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進石川集團總部,我輕車熟路地坐電梯,到了蔣姐的辦公室門口。
可還沒進去,我就聽到刁曼在里面嚷嚷:姐,昨晚過不過癮?跟我講講,被比自己小的男人按在床上,到底是什么滋味啊?
“你個死妮子,在公司也沒個正形!昨晚我們什么都沒干,就抱在一起睡了個覺而已。”蔣姐懊惱地回了她一句。
“喲喲,孤男寡女,還就抱在一起睡覺,騙誰呢?我還不知道你?之前咱倆在一個床上睡覺,你夜里就胡亂摸,都快把我摸高潮了;現在抱著大小伙子睡覺,你還不得把他給吃了?!”
哎喲我去,刁曼這丫頭,越來越沒正形了!現在沒有她老子管著她,那小太妹的脾氣,慢慢又暴露出來了。
“你別胡說,我那是睡著了做夢,把你…把你當成你哥了……”蔣姐羞憤地回了一句,又問她:對了,你老往沈梅那里跑什么?我對你不好啊?
“好,姐對我最好了,所以我才知恩圖報,給你們小夫妻騰出二人世界啊!”
“凈鬼扯!對了,我讓你準備的,興華交割的合同,都準備好了嗎?”蔣姐岔開話題問。
“早弄好了,所有資產也清算完了;你陪我哥的這段時間,沈梅姐可沒少出力;過些日子,你是不是得給沈梅姐放個假啊?剛好我也回老家一趟。”刁曼歡快地說。
蔣姐立刻回她:應該的,等忙過去這段時間吧;憑良心說,沈梅在工作方面,確實靠得住!咱們有一說一,她做得好,我自然不會虧待她。
聽蔣姐把話題扯開,我這才走進去,對著姐妹倆一笑說:都下班了,還在忙吶?!
一看我進來,刁曼立刻又油嘴滑舌道:你們小兩口,還真是如膠似漆啊;現在我哥都知道來公司,親自接你下班了!
蔣姐沒好氣地一笑:死丫頭,不是又要跟沈梅,去做美容嗎?還不趕緊滾蛋?
她一伸舌頭,狡猾地跑到我面前,揍了我一拳說:“身體剛好,輕點兒折騰;還有,今晚我繼續在沈梅姐家里住,你們就放心大膽地搞吧!”說完,她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我看著這丫頭的背影笑著,很難想象一個姑娘的轉變,竟然這么大!曾經的刁曼,也是滿口黃段子,但她沒什么正形,除了泡吧唱K,就是跟不同的男人開房圖刺激,生活一度空虛。
而現在,這丫頭有了學識和本事,雖然依舊油嘴滑舌,但對公司業務卻處理的井井有條;她接觸的那些人,也不再是什么流氓混混,或者對她見色起意的壞男人了;而是像蔣姐、沈梅,這樣有能力又正派的女性。
環境能影響一個人,更能改變一個人;曾經的丑小鴨,如今的白天鵝,任誰也不會想到,她曾有過那么一段,糜爛的青春;所以生活,過去了就好,珍惜當下,放眼未來才更重要;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只要努力,任何人都能活得更好。
刁曼走后,我才發現蔣姐的辦公桌底下,大包小包放著不少東西,應該是衣服;而且她的氣色超好,也說不上來哪里好,仿佛更有女人味了。
“今天去逛街了啊?”我手插褲兜,朝她笑著說。
“嗯!齊叔那邊我聯系好了,現在走吧。”一邊說,她彎腰拿起地上的包,理了理耳畔的發絲,又抓起桌上的合同說。
“包里裝的什么東西啊?”湊過去,我想幫她拎著;可她卻一閃胳膊,嘴角帶著壞笑說:不告訴你,回頭你就知道了。
這女人,竟然還會搞神秘了!
跟齊總見面的地方,我們約在了公司斜對面的茶館;他比我們早到,看來對于接手興華,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喲,蔣總、王總,快進來坐!”見我們過來,他趕忙把我們,讓進了喝茶的包間里。
茶館的環境不錯,包廂靠窗,因為是夏季,即便到了7點鐘,天依舊沒黑,漂亮的夕陽斜掛在天邊,分外迷人。
蔣姐把手包放在桌前,輕輕一笑說:齊叔,齊帥怎么沒來?
齊總趕忙給我們倒上茶說:他出國了,怕控制不住,再…再打擾你們;但我事先說明,我是一直不贊成他騷擾你的,為這事兒,我沒少訓他。
聽到這話,我不屑一笑;現在有求于我們,你當然這樣說;在這之前,齊帥可沒少騷擾蔣姐;不過事情都過去了,我也不是愛翻舊賬的人。
喝著茶,齊總的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最后特別不好意思地問:“丫頭,那個…合同帶了嗎?哦對了,這是齊帥臨走前,特地囑咐讓我交給你的。”一邊說,他趕緊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白色的金屬盒。
“這個是……”蔣姐眼睛一瞇,手有些顫抖地接了過來。
“打開看看!”齊總滿含笑意道。
我想那個時候,蔣姐已經猜到那東西了,所以她才那么激動!因為這東西,是她這么多年來,一直夢寐以求的!
她白皙的小手,止不住激動地按住盒子兩側的卡扣,輕輕一用力,金屬盒頓時“咔啪”一聲,蓋子翻開后,盒子里墊了厚厚的一層海綿;而海綿中間,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管;玻璃管兒里,是一汪淡青色的液體。
“齊帥臨走前說,保質期還有一年零六個月;所以在這段時間里,你們倆可要努力啊!”齊總語重心長地看著我們說。
“齊叔,這…這真的是凝血素?”蔣姐難以置信地看著盒子,因為太過震撼,手甚至都不敢去觸摸了。而我了解她的心情,困擾了她這么多年的隱疾,終于有希望了!而我又何嘗不激動呢?只要生一個孩子,滿足她的心愿,就足夠了!
“這東西真的管用?”雖然內心波瀾萬千,但我依舊強迫自己,壓制著激動問。
“這是臨床證明,和西方權威機構給出的鑒定!”一邊說,齊總又從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資料。
盡管我已經相信了八分,但畢竟關系到蔣姐的生命,我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馬虎;接過那些資料,我反反復復讀了好幾遍,確認無誤之后,我才激動地把證明推回去,重重地咬牙說:姐,簽合同吧!
我想上天是眷顧她的,這個苦命的女人,愿望終于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