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墨寒還沒有喊冤之前,溫暖已經調皮地喊道:“我不理你啦,嘿嘿,你肯定在打著不良心思,打算暗算你超級無敵善良兼宇宙第一美女的妹妹!”
聽到溫暖依舊活潑的聲調,溫墨寒只是寵溺地一笑,猛地,他腦中閃過溫爺爺的話。
如果讓你在暖暖和金小姐之間選擇,你會選擇誰?
在溫墨寒陷入沉思中時,溫暖已經想要掛上電話了,因為她快要裝不下去了,她咽下嘴里的苦澀,“我不管你了,我約了葉子吃飯,我掛了!”
嘟——
溫墨寒無奈地看著已經忙音的電話,對于單純野蠻的妹妹,他素來只有溺愛的份,這次回去,他會把安慧真正地介紹給家人,畢竟早在三天前,他已經成功求婚了。
一個溫婉婉約的女子,徐徐走到溫墨寒身邊,輕輕地挨著他的胸膛,“寒,你說暖暖會喜歡我嗎?你的家人會接受我嗎?”
她有一點忐忑,害怕富可敵國的溫家,對于出身一般的她,有著門第上的不喜歡。
溫墨寒安撫地輕輕撫著她的長發,溫柔地道:“只要你保持自我,相信暖暖會喜歡你的。”
……
“三少?”當葉帆無意中知道威爾遜就是凱特集團神秘三少時,狠狠地吃了一驚,并咬牙地妒忌著溫暖的好運。
她不明白為什么溫暖就占據著所有的幸運,而她只能在地底里苦苦掙扎,拼命地往上爬。
這個世界實在是不公,所以她再也不能讓溫暖這么好過,她暗自發誓。
“什么事?”威爾遜厭惡地蹙眉。
葉帆在電話另一頭沒有看到威爾遜的神情,只是敏感地察覺到威爾遜語調中的不悅,她遲疑地道:“是打擾到三少嗎?但是這個消息真的很重要,所以……”
“廢話少說,直接說出來吧,在我面前不需再用什么手段了。”威爾遜陰沉地說道。
葉帆咬牙,恨意深濃地看著窗外墨黑的夜色,語調也不再楚楚可憐,平淡直接地道:“我這個消息你必定很有興趣,是關于溫暖出院后,回到家里所發生的事。”
威爾遜挑眉,光亮的藍眸透著一抹興味,他對于葉帆突然改變聲音和語氣一點都不驚訝,畢竟這個女人,他了解得很透徹。
不——應該說,他對這類女人都很了解才對,他的嘴角揚起一抹諷刺,冷漠地說:“能從鐵桶似地閻家弄到消息,看來你還有些手段。”
“呵呵……”葉帆冷笑一聲,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為了收買溫暖身邊的人,她到底費了多大的勁。
身為溫暖唯一的閨蜜,要知道一點消息并不難,但是要知道閻家中發生的事情,并不容易,就算財宏勢大的威爾遜,都只能讓偵探二十四小時地在外面守著,而不能進去分毫。
更不可能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對他有用的消息,更是不可能被傳了出來。
“為了你寶貴的時間,我就簡潔說幾句吧。”葉帆帶著諷刺,淡淡地說:“閻誠和閻謹為了溫暖大打出手,這次溫暖住院都是閻謹失手把溫暖給傷了。”
“閻謹這個男人居然打女人?”聽到閻謹失手傷了溫暖,威爾遜瞬間怒得紅了眼,他猙獰地看著透明玻璃上的倒影,只見金色短發下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容,透著濃濃的怒火。
“不然你以為溫暖的脾氣,會放過那些傷了她的人嗎?”葉帆還記得在紐約她派過去的人,最后的慘樣,到現在都讓她感到惡寒。
“她小辣椒的性格,真是太可愛了,敢愛敢恨,就是合我的脾胃。”在威爾遜眼中,溫暖沒有不好的。
葉帆嘴角一抽,眼里透著厭惡,“她不但沒有追究,而且還把這件事連我都瞞了,這證明什么?不用我說,你都知道,我的消息來源非常正確,出手打她的人,就是閻謹。”
威爾遜畢竟手里統領著凱特全球三分之一的業務,在他手中,每天上下數千條信息和命令。
葉帆淡淡地幾句話,已經蘊藏著太多的信息了。
威爾遜勾起一抹凌厲的微笑,狠辣的眼神,猶如惡魔在黑夜中徐徐降臨。
“給我這么一個有用的消息,你到底要什么?”
