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很多人多多少少都看出了點兒端倪。
"是我告訴他的,怎么了,你這個不孝女!"木天雄看計劃快要失敗,趕緊圓場。
今天他可是有目的來的,不能白白跑來一趟。
"你告訴的?"木梔晴諷刺的睨了他一眼,轉過身子,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那你有沒有告訴他,你當年為了你的生意把我送給一個遭老頭子的事情!"這個聲音完全可以讓圍在里圈的很多人都聽到。
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原來又內情啊!
風向很快就轉變,均用厭惡,輕蔑的眼神望著這個人面獸心的人。
這...這還配當一個父親嗎?
哪有把自己的親身女兒往老男人面前塞的!
而往向木梔晴的眼神都充滿了同情和憐惜,木天雄看計劃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灰落落的離開了。
走的時候還恨恨的瞥了她一眼。
說實話,她不心痛是假的,以前剛到木家的時候,木天雄對她幾乎是處處體貼和關心,現在的情形她從來沒想過。
今天算是,徹底和木天雄鬧掰了。
在原地站了會兒,她很快就想開了,畢竟她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無人看到的地方,一個男人默默的發生的事情收進眼底,身影一閃,離開了。
"她今天怎么樣?"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帶著致命的性感。
"夫人的父親來找她了,可是......"微微有些遲疑,又道:"NR快破產了,他可能是想讓您幫忙,演了一場苦情大戲,夫人沒理他,最后大鬧了一場,還...罵了夫人。"
看來,他當初對他還是太仁慈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時刻不離的保護好夫人。" 男人的眸色愈加幽深,神情莫測。
"蠢貨!"溫珂珂氣急敗壞的在房間發脾氣,東西被雜了一地。
她本來是想借木甜甜的手收拾木梔晴,沒想到她真是高估了這個女人的智商。
不僅沒把人弄死,還間接害死了木梔晴的閨蜜!
以木梔晴的頭腦稍微想想就明白過來,這件事肯定是蓄意,人為的。
越想越氣,現在真有些和那個蠢貨合作!
不過現在關鍵是怎么讓自己脫掉嫌疑,完美的推給她。
鼎華公司。
"陸景庭,你是不是瘋了!"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大力的推開,滿身充滿火氣的男人大步走在前面,陳秘書顫巍巍的緊跟在其后,哭喪著臉:"boss,我實在攔不住他。"
神情委屈的不行,好像就快哭了。
他偷偷瞄了眼前面渾身散發著冷氣的人,決定還是早點兒離開比較好。
"boss,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嗯,那你先出去吧。"陸景庭轉身從落地窗邊走回來,坐在靠椅上,神情慵懶。
"有事么?"
"啪"
蕭容怒氣橫生的將手里的東西甩在桌子上,手扣在桌子邊沿,臉色難看極了。
陸景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半天沒有動作。
良久,骨節分明的手才漫不經心的輕掀。"怎么了,有問題么?"
"你收購方氏我不說什么,但是我不相信你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已經快破產的小公司感興趣?"
蕭容立直身子,微斂身上的怒氣,很不解。
"我喜歡,這個理由夠不夠?"
輕掀薄唇 ,陸景庭涼薄的吐出這三個字,輕巧的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蕭容愣了愣,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想到了什么,他促狹的擠了擠眼,嘴邊掛著賤賤的笑,與剛才判若兩人。"恐怕,你收購方氏沒那么簡單吧?"
"研研她......"陸景庭悠悠的開口,蕭容立馬被轉移了視線,眼睛亮了亮。
"她怎么了?"
"給你兩個月的時間拿下方氏,我就告訴你。"
蕭容哀嚎一聲,額角微微抽搐。
就知道他不可能那么容易把消息透漏給自己。
看著陸景庭篤定的樣子,他只能感嘆自己交友不慎。
"行,我盡量,這下可以說了吧。"他咬了咬牙,誰讓被他抓住了七寸呢。
陸景庭雙手插兜,挑了挑眉,好整以瑕的彎下嘴角:"聽說,她這次可不是一個人回國。"
蕭容一個機靈,神情有一絲灰敗。陸景庭有些不忍,他知道自己這個好友喜歡自己家那個傻丫頭好多年,偏偏.....
