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小哥這般親密的事，我很怕被大哥知道，可是心底里，又有些想要他知道，我做什么事他都會原諒我，不知這一次，會不會原諒呢？
小哥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這幾天淡了許多，可若仔細(xì)看，還是能看得出來的。前天出去玩，小哥又想帶著我去哪里偷歡，我因?yàn)樾睦飫e扭，又不大肯，害得他不怎么高興。可我篤定了他不會生我的氣，不讓他碰就是不讓他碰。
對著小哥我能這么硬氣，對著大哥就完全是低聲下氣了，因?yàn)樵囘^想要他意亂情迷，從來都沒成功過，到最后都是我慢慢地失去理智，最后就只能讓他為所欲為。
“哥哥，我覺得，身體很奇怪，”抱著他的手，打算入睡了，“現(xiàn)在你一碰我……身體就會有些反應(yīng)，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這幾天不論是同大哥還是小哥在一起，他們撫摸我或者是做些別的事情，總會說我的反應(yīng)又直接又迅速，我當(dāng)然會想要收斂點(diǎn)，都斂不起來。
“那該是什么樣的？”他用手背蹭我，我覺得癢，弓起身躲開。
“嗯，要像哥哥一樣收放自如才行。”
他一勾引我，我就會投降，可是我勾引他的時候，他卻總能把持住，有些不大公平。小哥好像沒他那么強(qiáng)的自制力，我只要勾引一下，他的眼眸會變深，他的反應(yīng)也會很直接很迅速。將頭埋到大哥懷里，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還會想到小哥，真是很對不起他了。
他按住我的腦袋，“別鬧，你過幾日又是葵水，好好休息。”
“……”他連我葵水的時間都記下來了，我自己都忘記了。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真不想要那樣的一月一次，每月總會疼，又冷又難受。”
他的手溫暖又干燥，我喜歡他直接觸碰我的肌膚。
“平日里也要喝些暖的。”
“唔。”
自從和小哥也做過之后，我都不大敢看他，眼神一碰著就會臉紅，也就干脆避免同他和大哥三個人共處的時候，怕被看出什么來。
我的腦袋很簡單，裝了兩個哥哥的事，就很難再分心去想別人了。
在接到長安的信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居然已經(jīng)整整一兩月沒寫信給他了。他說我總抱怨他懶得回信，這次我自己居然也在春天發(fā)了懶，兩個月沒動筆。問我是不是突然又能外出放風(fēng)，玩得樂不思蜀，也就把遠(yuǎn)遠(yuǎn)地孤伶伶留在皇陵守孝的他給忘記了。他在那邊孤獨(dú)得可憐，心情都趕得上寫登幽州臺歌的陳子昂了。還說過幾日宮里有宴，他若有的話，就能順便帶我去御花園瞧瞧那些珍禽異獸。
算了算時間，他說的過幾日，好像也就差不多是這兩天了。
心中帶了歉意，忙提筆給他回信，“你也曉得我頭腦簡單，若裝了什么事，就會把其他的給忘記了。不是因?yàn)榇禾觳虐l(fā)懶，因?yàn)槟悴辉冢乙膊幌肴m里看什么珍禽。再說了，你自己就是皇孫，不要把自己說得那么可憐，明明身邊都是照顧你的人。”
我想給他說些京里的新鮮事，可想了半天，什么也沒想起來。
把信放到一邊，決定過幾天再回他。
他的消息可真是及時，晚上吃飯前，老爹突然說，過兩天陛下要在宮里設(shè)宴，六品以上官員都得去，這也就是說，大哥也要去。這也就罷了，宮里還要他們帶上家眷。
我瞅著老爹，“要帶家眷？那哥哥還未成婚，豈不是沒人可帶？”
“你跟著我去，”老爹摸著胡子，“旭直跟則平去。”
“我也要去嗎？”宮里若是有這樣的宴請，爹總是帶著娘親去的。
“你是我的女兒，自然也屬于家眷，當(dāng)然要去的。”
雖然同長安，還有照唐走得很近，可是宮里頭，也只有照唐受傷的那次，才被長安牽著進(jìn)去看過。不喜歡那里頭的氣氛，就算是宴請的時候，熱熱鬧鬧，我還是不喜歡。
“陸玖，不舒服？”老爹轉(zhuǎn)了頭看我，有些擔(dān)心的模樣。
“我不喜歡到宮里頭吃東西。”
“來都來了，就別說這種話了，”娘親挽了我的手臂，“過會安安靜靜地吃些東西，就回去吧，晚上就算有什么事，也就全當(dāng)看戲。”
“會有什么事？”宮里頭宴請，總該有戲看的，娘親將看戲兩個字說得重些，肯定是有些不一樣。
“愛看看，愛吃吃，宮里就是這樣。人一多，就沒人能看著你，你才來一次就受不了，老爹我一年到頭可得來許多次。”
好像是會發(fā)生什么？
在我記憶里，宮里從來沒有這么大型的宴請，因?yàn)槲沂穷^一次被老爹帶來。這一路上走來，看到不少老爹的舊交好友，都是攜著兒子女兒來，似乎也沒什么不一樣的。
“娘親，這次賜宴用的是什么名頭？”
娘親看了我一眼，“這些大人帶來的都是家里未嫁未娶的孩子，想也該知道是什么名頭了。”
未嫁未娶，就是說，這賜宴是關(guān)于嫁娶的嘍？有些疑惑地看向老爹，未嫁未娶是一回事。可是我不是已經(jīng)同大哥訂了婚嗎？那還要我來干什么？
老爹似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就算是這個意圖，也會委婉地表示，你就當(dāng)來看戲嘛。”
好吧，我就當(dāng)來看戲，低下頭，裝出大家閨秀應(yīng)有的神情，當(dāng)作沒感覺到身邊有不少人在打量我，挽著娘親的手，跟在老爹身后，去設(shè)宴的御花園坐好，等待戲的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