葉帆也不客氣,“凱特珠寶的全球代言人,好像期滿了,你們正需要找另外一個代言……”
威爾遜藍眸發出冷光,“那個位置你也想染指,凱特珠寶全球代言,只能是國際一線影星才能有資格擔當。”
“這條信息對于你的價值,比不上一個代言嗎?況且,啟用C國女星做國際代言,只這條新聞的波動以及能帶來的亞洲市場增益,應該能抵得上你們用國際明星了。”葉帆等了一會兒,不見威爾遜答應,就又加了一句,“況且,我的身價,也比國際明星要少,而且和環炎合作加深,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威爾遜并不是輕易能被人說動的,然而葉帆有一句沒錯,他松口應下:“我會讓人給你個機會,能否抓住,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沒再說什么,威爾遜掛斷了電話,吩咐身后站著的助理漢斯,“中國有個成語,叫做兄弟倪墻,用在閻氏兄弟兩人身上不錯。”
漢斯有著一頭貼順如綿羊的頭發,但能站在威爾遜身邊,又怎么可能溫順無害?
他低著頭道:“您想怎么做?我這就去安排。”
……
第二天一早,覆蓋整個網絡報紙傳媒,都是閻謹、閻誠兄弟為溫暖一人大打出手,而閻謹身為翩翩貴公子,閻氏家族傳人,更是出手大打妻子,讓其妻睡了三天醫院,頭上縫了五針,現在未免別人知道,還在家里休養。
這樣氣勢洶涌的丑聞,一夜之間,閻氏還沒有聽聞半點風聲,就覆蓋了真個S市,給閻謹和閻誠殺個措手不及。
上午九點股市一開盤,閻氏、環炎股價急促下跌,只是短短一個上午,隨即跌停,只用了兩個小時,瞬即蒸發了數百億資金,讓全國震驚,外國投資者,紛紛拋售手中的閻氏股票。
閻誠蹙眉地看著手中的報表,閻氏首席財政分析官惶恐地看著他,緊張地道:“這樣的勢頭,并不像單單因為丑聞引起。”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股市狙擊手所為?”閻誠冷峻地道。
首席分析官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低聲說:“我的判斷確實是這樣。不過我們損失的是股價,環炎那邊,好像因為這次的丑聞,而發生大地震……”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閻誠辦公室的門,轟轟地在一片灰塵中被砸開了。
首席分析官驚愕地看著踏風而來……不踏著灰塵而來的偉岸閻謹時,眼睛都直了,他是見過閻謹的,但是從來沒有見過氣勢這么威嚴逼人的閻謹,有一瞬間感覺閻謹就像拯救地球的超人!
不過他最終還是把汗擦干,再次慶幸他不是閻二少的人,不然他現在可能就跟那道可憐的門一樣,狠狠的躺在地上,壯烈犧牲了。
“閻誠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閻謹冷冷地看了首席財政分析官一眼,后者在他凌厲冰寒的視線中,無聲地退了出去。
整個三十三層,只剩下他們兩兄弟,而在上來的唯一通道上,孫毅正嚴密地把守著,以防他們的談話再次被泄露出去。
“這件事不是我干的。”閻誠沒有猶豫地為自己撇清關系。
閻謹危險地半瞇著俊眸,“那天的人中,除了你,我想不到有任何人可以泄密。”
“無論你相信與否,這件事不是我干的。”閻誠把剛才呈上來的財務報表,放在閻謹的面前,儒雅的臉上也有一絲不悅,“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看著甚少發脾氣的閻誠,也生出不悅,看來這件事有點棘手,閻謹蹙眉暗忖。
“你就不能運用一點手段,把這件事擺平嗎?”他冷冷地問。
“看你那張臉就知道你脾氣不好,我都不明白為什么暖暖就稀里糊涂地投進你的陷阱中。”
一旦心煩,閻誠就會變得有點啰嗦,這是他自小長大的習慣。
看到閻誠這樣,閻謹眉頭不由得緊蹙,對于金融財政天生的敏感,讓閻誠不費吹灰之力就做到現在這個位置,甚至在不久的將來,閻氏金融在閻誠統領下,或許還能執掌全球金融財政的牛耳,但是此刻,他卻這樣狀態,看來事情真的變得很麻煩。
“股價急速下跌,我們遇到麻煩嗎?”
閻謹所說的麻煩,不會是指股民沒信心這么簡單。
“股市狙擊手,而且我認為是制造泰國09金融風暴的那些人。”閻誠凝重地看著閻謹。
閻謹吃驚地看著他,“不只是威爾遜在背后搗鬼,還有這些專業狙擊手?!”
在他眼中,威爾遜在背后興風作浪,只是小兒科,雖然凱特的金融業務和他們是競爭對手,但是奧斯蘭對閻氏的看法,并沒有威爾遜的偏激。
畢竟怎么看,他們閻氏金融,在s市都是龐大的地頭蛇,普通財團進入s市,還是不會隨意得罪他們。
“怎么會看上我們?”
“或許密謀已久,只差一條明火的導火線。”閻誠苦笑地看著閻謹,這幾年,在他們兄弟的領導下,無論是閻謹的娛樂事業,還是他所掌管的金融業,都成為世人一道不得不看的風景線,加上與商業巨頭溫氏的聯姻,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已經不再是一個單純的企業,更代表著一種龐大的力量和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