手舉過了頭頂,臉和我離得特別近,鼻尖都幾乎要碰在一起,我睜大眼睛,卻只能模糊看清他的輪廓。
他開口,氣息之中一股清冽的味道:“叫床會么。”
……
“大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