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種情況,陳光宗早已預見,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豁出去了,腳踏疾風微步,靈活的閃轉騰挪,掌中砍刀上下翻飛,不時有鮮血濺在他身上。
另外一側,冷菱更加無情,好似女殺神,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任由噴血的尸體橫倒在腳下。
連一向兇殘的殘狼也不禁有些心驚肉跳,暗自嘀咕:這個女人肯定是殺手,比我還殘忍,必須盡快解決陳光宗,趕緊撤退,否則我的人都得折損在此地。
想到這,殘狼的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獰笑,猛然向陳光宗沖去,推開幾名擋路的手下,舉起手槍,扣動了扳機。
別看陳光宗在砍人,眼神的余光卻一直注意著殘狼的動向,早認出了這家伙就是小黑曾說過的殘狼,格外留意。
殘狼抬起槍口的一刻,陳光宗的瞳孔一陣緊縮,迅速躲避,同時腰身扭轉,一腳將面前的一個混混踹飛出去,撞向殘狼的槍口。
“砰!”槍聲乍響,血花四濺,一聲凄厲的慘叫也跟著響起,不過中槍的不是陳光宗,而是被陳光宗踢飛出去的倒霉蛋。
下一秒,冷菱腳踏走廊護欄,身輕如燕般高高躍起,腦袋幾乎碰到了屋頂,下落之際,她雙手齊揮,甩出兩把柳葉飛刀。
她雖然不是暗器高手,但甩飛刀已練得爐火純青,兩道寒光一閃而過,分別刺在了殘狼的左右肩頭。若非她手下留情,飛刀就會直接刺中殘狼的腦袋,必死無疑。
“!”殘狼忍不住痛呼,雙肩中刀,疼得握不住手槍,掉落在地。
僥幸躲過子彈,陳光宗嚇出一身冷汗,心頭殺機頓起,雙腳點地,筆直如劍般前沖,砍刀一往無前,刺中了殘狼面前混混的胸膛,透體而過,露出的刀身又刺入了殘狼體內。
“去死吧!”緊跟著,陳光宗松開手,抬腿一腳,重重的踹在了刀柄上。
整個砍刀全部沒入了眼前混混體內,另外半截刀身則深深的刺入殘狼體內,來了個串糖葫蘆,鮮血順著傷口滴滴嗒嗒淌落。
“狼哥,老大!”此時,還完好無損站著的混混僅剩下了五六個,扶住殘狼,互相圍攏成一個圈,看陳光宗和冷菱的眼神充滿了畏懼。
“不想死的把刀放下,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陳光宗有些殺紅了眼,厲聲喝道。
“我們投降,別殺我們,當啷、當啷!”殘狼中刀,即使不死,也得要半條命,剩余的幾人嚇破了膽,紛紛扔掉砍刀,抱頭蹲了下去。
沒人攙扶,殘狼倒在了地上,跟他一起中刀的混混還沒死透,一陣胡亂掙扎,扎在身上的砍刀跟著亂動,殘狼的傷口也被扯動,疼得哇哇大叫。
冷菱走了過去,手中又多出一把柳葉飛刀,面無表情的遞給了陳光宗!皻⒘怂,若留他一命,必后患無窮。”
“他這樣也活不成了吧?”陳光宗并非殘忍之徒,剛才的一刀串糖葫蘆,只是隨機應變的臨時反應,再補一刀于心不忍。
“得不到及時醫治,時間長了,必死無疑,不殺他也行,讓他承受死亡的折磨,感受生命一點點流逝,更解氣!
“救……救我!”殘狼有氣無力道,一只手抓向虛空,好像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救你?你帶人來殺我時,沒想到有這一刻嗎?”陳光宗并不打算放過殘狼,再補一刀又有些下不去手,一時猶豫不決。
“有些人該殺就殺,心慈手軟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我勸你還是殺了他為好。其實很簡單,在他脖子上來一刀就行,給他個痛快,你也算做了件善事!
冷菱慫恿幾句,見陳光宗還是猶豫,繼續蠱惑道:“剛才那一槍,如果你沒有躲開,已經死了。你殺他只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不必有心理負擔,快點動手,別磨磨蹭蹭的耽誤時間,我還想找個地方休息呢!
若不是陳光宗練習了多天疾風微步,身法遠比從前靈活,殘狼的那一槍很難躲開。這句話刺激了他,把心一橫,接過了冷菱的柳葉飛刀。
“你死了,只能怪你自作孽不可活,別怪我!”陳光宗低語一句,俯身捂住殘狼的嘴巴,一刀在殘狼的脖子上劃過。
咽喉動脈被割開,殘狼無力的抽搐幾下,氣絕身亡。
冷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故意蠱惑陳光宗殺人,希望激發陳光宗內心惡的一面,以后好讓他為十絕門辦事。
眼見殘狼被殺,蹲在地上的混混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出。
“還有這幾個,一起殺了吧,你的雙手上已沾染了鮮血,不在乎多殺幾個!”冷菱繼續慫恿道。
“別……別殺我們,求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其實我們不想來,全是殘狼逼迫!
“我家上有老下有下,全指望我養活呢,求你放過我吧!”
剩余的幾個混混體若篩糠,哆嗦成一團,慌忙求饒,甚至有人跪下磕頭,差點嚇尿。
“我不是劊子手,不會濫殺。”這次陳光宗沒有聽信冷菱的話,將柳葉飛刀還給了她!白甙,我帶你去休息,等會兒自會有人來處理!
冷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從殘狼的尸體上拔出飛刀,又撿起地上的一把,擦干凈,收了起來。
她用的柳葉飛刀一共六把,全是精鋼打造而成,雖然不是多么珍貴,但用順手了,不忍扔掉。
看著冷菱和陳光宗下樓,消失在別墅門外,剩余的幾個混混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雙腿發軟,癱坐在地。
時間不大,小黑帶著人趕到,趁著月黑風高,處理掉殘狼等人的尸體,收拾現場。
今晚,小黑也帶人在別墅四周埋伏著,跟陳光宗約定好了,等陳光宗的電話信號,他再現身解圍,直到陳光宗把事情解決,才給小黑打電話。
至于包圍在別墅外面那些暴龍的手下,沒等到殘狼的指示,不敢貿然沖進去。小黑帶人趕到,他們也沒有露頭,還傻呵呵的等著殘狼的指示,可惜永遠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