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狼的十幾個手下都拎著砍刀,好似一群打家劫舍的土匪,由于人多,即使再小心,也會弄出動靜,特別是上樓時。
走在最前面的兩個混混上到一半的位置,腳下突然打滑,摔趴在了樓梯上,砍刀也當啷掉落,弄出不小的動靜。
“笨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殘狼氣得大罵,若不是前面有小弟擋著,非惡狠狠的給這兩家伙幾腳。
“摔死我了,小心,樓梯上有珠子。”摔趴的一個混混哀嚎提醒道。
手電的光芒閃過,只見上面每層樓梯都鋪著很多鋼珠,走在最前面的兩人沒注意,踩在了圓滑的鋼珠上,才導致摔倒。
“睡成死豬都被你們吵醒了,快上,別再顧忌弄出動靜了,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目標。”殘狼催促道,拔出腰間的手槍,開保險子彈上膛,做好戰斗準備。
殘狼的手下立刻加快速度,胡亂清理掉樓梯上的鋼珠,相繼登上二樓,打開走廊的電燈,分散開逐個房間尋找。
有人推開了靠近樓梯的第二扇房門,屋內透出燈光,還沒等他來得及往仔細看,一條腿猛然襲來,重重的踹在了他的小腹上,手中的砍刀掉落在地。
出腿襲擊的人正是陳光宗,殘狼帶人剛進入別墅客廳,他就察覺到了,更何況這些人上樓梯時弄出的動靜,早有防備。
“去死吧!”陳光宗縱身躍起,雙手抓住門框,接著悠蕩之力,雙腳踢出。
門外的兩人被一起踹飛,撞在走廊的護欄上,翻身從二樓掉了下去,隨著慘叫聲,摔在一樓客廳的地板上,骨斷筋折,僥幸不死也是重傷。
“在這,我們要找的小子在這,砍死他!”
其他人被驚動,相繼圍攏過來,不再檢查其它房間。
陳光宗彎腰撿起那把掉在地上的砍刀,橫在身前,霸氣側漏的大喝一聲:“早知道你們會來殺我,老子等候你們多時了,不想死的盡管放馬過來!”
“砍死他!”沖在前面的一個青年甩手拋出砍刀,直奔陳光宗襲去。
“奶奶的!”陳光宗急忙后退,快速躲回屋內,順手反鎖上了房門,而后推過來一張桌子,堵在了門后。
這間客房只有陳光宗一人,冷菱沒在,藏在走廊盡頭的房間。兩人早已商量好了,陳光宗藏在這間屋子,吸引敵人的注意力,冷菱躲在別的房間偷襲。
“開門,開門!”幾個混混沖到近前,野蠻的踹向房門。
房門砰砰作響,很快就會被踹開,陳光宗以最快的速度將能屋內能堵門的東西,全推了過去。
“想殺我,有本事把門踹開!”陳光宗挑釁的大喊一聲,三步并作兩步跳上窗臺,推開窗戶,鉆了出去,蹬著窗戶外延和空調扇機箱,爬到了隔壁房間。
那邊房門被踹開了,卻發現門后有東西擋著,五六個人又一起推門,好不容易將門推開,大喊大叫著沖了進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間屋子,門外圍了里三層外三層,殘狼站在人群中間,不斷的催促發號施令。
“Hello!”陳光宗打開隔壁的房門,只見門外幾個人踮起腳,伸著脖子正在觀望,他友好的打了聲招呼,門外的人沒想到他會從這間屋子冒出來,都是一驚。
趁這些人驚訝的瞬間,陳光宗拳腳齊出,下手又快又狠,短短幾秒的時間,將門外的三四個人干翻在地。
“嗎的,那小子跑這屋來了。”周圍的混混發現動手的陳光宗,紛紛呼喊,再次圍攏上來。
陳光宗如法炮制,快速撤回屋里,反鎖上房門,而后又推桌子堵門。
走廊里的混混蜂擁過來,又開始踹門謾罵,進入另外一個房間的混混找了一圈沒發現陳光宗,聽到外面的呼喊,又跑了出去。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的房門悄悄打開,冷菱飛速躍出,手中抓著兩把十幾公分長的柳葉飛刀,這是她最擅長的兵器,近戰可以當匕首,遠戰可以當飛刀。
在沒有被發現之前,冷菱便沖到了走廊那些混混的身后,手起刀落,血花四濺。她的性格冷若冰山,下手也是冰冷無情,出手就是致命殺招。
那些混混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立刻有人橫倒在血泊之中。
“該死!”殘狼沒想到會是這種局面,頓時勃然大怒,舉起手槍,但面前有手下人擋著,一時難以瞄準。“都他嗎的給我閃開,老子一槍轟了她!”
殘狼面前的幾個混混急忙閃到兩旁,讓開了一條道路,冷菱自然不會傻到挨槍子,急忙抓住一個倒霉蛋擋在了面前。
“砰!”殘狼扣動了扳機,一槍打在了冷菱面前的人肉擋箭牌身上,與此同時,冷菱甩出一把柳葉飛刀,刺在了殘狼的右臂上。
殘狼吃疼痛呼,槍口偏移又開了一槍,打在一名手下身上。
緊跟著,冷菱頂著人頭盾牌,快步前沖,撞向殘狼。
殘狼被撞得倒在手下人身上,手槍也掉落在地,冷菱眼疾手快,一腳將剛落地的手槍從二樓踢了下去。
由于北辰幫的幫主宣布,誰殺了陳光宗,沈鵬空閑出來的老大位置就是誰的,殘狼不想被手下人搶了功勞,所以只有他一人帶著手槍,其余的人全用的砍刀。
這時,陳光宗又從另外一間客房冒了出來,從另外一側偷襲,跟冷菱形成前后夾擊之勢。
陳光宗心知這些人是來殺他的,下手毫不留情,奪過一把砍刀,兇猛的左劈右砍。即使報警,他也可以用正當防衛推脫,不用負法律責任。
慘叫聲接連響起,不斷有人橫倒在地,還有人從走廊摔了下去,場面大亂。
別看殘狼帶了十五六個手下,人多勢眾,但在走廊這種狹窄的環境,施展不開,最多只有三四個人同時面對陳光宗或冷菱。
擔心誤傷同伴,這些混混不敢掄刀大幅度劈砍,攻擊也受到了限制。
陳光宗和冷菱卻毫無限制,身手又比這些混混強,大殺四方,就好像一對沖進羊群的猛虎。
看著前后的手下接連倒地,殘狼的臉色陰沉至極,強忍疼痛拔掉右臂的柳葉飛刀,憤憤的扔在地上,用左手又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手槍,穿過人群,瞄準向陳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