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會。”
“你不是女人?”
“誰規定女人就得要會的。”
雖然我知道他是想讓門外的關娜聽見,但是,面對一個陌生男人怎么可能叫的出來,這簡直比讓我去死還要困難。
我的身子開始發燙,臉紅的好像蝦子,窘迫的汗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陸歷懷不說話了,我總感覺有兩道寒光在我的臉上逡巡,果不其然,幾秒之后,他語氣幽幽的說道:“你就是這么感謝你的救命恩人的?我生平,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小白臉。”
我聞言,頓時失去了底氣。
如果不是陸歷懷,我現在的處境,一定比地獄還要地獄,如果在醫院的時候,不是他挺身而出,那么我,一輩子都將毀了。
比我優秀的女人太多太多,哪怕是沒有酬勞,陸歷懷都能輕而易舉的找到大把的人來假扮他的女友,而他卻找了我,一個結過婚的女人,表面上看起來是我在幫他,其實,卻是他在幫我。
我不過是貢獻一下自己的聲音而已,又不是真的……
想到這里,我已經決定放下面子。
就在這時,陸歷懷的聲音卻突然響在我的耳邊:“你要覺的困難,我們可以來真的。”
“別!我叫!”
他聽著我視死如歸的語氣,嗤的一聲輕笑出來。
于是我用手捂著臉,啊啊啊的毫無感情的叫了。
我不知道陸歷懷是什么反應,總之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冷了下來,緊接著,一記陰沉的聲音傳來:“我是在拿刀子捅你么,叫的那么疼。”
我聞聲,臉都快要往下滴出血。
他拿下我的手,對著我緊閉的眼睛,說:“認真點。”
我見躲不過了,便穩穩心神,然后翻個身,用被子把自己整個頭都羞赧的包了起來,這才斷斷續續的嬌喘出聲:“啊……啊~嗯……啊哈……”
不知道陸歷懷覺得有沒有感情,總之這次沒有再批評我,我甚至感覺,那冷冷的視線,逐漸炙熱起來。
沒過多久,門外就傳來關娜砰砰砰的砸門聲,她火冒三丈的朝我們吼:“吵死了!能不能安靜一點?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緊接著,只聽她氣沖沖的摔了門。
我這才停了下來,整個人已經是熱汗漣漣,羞的無法見人,只好窩在被窩里,不出來。
半宿,才聽到陸歷懷帶著強烈雄性荷爾蒙的聲音傳來:“沈小姐天分可嘉。”
我咬住被子不說話,在察覺到被子上殘留著陸歷懷的氣息后,又趕忙松了口,心臟慌里慌張的狂跳起來,像是有人在用力的捶。
腦子里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雪曼的話,看陸歷懷那一套一套的樣子,會不會到最后我真的就被他控制了,然后去替他做那種事,被安插到別人的身邊?
就像上次在前度里的那個何叔一樣,而且當時他還對陸歷懷說,讓陸歷懷把我送給他兒子,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想到這,我不禁害怕的抖了抖。
然后趕緊對陸歷懷說:“今天你應該很累吧,早點休息,晚安!”
“你這樣趴著睡不太好。”
我還以為他會說這樣子睡會憋氣什么,還有點感動,然而沒想到下一秒他就嫌棄的說:“已經夠小了。”
“!!!”
我一陣啞然,陸歷懷這才心情好轉的進了已經被我暖熱的被窩,我趕忙抽出一個枕頭擋在我們中間,當做楚河漢界。
陸歷懷見狀,又往我們中間塞了一個枕頭,掀掀嘴角,語氣譏誚的說:“一個枕頭擋不住你。”
切,我翻了個身子,立馬離他離的特別遠。
這種清醒的情況下,我根本不可能睡著,我能感覺的到陸歷懷也沒有睡,于是抿抿嘴巴對他說:“陸歷懷,今天真的很謝謝你,我以為,我媽這么說你,你會生氣。”
“嗯。”
陸歷懷簡短的一聲嗯,讓我一陣胸悶,片刻之后,他的聲音再度想起:“沈秋,你是不是真的決定離婚,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我……從未覺得我的決定如此正確過。”
話落,我們都默契的沒有再出聲。
夜,很黑,空氣中極其靜謐,彼此的呼吸聲,同一個頻率起伏著。
以前,即便是和顧海同床的時候,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蓋著同一張被子,那時候,我的睡眠很輕,睡在顧海身旁就像睡在懸崖邊一樣,一點點動靜都能讓我驚醒。
而此刻,躺在那么陌生的陸歷懷身邊,我卻能酣睡入夢,半夜,朦朦朧朧的感覺到,陸歷懷在不停燥郁的翻身。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只見陸歷懷的那里把被子撐起了一個好高的小山丘。
我臉噌的一下就紅了,一時間竟然忘記去把頭轉開。
就在這時,只覺耳朵一熱,陸歷懷沙啞的突然聲音傳來:“上面長花了,這么好看?”
抬眼,便對上他狹如深潭的眼睛,一排濃密的睫毛,纖長的不像話,那挺直得鼻梁,削薄的粉唇,配上清晨絲絲縷縷的陽光,簡直就是美顏盛世。
我面色一干,趕忙轉移視線,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發現完好無損之后,才呼出一口氣。
陸歷懷起身,上衣竟然失蹤,陽光灑在他的裸背上,如同軟玉一般會發光。
他走到我身邊,眉頭微鎖,忽然靠近我,逼得我節節后退,等把我逼到墻壁處的時候,才低下頭瞇起眼睛釋放危險訊號,嘴角微掀道:“下次再在我身上亂摸試試。”
我,我哪有!我明明……睡覺很老實啊。
他見我死不承認的模樣,輕嗤一聲,便不再與我追究,轉身去了浴室,十分鐘后,已經穿戴整齊,發型打理的一絲不茍。
他去開門,我跟在他后面,叫了一句陸歷懷。
他停下。
我走到他面前,想起昨天他和我媽產生的不愉快,便小聲囁喏:“你能不能,陪我去趟醫院,見見我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