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宗和冷菱在月瓏湖邊游玩了一個上午,下午則是躲在別墅酒店沒有露面,養精蓄銳,調養生息,為晚上做準備。
度假村的一間豪華客房,沙發上面對面坐著兩個人,其中一人只有九根手指,右手缺少一根小拇指,此人正是北辰幫的殘狼。
另外一人身材健壯,留著染成黃色的雞冠頭,脖子上戴著金鏈子,打扮張揚,好像混社會的大哥,此人是北辰幫的暴龍。
在兩人的身后,還各站著兩個手下,互相對峙,好像談判一般。
“殘狼,你找我什么事,直說吧,別拐彎抹角的!北垟n了攏豎起的雞冠頭,大大咧咧道。
“那我就不兜圈子了,你和我來此的目地想必一樣,都是奔著找機會宰了殺害鵬哥的小子。在咱們北辰幫內,不少人惦記著鵬哥留下的老大位置,不如你我聯手怎么樣?”
“聯手?沒必要,其他人想爭奪老大,純屬癡心妄想,我一個人就能擺平,用不著聯手!北堄行┠靠找磺,傲慢的道:“殘狼,你也來趟這趟渾水,莫非是要跟我搶?”
殘狼不悅,皮笑肉不笑道:“幫主有令,誰能為鵬哥報仇,他留下的老大位置就是誰的,能者居之,我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為什么不來爭一爭?”
“你想爭,就是跟我過不去,實話告訴你,老大的位置非我莫屬,誰敢跟我爭,別怪我翻臉無情!北埖钠饣鸨,一言不合,便發火威脅道:“我勸你最好退出,否則你能不能活著離開度假村,可不一定!”
“老大的位置還不是你的,你的話不要說的太過分,這次我爭定了!痹挷煌稒C,殘狼沒必要再客氣,強硬的說道。
“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我爭?”暴龍冷笑道。
“看在同一個幫派的份上,我本不想傷了和氣,既然你翻臉,那就別怪我了。”殘狼也是一陣陰森冷笑,吩咐道:“高旺,該你表衷心了!
“龍哥,對不住了,別動!”站在暴龍身后的一個青年,冷不丁掏出一把手槍,頂在了暴龍的腦袋上。
“別動!”殘狼身后的一個手下,也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暴龍的另外一個小弟。
暴龍不傻,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暴怒的罵道:“高旺,你個茍日的,敢背叛我!
“龍哥,你別生氣,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我覺得狼哥更適合當老大,所以我決定從今以后跟著他混。”高旺毫無愧疚感,理直氣壯道。
殘狼不緊不慢的點上了一根煙,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得意道:“暴龍,就你這種一根筋,還敢口出狂言,爭奪老大的位置,真是可笑。我本來想跟你聯手,拿你當槍使,事成之后隨便分你點好處,你卻不干,現在好了,你徹底出局了!
暴龍氣得怒目圓睜,破口大罵道:“殘狼,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有種跟我一對一的單練,我一只手就能捏爆你的卵蛋!
“白癡,就你這智商,還想跟我爭,充其量只能當個跑腿的!”殘狼不屑道。
“你少他娘的瞧不起人,就算跟你拼了,我也不會將老大的位置拱手相讓!彪S著話音,暴龍冷不丁用力向后一撞,試圖撞倒沙發,砸中背后的高旺,拼死一搏。
高旺的手槍并沒開保險,本想要挾控制暴龍,沒想到暴龍會拼命,他再想打開保險開槍,已經來不及了,被傾倒的沙發撞翻在地。
帶著沙發倒下去之后,暴龍急忙翻身爬起,顧不上毆打高旺出氣,先搶手槍。
“笨蛋,還得讓我親自動手。”殘狼氣呼呼的站起身,抓起沙發靠枕,沖了過去。
眼看暴龍奪過手槍,抬手對著殘狼扣動扳機,這時才發現保險沒開,扳機扣不動。
“去死吧!”殘狼獰笑,他原本不打算殺死暴龍,但暴龍奪槍要殺他,瞬間動了殺意,急忙掏出手槍,墊著靠枕,對著暴龍連開幾槍。
靠枕起到了消音器的作用,槍聲并不大,外面根本聽不見。
只見暴龍身上多出幾個血洞,鮮血四濺,凄厲的慘叫幾聲,翻身栽倒。
“這是你自找的,下地獄后別怪我!”殘狼一臉的兇殘,兩步走了過去,將靠枕捂在暴龍的頭上,又開了兩槍。
他的外號之所以叫殘狼,不僅因為手指殘疾,更因為心狠手辣,暴虐兇殘,只要他出手,對方不是被打成殘廢,也是重傷。
暴龍的腦袋被打爆,當場氣絕身亡。
暴龍的另外一個手下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發軟,撲通跪地,戰戰兢兢的哀求道:“狼哥,別……別殺我,我發誓以后跟著你混,絕不背叛!
“想跟著我混,也不是不可用,你說暴龍怎么死的?”殘狼陰惻惻的道。
“被……被殘害鵬哥的陳光宗殺死的!”
“不錯,算你小子機靈,起來吧。”對方的回答,殘狼頗為滿意,把暴龍的死因嫁禍給陳光宗,又有人做偽證,幫派里也不會細查。
干掉了暴龍,殘狼讓高旺以暴龍的名義,把暴龍帶來的那些小弟都派了出去,暗中監視陳光宗。這樣一來,相當于殘狼控制了暴龍的小弟,可謂如虎添翼。
大白天的,殘狼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帶人去襲殺陳光宗,一直等到了半夜。
今晚月黑風高,正是動手的好時候,據手下人匯報,陳光宗在別墅酒店待了一下午,沒有離開半步。
趁著夜深人靜,殘狼悄悄的帶人來到了陳光宗居住的別墅,暴龍的那些小弟也被他調用了,雙方加起來足有三十多人,將別墅團團圍住。
讓暴龍的那些小弟在外面看守,殘狼親自帶著自己的手下,撬開別墅客廳的房門,摸了進去。
周遭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有人拿著狼眼手電,四處亂照。
別墅的大概布局,殘狼已經摸清了,用手勢指揮著小弟分散開,逐個房間尋找。
別墅有兩層,很快第一層的房間搜索完畢,沒找到陳光宗,說明他肯定藏在二樓。
殘狼暗自冷笑,“睡在二樓,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正好來個甕中捉鱉,量你插翅難飛,今晚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