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現在還是個無依無靠的學生,那恐怕真的難逃他的掌控。
可她不是,如今的她,雖然還沒有公開身份,可跟南慕白結婚了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有南慕白在,他就是想逼她,也得先掂量掂量后果。
她轉頭,透過窗子看向樓下來來往往的學生,面不改色的回:“我聽不懂北先生你的意思,無緣無故的,我為什么要躲你?”
“既然不躲,為什么不敢出來見我?”
“不是不敢,是不喜歡,我說了,不喜歡跟陌生人單獨見面。”
“多見幾次,就不是陌生人了。”
“呵,北先生你好歹也是北家的大公子,覬覦自己好哥們的妻子這種事情不是都想干吧?挺下作的,真的……”她終于按捺不住火氣,冷冷嘲弄出聲。
那邊男人語調維持在一個冰冷的水平線上,不疾不徐的道:“你不是慕白的妻子,或早或晚,你終究是要回到我身邊的。”
或早或晚,你終究是要回到我身邊的。
他口吻甚至稱的上是平靜的,仿佛在敘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實,仿佛他早已經看到了未來發生的事情。
郝小滿搭在書本上的手不知不覺收緊,精致的書皮被大力的撕扯下半邊。
她眉心突突直跳,深埋在體內深處的某種情緒,在黑暗中被激出了一絲星火,潑了熱油一般躥騰出一片灼人的火海,頃刻間將她的理智焚燒殆盡!
“你他媽有病!有藥吃藥,沒藥去死!”丟出這一句話來,她憤然掛了電話。
鄧萌在一邊心疼的直皺眉:“這男的一聽聲音就是個極品帥哥,你有南慕白了,你不稀罕人家也別這么糟蹋嘛,介紹給我多好!”
郝小滿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她的腦袋:“以后他的電話不許接!再敢接一次,我就告訴何騰去!”
鄧萌:“……”
……
南氏集團總部大廈位于孤城市中心,華麗奢侈的摩天大樓聳入云霄,郝小滿以前只是偶爾坐著公交車經過的時候瞥一兩眼,那時候只覺得很漂亮很奢侈,現在一想到南慕白每天就在這里面工作,一個決定或許就攸關整個孤城的經濟動向,攸關多少個家庭的工作收入,對這座大廈也突然有了一種微妙的感情。
她站在大廈門口幾十米遠的路邊,來來回回百無聊賴的走著,不時地看一看表針。
快到下班時間了。
她有些緊張,南慕白在學校外等過她多少次了,可她卻是第一次主動來找他,主動在這里等著他,感覺像是在還債一樣……
這么想著,她突然就搖搖頭笑了。
下班時間,市中心的路堵的一塌糊涂,她站在路邊,睜大了眼睛瞧著從南氏集團大廈出來的每一輛車,看到最后眼睛都花了,還是沒見到南慕白的車。
深秋的夜晚,可真是冷啊。
她緊了緊身上的針織衫,搓了搓手對著手心呵了口氣,又原地蹦跳了一下,忍住了給他打電話的沖動。
晚一點出來也好,等他出來了,知道她在這里等了很長時間,心里的怒火自然而然也能消的更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