他同情的看了蕭容一眼,拍了拍他的肩,算是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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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梔晴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一家孤兒院,心思有些復雜。
當初,她也是從孤兒院被木天雄領走的,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再次來到這里。
那是一個暖陽的下午,院長帶著一群孩子戶外活動,只有她沒有參與,一個人躲在角落里 。
這個男人從名車走了下來,蹭亮的皮鞋,高人一等的氣質,一看就是個有錢的。
木天雄沒有去看那一堆孩子,而是一眼就看見了躲在角落的她,眼里帶著驚喜。
她自卑的不敢抬頭
,木天雄卻告訴她,他是她的爸爸。
爸爸,多么新鮮又溫暖的名字,她幾乎立即就抬起了頭。
在孤兒院她幾乎就是個另類,沒有小朋友愿意和她玩,之前有一個和她玩在一起的也被領走了 。
她不愛說話,甚至被人嘲笑也不會哭,像木頭一樣。
后來她就成為了他們口中的怪胎......
那段晦澀的日子,并沒有讓她心里充滿仇恨,反而讓她更加自卑和怯弱。
所以她更渴望愛,比任何一個人都渴望,哪怕是一絲,她也要緊緊抓住不放手。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回憶起了往事,就在今天剛和自己的父親決裂之后。
幾個孩子圍繞著她打鬧著,每一小臉都帶著肆意的笑容。
她也忍不住笑了,幾個孩子聽到笑聲停了下來,都用好奇而無邪的眼神望著她,但有些不敢靠近。
木梔晴想了想,從包里摸索了一陣,掏出了早上沒有吃飯用來充饑的巧克力。
其中一個小朋友看著她手里的巧克力,舔了舔嘴角。
她剝開了巧克力的袋子,彎了彎嘴角。估計是看她沒有什么惡心,并且還拿東西給他吃,很快就放下了戒心。
接過她手中的巧克力,就放進了嘴里。
剩下幾個孩子也紛紛上來,很快,木梔晴就和他們融洽的玩在了一起。
回來的路上,就連她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說實話,以前她并沒有多么喜歡小孩子,可能也跟她的出身有關。
但是現在她卻覺得孩子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
最起碼,他們不會欺騙,更不如成人那樣表面一套功夫,背后又是另一套。
"夫人,您回來了?"
"嗯。"
"夫人,少爺其實做很多事情都是有苦衷的,以后還請您多多體諒他一下,不然夫人也會不好受。"
木梔晴眸色漸冷,盡管知道周媽可能是好意,讓她不要總惹那個男人生氣,但是內心還是有說不出的憤懣。
所有人都一致認為是她天天無理取鬧,可是卻不明白她為什么這樣。
不過她想,應該也沒有人關心,在這個家里,她最多就是一個寵物,主人喜歡她的時候可以把她寵成寶,不喜歡的時候,她就什么也不是。
她突然想到那天和那個女人對她說的話和那份體檢報告,苦澀的搖頭。
不,也許她連做寵物的資格都沒有,充其量就是一個還有點用的工具。
周媽嘆了口氣,無奈的看著她冷淡的反應,然后沉默的上樓。
陪孩子玩了大半天,身上也出了不少汗,于是她帶了睡衣準備去洗個澡,可是等她洗完澡再找內衣時,卻發現根本就沒拿進浴室。
微微思索,她紅著臉慌忙把睡衣套在外面,然后打開浴室的門。
正當她翻柜子找內衣的時候,只聽吱呀一聲------
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
與此同時,燈啪嗒一聲被按開了。
她手里還拿著內衣,有些傻眼,剛要抬腳重新躲回浴室。
一大片黑暗突然籠罩過來,她拿著睡衣的手顫了顫,呼吸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