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謹利落地把溫暖扔到床中,看著被柔軟的床墊往上彈了彈的身子,他笑得更為邪肆陰沉。
“你想干什么?”看著他臉上那抹笑容,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她的心頭。
在醫(yī)院上,他可是坐懷不亂了三天……雖然這不像是他平日的作風,但畢竟這三天,她都是在他的懷中睡醒。
想到這,本來氣憤不已的心,瞬間又矛盾了。
看著溫暖臉上的糾結和矛盾,閻謹邪肆地一笑,俊雅優(yōu)美地解著白襯衫的扣子。
逐漸展露的健壯身軀,優(yōu)美惑人的人魚線,他沒有意外地看著溫暖那雙看直了水潤雙眸。
閻謹?shù)灰恍Γ雷约旱纳聿模恢笔菧嘏瘶O為迷戀的地方。
“怎么了?不喜歡嗎?”他瀟灑地解開黑色西裝褲上的一顆扣子,露出灰色的小內(nèi)內(nèi)邊,充滿誘惑地看著她。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若隱若現(xiàn)的身軀,都充滿誘惑力,深刻了解這一人性弱點的閻謹,可是把這個人性弱點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溫暖難以控制地吞了吞口中多余的水分,雙眼直直地看著眼前的“美景”。
每個學藝術的人,都對線條有著難以控制的迷戀,她也不例外。
雖然她看著帥哥無數(shù),但是看過的男人身體,也只有閻謹一人,不過,這毫不影響他是極品的水準,這個評價。
“滿意嗎?”低沉沙啞的聲音,低低地問。
溫暖下意識地點頭,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小臉漲紅地吼道:“你說什么滿意?!”
“對我不滿意嗎?”他好笑地挑眉。
他能夠迷倒萬千大家閨秀,成為全球數(shù)一數(shù)二的黃金單身漢不是沒有原因,英俊的容貌、媲美大衛(wèi)雕像的完美身材、還有過人的智慧和才能,這三樣,就算他現(xiàn)在與溫暖結婚了,依舊讓無數(shù)的女人不顧一切地為他傾倒。
對于自我的個人魅力,閻謹充滿自信。
在與閻誠的戰(zhàn)爭中,他唯一輸?shù)舻木褪窍葯C而已,讓溫暖首先愛上的不是他,而是閻誠!
就在這樣沉思間,素來能一心兩用的閻謹,修長如玉的手指,已然放在黑色褲子上的拉鏈,他邪肆地看著溫暖,魅惑地道:“要拉下去嗎?”
溫暖極力控制自己的心神,腦中正在經(jīng)歷著人與神的交戰(zhàn)。
她想要點頭,但是她知道,一旦點頭了,她就會陷入萬劫不復。
她不是剛剛才下定了決心,要跟眼前這個男人一刀兩斷嗎?
怎么轉過身,她就好像忘掉所有的哀傷,只想投入眼前這個男人的懷抱?
溫暖眼神偷著猶豫和痛苦,她無助地看著閻謹。
閻謹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銳光,他把放在拉鏈上的手,一點一滴地拿開,彎著身軀,定定地看進溫暖水亮雙眸,“你真的不要嗎?”
嗚嗚……
看著眼前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人魚線健美身軀,溫暖真的想把自己的腦袋敲暈,直接來個眼不看為凈,不然眼前的這個誘惑實在也太大了一些吧。
就在她不斷地糾結,糾結……
就以為這樣一直到天荒地老的時候,閻謹優(yōu)雅地撿起脫掉的襯衫,穿了回去。
看著那一顆顆被扣回去的紐扣,溫暖只能可惜地嘆息。
“你干嘛去了?”看著他正要信步離去,溫暖趕緊問,但是話一問出,她就后悔了。
她不是討厭他嗎?怎么管他去哪里了?
倏地一絲不好的想法,猶如毒蛇一般地纏著她!
“你要去見金安妮?”她倏地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直直地沖到了閻謹?shù)难矍埃侵鴪A潤的水眸看著他。
大有他一旦點頭,她就要跟他來個你死我活。
看著溫暖成了一只炸了毛的小貓,閻謹陰霾密布的心情,不知不覺地好了起來。
“你想呢?”他就是不告訴她自己要去哪里。
這就算她剛剛迷戀地看著閻誠的小小懲罰吧。
這樣想著的時候,他離去的腳步更加地輕快了起來,還詭異地哼著小曲地走了起來。
看著閻謹這樣“風騷”的狀態(tài),完全就是電視上演著正想去出軌丈夫的原型!
溫暖心中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大有不可能被撲滅的態(tài)勢,她一個大步,嬌小優(yōu)美的身軀已然再次阻擋著閻謹離去的步伐。
她“兇猛”地抓著他的衣襟,巨大的力量,足以讓今季限定版最新款阿曼尼襯衫,瞬間變成一條咸菜!
溫暖嘶吼地道:“你今晚哪里都不許去!更不許去金安妮哪里!”
