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早就該想到的……”一邊哭著,一邊恨恨地念他,“什么吃得飽便能躺下睡的酒樓,哪里會有那么好的地方,明明就是尋歡作樂的場所,你還一定要帶我來。”
腿掛在他手臂上,他的腦袋則鉆在我腿間。
我不喜歡外頭的床,總覺得不干凈,想起肯定也會有別人在這里做這事,就覺得很難受。
“這酒樓……我同安洲他們都有出錢,這間房是我的,”他抬頭看我,換了手指伸進去攪動,“知道你不樂意,但這間房,從始至終就是我的,專門有人收拾,有些時候,我在家里睡不著,就會來這兒。”
“家里,好,好好的,怎么會睡不著?”我還是不信他,眨著眼睛還是要哭,“你肯定,肯定帶別人來過的。”
他突然伸了兩根手指進來,我又說不出話來。
“我能帶誰來,你說,我能帶誰來?”他倒有些咬牙切齒,“你是覺得家里頭好,你同老哥翻云覆雨的時候,可有想到過我?”
將頭埋到一邊的被子里,讓自己的聲音不會那么響。
“這兒是別院,沒人能聽到的。”
他把我的被子拉開,我拉不過他,覺得委屈,把臉埋到手臂里頭,“我都同他訂了婚的,本來就該一心一意,偏偏你總是勾引我,害我心猿意馬紅杏出墻,要是被人知道了,是要上家法的。”
“要不然怎么會在外頭偷偷摸摸,依我的性子,自然是要在家里面才舒爽,也讓他嘗嘗孤枕難眠的滋味。”小哥說話又酸又怨,他舒展了身子,上來吻我,“要不是他癡長幾歲,哪里會輪得著他?明明就是我的。小時候不都是我帶著你,我讓著你,我哄著你?他在外頭當他的許氏大公子,哪天不是我陪著你?”
“小時候你哄我說紅杏出墻是好事,我現在……”
“你愿意么,同我?”小哥身上的衣服也早就脫了,我們赤裸裸地滾在一起,身體都發燙。
他的眼睛看著我,只有我的臉,只有我。他腿間那處的頂端已經有些濕意了,他卻還是忍著,問我愿不愿意。這是我的小哥,我的。
“我是極喜歡你的,陸玖。”他舔掉我的眼淚,再次分開我的腿,腰一沈就進來了。
身體是歡愉的,大抵是件水道渠成的事,一點也沒有反感。他吻我,我會接受,也會試著回吻;他摸我,我也摸著他;他……
最終還是張了手臂攀著他的肩膀,一記一記地承受著。
“小哥,小哥,小哥……”我好像是一直在喚著他,他抱著我,也是越抱越緊。身體緊緊地纏在一塊,就算停下來了也還是這樣交疊著。
額頭濕濕的,臉側的頭發也濕透了,他側頭咬我的臉,“你遇事總是哭,現在也是,我都不知道你是覺得高興還是覺得難過。是不舒服?”
搖了搖頭,咬著唇,“不舒服早就不讓你做了。”
他笑得眉眼彎彎,歡愉從骨子里透出來,“那是太舒服了,才會哭的?”
愣了一下,不再敢看他。
他抱著我,翻了個身,讓我躺在他身上,手撫著我的臉,“是在想老哥?”
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眸,點了點頭,“我覺得,對不起他。”
“那我呢?”他似乎頗具興味。
“也對不起。”本來覺得他想要,我就給他,這樣還能稍微寬慰一下自己,他對我好我也是有回報的。可是越這樣想,真正做了以后,看著他還是覺得心中有愧。
“你剛才是覺得舒服吧?”
“嗯。”頓了頓,“小哥會不會覺得我淫蕩呢?”
“嗯?”他稍抬身,拉了個枕頭靠在身后,半坐起來,“你說你剛才腿纏我纏得很緊?”
“……”
“你想得多了,你沒有一點兒對不起我。你肯同我這樣做,難道不是因為心里有我?”
“可,可是……”
他輕拍我的屁股,“沒有可是,我是覺得這樣偷偷摸摸不好,可有什么辦法呢,任何事都要師出有名,我現在無名無份,自然只能這樣。”
“什么名份,小哥說話可越來越像怨婦,”被他這么一說,我倒是也沒有那么難受了,“我……回去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對哥哥。”
“有什么不好面對的?他若是覺得不能接受,還有我。”
趴在他胸前,側頭聽著他的心跳,拉了小哥的手把玩,“總覺得不好,可是真正發生的時候我又不想阻止,我真是太壞了,是壞女人。”
他的手從我屁股上滑下去,又摸到腿間,“壞女人才不像你,一根毛也沒有。”
“小哥!”他一摸,我身體又是一彈,手拍在他臉上。
“真想多些溫存,”他拉了我的肩膀,把我拉得同他一樣高,“今天就先這樣,我很高興。”
摸著他的臉,吻上他的唇,而后緊緊地抱著他,怕松開了,就再也沒勇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