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行的妹妹在七歲那年換了一顆腎臟,捐贈者身份不明,郝小滿在7歲時獨自闖入孤兒院,身上還帶著一道異常明顯的疤痕……
呵,難怪她會裝作不認識北梵行,一個強行搶走了她一顆腎臟的男人,又怎能被輕易原諒。
北三少瞧著他晦暗不明的臉色,心里咚咚咚的敲著鼓,好一會兒,才開口:“南哥,要我說,你也別太在意了,畢竟已經過去了,誰還沒個過去不是?”
誰都可以有過去,但要看這個過去,到底過沒過去。
很顯然,北梵行這個男人對她郝小滿來說,是個還沒有過去的過去。
她還在介意,還在珍惜,還在恨,而這些零散的感情,都是愛的附贈品,只有愛還在,它們才能繼續存在。
……
課上到一半,郝小滿已經第十二次瞄向手機了。
鄧萌百無聊賴的在書本上畫著一只胖胖的小河豚,見她一直走神,忍不住問:“在等電話啊?”
郝小滿咬咬唇,搖頭:“沒有。”
她惹南慕白生氣了,等他電話是不可能的,這次事情的性質跟以往不同,除非她先低頭,否則那男人晾她十天半個月的也有可能。
下課后,她再也無心整理重點,拿了手機就要給南慕白打電話,手機鈴聲卻幾乎在同時響起。
她一怔,仔細看了看這串手機號碼,不是南慕白的,印象中好像從沒見過。
猶豫片刻,還是接了起來,禮貌的開口:“你好,請問是哪位?”
那邊安靜了一兩秒鐘,才傳來男人冰點以下的嗓音:“是我。”
郝小滿一怔,下一瞬便直接把電話掐斷了。
鄧萌打量著她陡然大變的臉色,問:“誰啊?”
“推銷的。”
“……”
幾秒鐘后,鄧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接起來,不耐煩的問:“誰啊?!”
“把手機給你身邊的人。”
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維持在冰點以下,帶著渾然天成的高貴冷傲,鄧萌幾乎自動腦補出了一張禁欲又性感的俊臉,居然也不生氣他對自己頤指氣使的命令,乖乖巧巧的就把手機遞過去了。
郝小滿還在猶豫著要不要主動給南慕白打電話,她的手機就遞了過來,附耳小小聲的叮囑:“呶,找你的,聽聲音就知道是我的菜,你有時間給我介紹介紹唄!”
郝小滿看了一眼那串號碼,剛剛有所好轉的臉色又變了變,接過來,耐著火氣問:“北先生,有何貴干?”
“出來,我想見見你。”
或許是久居高位,他已經習慣了用這種矜傲的口吻跟別人說話,仿佛所有的人就該理所當然的聽從他的命令。
郝小滿把書本合上,冷笑一聲:“不好意思,我不喜歡跟陌生人單獨見面。”
“你該知道,你躲不了我一輩子。”冷靜冷肅的聲音,透著股與生俱來的狂傲不羈的意味。
他是孤城的半邊天,是北氏集團的首席總裁,他若存了心思想要逼她,那么就一定能逼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