閻謹挑眉,嘴角掛著一抹痞笑,“好像快要跟我離婚的你管不著吧。”
“你說快要離婚?”溫暖腦中靈光一閃,露出一抹顛倒眾生地輕笑,不過已然能神速變臉的她,在閻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一張惡毒的母夜叉臉了。
她惡狠狠地盯著閻謹?shù)碾p眸直看,“在我跟你還沒有離婚之前,你還是我的人,所以我絕對不允許你隨便給我出軌!”
這話,溫暖可是說的理直氣壯了。
閻謹黑眸飛快地閃過一抹笑意,臉上依舊不愿意地道:“我覺得沒有必要繼續(xù)遵守夫妻的義務。”
“哪里沒有必要?!”溫暖激動地大吼,“一天沒有離婚,我們都是夫妻,怎能不顧對方的感受……”
在溫暖還沒有吼完時,閻謹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褲子上,感受那一抹不同其他的熱度。
瞬間,溫暖的臉從母夜叉變成了能煎蛋的鍋底,正滾燙……滾燙著呢……
“這?”
嗚嗚,這不是赤果果的威脅嗎?如果她不從他就要出去見那該死的小三!
但是如果她從了,她的里子和面子都丟完了!
“我尊重女士的選擇。”閻謹狀似無奈地看著溫暖,嘴角不愿意地道:“金小姐約我時,還說給我特別服務呢。”
“我就想,反正我都快離婚了,不久的將來,或許就把金小姐娶過來,如果……”
“好了!”溫暖大吼,雙眸冒火地看著他。
她怎么也不能輸給那個金毛狐貍精!
溫暖以壯士斷臂的決心,狠狠地把閻謹拉到床邊,迅猛地把他推到在床上,跨坐在他的腰間,堅定地看著他道:“我一定會要讓你滿意!”
在聽到溫暖咬牙切齒的聲音時,閻謹心里快笑到抽筋。
他幽暗不見半點星光的利眸,透著某種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深情,深深地看著她。
溫暖被他這種眼神,弄得渾身一震,有點不知所措地紅了臉。
他很少這樣看她的,她唯一記得有一次,就是結婚后,他們一起在無人島度蜜月時,他就是這樣看過她一次。
溫暖緩緩從他身上爬了下來,無措地問:“你怎么了?”
“你真的要與我離婚嗎?”帶著一抹探詢,他輕聲地問。
“我本以為我們之間的婚姻是被人所祝福和認同的,事實上卻不是。”
“不是因為閻誠嗎?”閻謹陰鷙地看著前方,問出他的心結。
“就算不是因為閻誠,或許我們都不能走到最后。”溫暖吶吶地道。
“最后?”他看著她,“最后是什么意思?你與我一起同生共死過,難道這不是最后嗎?”
看著眼前受傷的雙眸,溫暖卻不能說出一句話。
她怎么能忘記眼前的這個男人,曾經(jīng)為她擋過刀子,為她不顧生命危險?
但是為何,短短一個月,他們之間的鴻溝就變得這么大,好像再也無法跨越回到過去。
“不是我們不能回到過去,而是你不想吧。”閻謹陰鷙地看著他,陰陽怪氣的話,讓溫暖全身一顫。
她下意識地搖頭,覺得閻謹誤會了她。
“你沒有在我們的婚姻中做任何的努力,就毅然放棄,這就是你對我的愛嗎?這就是你對婚姻的承諾嗎?”閻謹冷冷地看著她,銳利地說道。
有一瞬間,她似乎看見閻謹被活生生撕開的傷口。
哥哥的話,又再次回蕩在她的耳邊。
“如果閻謹不喜歡你,是絕對不會娶你。”
眼前這個男人是喜歡她,甚至是愛她……
那么她愛他嗎?這個本來是很堅定的答案,此刻變成了疑問了。
看出溫暖眼中的猶豫,閻謹最終還是離開了,只有離開,他才能平息心中莫名的傷痛。
看著他離去寂寞的背影,溫暖無助地擁著被子,無聲地哭了……
她真的不愛他嗎?
經(jīng)過他的冷漠,他的算計,她真的能大聲地說:自己已經(jīng)不再愛他嗎?
回答她的只是夜晚,無窮無盡的哭聲……
清晨的鳥鳴,從一直睡不安穩(wěn)的溫暖,疲憊地起來。
她站在浴室中,無神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由得嘲諷地一笑。
雙眸紅腫烏黑,頭發(fā)凌亂無章。
她曾經(jīng)看過一套電視劇,說一個女人的美貌高于生命,除非發(fā)生戰(zhàn)爭和父母生病離去,不然絕對不會放棄對美貌和整潔儀容的追求。
溫暖暗忖,雖然她天生麗質,但是后天的努力也必不可少。
此時,她的手機鈴聲再次煞風景地響起。
“你好,我是溫暖。”她整理了一下聲音,讓對方聽不出任何的不同。
“暖暖,你別忘了三天后的家庭聚會。”溫墨寒提醒道。
溫暖翻翻白眼,大哥不說,她還真的忘掉這個家庭聚會了。
不過素來不承認自己錯誤的她,立即反應快速地說:“我怎么會忘記呢,倒是你肯定是不安好心,才給我打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