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和立國的一番話，直接把我震驚地啞口無言！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大到我有點發懵，甚至不知所措！
擰著眉，我稍顯尷尬地笑說：程叔，這…不可能吧？現在可是和平年代，咱們國家也安定繁榮，怎么可能會有間諜這種東西呢？瞅你倆一唱一和的，跟聊美國大片兒似的。
“小俊吶，你看不見的東西還有很多，但看不見，不代表它不存在！”老程摸起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說：每一個國家的安定繁榮，都有一批人默默地在暗處，奮力廝殺！有陽光的地方就有黑暗，和平下面，是兇險的暗流涌動，世界哪如你們普通人看到的，這樣相安無事啊？！
“前些日子，我見了省國安廳的一個同學，他說去年僅一年，省國安廳接到舉報和破獲的相關案件，就達十幾起！那些間諜或是以留學生的身份，或是以投資者的身份，來到國內進行滲透；也有咱們國內的人參與，這種人俗稱‘漢奸’！”成立國咬牙說。
老程立刻補充說：最為突出的，就是這些人與當地一些貸款公司進行合作，他們主要的滲透目標，就是大學高校的學生，尤其是一些，有志愿考取國家公務員的窮學生。體制內的貪腐問題，在各個國家都存在，而某些不作為的地方公務員考官，在招考時明里暗里，又想收受禮金。
講到這里，立國頓時咬牙道：所以這就加劇了，某些地方的窮學生，考取公務員的難度！十年寒窗，卻因為沒錢送禮而錯失前程，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接受的；而那些間諜，恰恰就看準了這個時機，給這些學生提供資金支持，保他們如愿進入相關部門。
“一旦收了他們的錢，這些學生就身不由己了！間諜會利用借貸關系，想方設法騙取相關信息，而這些學生一旦松一次口，那就徹底陷進去了！”老程嘆了口氣說：公務員泄密，那可是自毀前程，所以為了保全職位，有一部分人，會選擇繼續為間諜服務！
“你們說的這些，跟這個老K有什么關系？”雖然震驚無比，但我還是把話題，引到了這個神秘的“老K”身上。
老程掐滅煙頭，瞇著眼睛說：那個K文件里，有一部分信息牽扯到了涉密行為，再加上董天河個人的發展履歷，所以我們推斷，這個老K既是盜礦組織的首領，同樣極有可能，也是間諜系統的首領！省里的領導也是這個意思，老K的職位比董天河和梔子還要高，我們也只能往這方面想；或許當年的梔子，就是老K安排到董天河身邊的。
聽他們這樣一說，我瞬間全都明白了！原來董天河和梔子，只是這冰山的一角啊；后面看不到的東西，才是真正的龐然大物！
“小俊，目前我們手里掌握的資料少得可憐，除了老K這個代號之外，我們對這個系統幾乎一無所知，根本找不到任何突破口！但若有一個人，能代替我們打入他們內部，事情就好辦多了。”說了這么多，老程終于交代了自己的目的。
一直保持緘默，靜靜聆聽的蔣姐，這時候緩緩抬起頭，眼神哀求地看著老程說：我們家小俊干不了這個，程叔，我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也知道國家利益面前，不能計較個人得失；但小俊該做的，他都已經做過了，甚至差點丟了性命！當初因為我，他才來的廈城，我說過我要好好保護他，我也虧欠他！我們不想再折騰了，這些年在我們身上發生的那么多事，您也看到了！我們活得很悲哀，從沒享受過愛人之間，應有的平靜生活；所以，請您另尋高就吧，我們只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
“玲玲，說句不該說的，目前小俊是最合適的人選，他在任何方面，都能獲取董天河和梔子的信任！由他來打入這個組織內部，會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順利！”老程乞求地看著她，又不舍地瞥了我一眼。
我明白老程的難處，尤其盜礦案徹底爆發以后，董天河和梔子，基本不會在國內露面了，這也就意味著，所有的線索都斷了；而我，恰恰是能接上這個線索的人。
深吸一口氣，我說：老程，哥，你們先回去吧，具體該怎么做，讓我再好好考慮考慮。
老程艱難地看了我一眼，最后一拍大腿站起來說：小俊，你的付出，所有人都是看得見的；出于私情，我也是打心底里，不想讓你參與這件事；所以……如果你不做，沒有人會怨你什么，也抹殺不了曾經你為市里做的貢獻。
立國也站起來，重重拍了拍我肩膀說：不管做不做，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兄弟，好妹夫！在家陪玲玲吧，我妹妹為了你，這些日子也吃了不少苦……
待他們倆人離開以后，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屋子里再次恢復了寧靜，蔣姐靜靜地靠在我肩膀上，她沒說話，我也沒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她不大開心地皺了下眉，水潤的眼眸瞥了我一眼說：想什么呢？
我張開胳膊，一把將她摟進懷里，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口說：我在想啊，以后該怎么樣更好地去愛你！姐，我真的愛你，怎么愛都愛不夠！
“你真是這么想的？”她狡黠地看了我一眼，嘴巴可愛的歪著說。
“那我還能怎么想？放著這么漂亮的老婆不疼，我不是吃飽了撐得嗎？”我笑著，把額頭貼在她額頭上說。
“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啊！小機靈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實話告訴你，不行！那種事不能參與，董天河就夠危險了，而那個老K……”
我趕緊說：不提這些行嗎？說點開心的！哎，你知道嗎？中毒的這些天，我老想抱著你跳舞了！我喜歡摟著你的腰，喜歡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她臉頰一紅，從我懷里鉆出來說：小壞蛋，中毒了還不老實，就你現在這情況，能蹦啊？
我直接把她從沙發上拉起來，說：不僅能蹦，而且生龍活虎，你要不信，咱們到床上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