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容雪左手握住梁亦薇,右手握住沈瓔:“賜給我力量吧!”
“又忘吃藥了是吧?”梁亦薇嫌棄的拿開她的手:“快去換衣服,一會到我們了。”說著就去拿容雪放在后臺的衣服。
容雪依舊沉浸在她的歌詞詩朗誦里:“手不是手……是……是……啊啊!手不是手還能是腳后跟啊!這什么亂七八糟歌詞啊!哦對!是溫柔的宇宙!我想起來啦!哎你們等我啊!”說著追到了后臺。
當她看見梁亦薇和沈瓔都神色怪異的站在后臺的時候,她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直到看見她們倆手里拿著的,是已經被剪成了破布的演出服。
那三條白色漂亮的裙子,依然安靜躺在盒子里,只不過已經成了被剪子剪碎,成了一灘爛布。
“這是誰弄的!”容雪暴怒的聲音在后臺響起,周圍其他班級的同學,都朝她們看過來。
她很久沒有這么生氣過,心心念念和她們準備的一場演出,竟然被人這么卑劣的手段破壞!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陰險的人!
“有沒有人看到剛剛誰碰過這些衣服!”容雪紅著眼睛站在人群中間,把那堆破布拎起了起來:“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干的,我饒不了她!”
正僵持著,后面突然閃過來兩個人影,是柳晴嵐和韓玉。
柳晴嵐穿著自己的演出服,眼都沒抬,淡淡說:“大家都在準備節目呢,別這么大聲嚷嚷吵著別人行么?就你嗓門大。”
這是誰的把戲,梁亦薇突然就明白了。
那些骯臟的人,永遠會用各種新的骯臟花樣來刷新你對人性丑陋的認知。
梁亦薇冷笑著,剛要開口,容雪竟然啪的把衣服摔在地上,高聲暴怒:“是不是你!我看你就是欠抽!”然后擼起袖子就沖了過去。
旁邊一群人突然轟亂成一圈,梁亦薇和沈瓔跑過去一把抱住容雪拉開她。
柳晴嵐和韓玉一邊躲,一邊叫囂:“你怎么知道是我剪的衣服!你憑什么?有本事你打我啊!”
容雪朝她那里伸手指著柳晴嵐的臉,瞪著的眼睛里全是火光:“你不是剛過來么,我都沒說是什么事呢,你怎么就知道我們衣服被剪了!你還敢裝!你敢過來我抽不死你!”
憑梁亦薇對她的了解,她絕對有理由相信,如果沒人攔著這個直性子的姑娘,今天柳晴嵐那張臉蛋,一定會被她扇腫。
真是誰的妹妹像誰,梁亦薇一邊拼命攔住她,一邊哭笑不得。
后來,她們是好不容易借到了別人的演出服,才勉強完成審查表演。
那天的事讓容雪徹底得罪了柳晴嵐這只小母蝎子,本來一直針對梁亦薇的她,漸漸把矛頭掉轉到容雪身上來。
那段時間容雪一直在努力學習,為下學期給辛晨補習做準備,她特意做了一個習題本,厚厚的筆記本已經寫滿了小半本,她甚至用不同顏色的筆區分了重點,不同的題型分好了類別,在頁末寫好解題思路和技巧。
她自認一個學渣看著這本寶典也能很快掌握重難點題型,每天都在上面填幾道類型題,把筆記本寶貝一樣帶在身上。
最近她常常感覺到家里氣氛不對,媽媽每天除了打針不多說一句話,總是準備好晚飯就上樓去,看起來眼里沒有一點光亮和生氣,時常手忙腳亂的摔碎東西。
那天容雪告訴林月容,她這學期倒數第二次月考又進步了幾名,現在已經排在班級第19。林月容當時正在給患者打針,眼神似乎有些呆滯,抬頭看著容雪,似乎聽不懂她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