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毫無所獲,反恐最終選擇放棄,但江余瑤勾結三大組織,證據確鑿,被革去反恐精英成員一職,送進了女子監(jiān)獄。
說證據確鑿,也只不過一通電話而已。
但江余瑤已無心在意這些,對她來說,現(xiàn)在待在哪兒都一樣。
心已死的人,只留下了一具軀殼,活著就如行尸走肉,連死都沒有機會。
因為身份的特殊,江余瑤被單獨關在了一間,不但與外界沒有任何的聯(lián)系,就連里面都無法與任何人接觸。
探監(jiān)更是沒有可能。
“吃飯了!”
每天聽到這樣的叫喚聲,江余瑤才感覺自己還活著,至少才有感知。
“快點!”
不耐煩的叫喚聲,江余瑤加快了腳步,接過飯菜,道了一聲:“謝謝!”
送飯的獄警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食之無味的她,吃什么對她來說,也都一樣,感覺沒有任何的差別,每咬一口饅頭時,她甚至會想,為什么要讓自己還活著?
不吃不喝,只要一個星期,就可以了結一切。
每次一聲苦笑后,努力咽下,難咽的食物。
“江余瑤,出來。”獄警的聲音再次響起。
木訥的她,起身走了出來,并沒有發(fā)覺任何的異常,也并沒有覺得突然被叫喚出去,要做什么。
獄警上前,架住她的胳膊,卻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道:“等會我會把你帶到人群里,今天的任務是西邊除草,鐵欄后有一個狗洞大小的出口,那里會有人接應你。”
猝不及防的傳話,讓江余瑤微微一愣,轉身睨視的看著架住她的獄警,冷言沉聲質問:“你是誰?”
“爺說,上次那一刀,你還給他的不算,他舍去得是命,就算是還,那也得用命來還。”
答非所問,但已經讓江余瑤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去告訴他,我不會聽他的安排,也不打算離開這兒,如果他想要我的命,根本就不會這么大費周章,你能進來,那殺我他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獄警好像一點也不意外江余瑤的決定,輕語:“爺說了,如果你不配合,他會帶人沖進來,到時候只會弄的兩敗俱傷,這樣應該不是你所愿意看到的吧。”
江余瑤緘默!
她相信南宮澤一定能說到做到。
“其實你沒必要苦苦支撐,因為你的事,李爵溪被懷疑,他一怒之下已經離了職,恐怕反恐上有人在操控著什么,難道你就不想出去調查清楚?”
江余瑤錯愕:“你什么意思?”
獄警笑了笑:“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清楚明白,不論是立了大功的希諾,還是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李爵溪,他們都一致認為,三大組織不論是對世界,還是反恐都沒有威脅和危險。
可是為什么偏偏一直有人要讓三大組織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呢?而且故意制造一些動亂,甚至讓希諾和李爵溪自動離職,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其實反恐和三大組織完全可以互利互盈的存在,你應該對我們很了解,除了有很大的勢力以外,我們并沒有做違法,傷天害理的事。”
江余瑤陷入沉默。
“我想李爵溪應該也有所察覺,不然他也不會辭去隊長一職,暗中去調查,難道你就不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這番話,若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最先進反恐,確實是因為想替南宮澤報仇,可是這三年反恐的訓練生活,反恐就像是她的第二家,有了深厚的感情。
“好了,具體你要怎么做,看你自己的,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如果讓爺真的闖了進來,不但這里會暴亂,還會影響到李爵溪的調查,難道你覺得你欠她的還不夠多嗎?”
江余瑤沉默不語,不得不說,南宮澤很會用人,她所說的每句話,都如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讓她不得不為之動容。
確如她所說,她被帶到了人群中,參與勞作,這還是她入獄一個星期以來,第一次參加集體的活動。
一直知道有這么一個人,但誰也沒有見過真人。
江余瑤的出現(xiàn),自然是引來了所有人的關注。
“都看什么看,快點干活。”獄警怒斥。
江余瑤按照剛剛那人所說,來到那一處出口處,確如她所說,有一個狗洞般大小的出口。
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她沒有與任何人接觸,哪怕有好奇上前詢問的獄卒們,她也是以冷漠相待,最后讓她們都知難而退。
時間已經過去一大半,剛剛那位獄警看了她一眼,微笑的與其他獄警閑聊了起來,故意擋去江余瑤方向的視線。
機會就在此,江余瑤并沒有猶豫,從洞口出鉆了出去,她的出逃,只是為了去查明真相,平息一場不必要的戰(zhàn)亂。
“有人逃走了,有人逃走了......”
呼喚聲,讓場面一度混亂,獄警們開始維持秩序,還要去抓在逃的江余瑤。
一路奔跑在荒效野嶺里,沒有目的,沒有方向,江余瑤只知道向前跑就對了,耳邊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甚至都看不清前面的路。
突然,一雙大手將她抓住,迫使她停了下來。
回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一直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崩潰,整個人呆愣住。
“江余瑤!”
這一聲冰冷的呼喚,如將她的心喚醒一般,還以為已經放下,還以為已經不會再心痛,可是在這一刻,看到他時,心還是會痛,眼睛還是會流淚。
如此失魂落魄的江余瑤,讓南宮澤心頭禁涌上一股酸楚,語氣也柔和了起來:“安全了。”
不知是這一句安全,還是身體早已經的支撐不住,江余瑤只感覺眼前一黑,最后只聽見耳邊有著急的呼喚聲,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知。
“江余瑤,江余瑤......”抱著她的南宮澤,不停的呼喚,卻都沒能將她叫醒,心莫名的一緊。
這一刻腦中涌現(xiàn)一些倆人在一起的畫面,清晰又帶著模糊。
一點一滴,正要想去努力回想時,那些畫面卻又消失不見。
“爺!”幻影趕了過來。
“走!”南宮澤冷聲發(fā)出命令,將江余瑤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