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差不多接近快一個月,但依舊沒有任何的進展。
這一個月來,不論是對反恐,還是對南宮茜茜他們,都是無比的煎熬。
唯一當事人江余瑤最為平靜。
“江余瑤,證據確鑿,你到底要跟我們耗到什么時候?”近一個月來的審問,審訊員也變得非常的不耐煩。
然而,江余瑤始終是一臉平靜:“該交代的,我都已經交代!
可能因為暗無天日,加上傷口沒有得到很好的處理,整個人的臉色變得慘白,薄唇都沒有一點血色。
“江余瑤,坦白從寬,坑拒從嚴,只要你告訴我們,吸血鬼的身份,三大組織的總部,領導給你寬大的處理。”審訊員開始拋出誘餌。
這話也不是第一天說,從江余瑤進來這里時,每天的審訊,他們都會說上一遍,然而卻沒有任何的效果。
沉默半晌,江余瑤抬起頭,緩緩開口:“你們覺得我真的跟吸血鬼有很密切的關系嗎?你們覺得我在三大組織中,占很重要的位置嗎?
可是已經一個月,你們布置了天羅地網,不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嗎?”
計謀被識破,審訊員的臉色變得難看。
確實他們故意將消息放出去,等著三大組織的人前來落網,結果,這一個月來,并沒有任何的動靜。
江余瑤慵懶的靠到審訊椅上:“你們別再費心思了,我該交代的,我都已經交代,我不想說的,你們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更何況是不知道的。”
倆審訊員是面面相覷,最后審訊又是在沒有任何進展中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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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按捺不住的李爵溪,將南宮擎宇的電話撥通。
“南宮董事長!”
“李隊長,有什么事嗎?”
南宮擎宇故作不明的態度,讓李爵溪頗為的惱怒:“南宮董事長,你是不相信我嗎?還是說,你們已經改變了主意?”
“李隊長,你是打錯電話了吧,相信你什么?又改變什么主意?你這說的我都有些糊涂了。”
若說剛剛是故作不明,現在明顯在裝傻。
李爵溪眉頭微蹙,敏捷的嗅覺,讓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南宮擎宇的聲音再次傳來:“李隊長,要是沒什么事,我就掛了,哦,對了,你叔在我這里訂一套最好的監控器材,你幫我問問,他什么時候來拿。
你說他一個人,裝什么監控,上次我笑話了他,生氣的到現在都不跟我聯系!
李爵溪眉頭蹙的更緊,低聲應道:“南宮董事長請放心,我一定把話帶到!
“好,那麻煩你了,記得向我跟你叔問聲好,有時間出來打打球,天天關在家里,也不嫌悶的慌,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一等開春,就準備去大干一場,好好的活動一下筋骨。”
“南宮董事長的話,我一定帶到,我也會勸我叔,多出來活動活動。”掛了電話,李爵溪的眸,微微瞇起,一抹陰冷從眼底劃過。
隨后走出辦公室,直達黃立厲的辦公室,連門都沒有敲,直接闖了進去。
正在打電話的黃立厲掛了電話,還沒有開口,李爵溪便率先質問道:“為什么監控我?”
“你都知道啦。”黃立厲慵懶的靠向椅背,態度頗為的不以為意,好似一點也在意他是否已經知道。
李爵溪是憤懣不平:“怎么?這是對我的不信任嗎?還是說連我也開始懷疑了?”
黃立厲嘴角上揚,勾起一抹譏笑:“當年,你叔拿下鬼魍,其實全反恐上下都知道他與G組織有勾結,只是耐于沒有證據,如今,你就如你叔一樣。
江余瑤與吸血鬼有密切關系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監控里,這也是人之常情的事!
李爵溪明白的點點頭,取下工作證,扔到辦公桌上:“竟然這么不信任我,那我留在這兒,也沒有任何的用處,職離可謂是兩全齊美!
黃立厲睨視的看了一眼工作證,抬眸,嘴角的笑意更深:“我勸你最好想清楚,離開反恐,你恐怕哪兒也去不了,現在只是懷疑,調查的階段,只要你行得端,坐得正,還怕被監控嗎?”
“我叔說的對,沒有信任,還怎么繼續工作,每天都生活在監視下,那又有什么意義,對反恐那份最純真的情,恐怕也就沒有了!闭f完,李爵溪絕決的離開。
此時此刻,他突然明白叔當年的決擇,原來只有感同深受,他會深有體會,理解常人無法理解的做法。
“李隊長!”肖悠悠,晉安琪,歐陽捷力,還有全反恐隊的隊員全迎了上來。
李爵溪看著這些跟了這么久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他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的微笑:“各位,對不住了,以后我恐怕不能再帶你們出任務,你們都是不錯的反恐精英,好好干,沒有我,我相信你們一定會闖出一片天的!
“李隊長,難道不可以不走嗎?”肖悠悠低語。
“是啊,李隊長,我們舍不得你。”晉安琪也開口挽留。
因為她們心里清楚,李爵溪是因為什么而離開的。
李爵溪笑了笑,轉身大步離開,他不是一個煽情的人,也說不出煽情的話,更不喜歡看別人為了他煽情。
然而,此時全員只能目送他離開。
趙紅一直默默地站在不遠處,看著李爵溪離開,是心情復雜。
回頭的肖悠悠沖上前怒斥:“現在你滿意了吧,高興了吧,要不要我們全都走了,你更稱心如意?”
趙紅冷瞥她一眼,輕蔑的一聲冷哼:“那你就走啊!
“你叫我走,我偏不走,氣死你!
“幼稚!”丟下話,趙紅邁步離開。
追出反恐的趙紅,沖著李爵溪的背影叫道:“李隊長,你這樣做值得嗎?就算你為她做再多,她心里也不會有你。”
李爵溪停下腳步,但并沒有回頭,嘴角微微上揚,輕語:“值不值得,不是看有多少回報,為什么喜歡的人,什么什么都是值得的,若是計較回報,那便失去了那份犧牲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