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庭,你------"
她的嘴唇被重重的堵上,不等她反應,男人的舌頭已經闖了進來,以勢不可擋的力量在她口中橫沖直撞。
濃烈的酒精味兒混雜著血腥,讓她忍不住用手狠狠的推阻著。
但都無濟于事,男人像是鐵了心的繼續動作。
木梔晴的腦袋越來越混沌,理智在那一刻崩潰,推阻的手不知何時被男人的大掌捏在手心。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男人的舌頭退出來些許,開始專心撕咬她的嘴唇,似泄恨似愛戀,溫柔與暴虐并存。
燈光下,她的眼淚正在靜靜的流淌著,無聲無息,像一首舒緩的大提琴曲,安靜卻讓人震撼。
陸景庭雙眼迷離,輕輕觸碰在她略顯蒼白的小臉,指腹抹掉她掛在臉上的淚,上面的薄繭讓她從身體深處發出陣陣顫栗。
"哭什么,嗯?"
陸景庭低聲問,鼻尖親昵的抵著她的鼻尖,目光柔和。
掀開少許眼簾,她的睫毛微微顫抖,看見的,是他愛戀,痛苦,肆虐,憐惜復雜不清的雙瞳。
她茫然的盯著那雙眼睛,那里復雜的情感讓她想逃避也想沉淪,矛盾的心情讓她無法移開目光。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們怪異的氛圍,木梔晴也迅速收回自己的目光。
突然有些痛恨,厭棄自己,她是還沒有被傷害夠嗎?
陸景庭的視線不離,瞥到她逃避的眼神,眸子暗了暗。
摁下接聽鍵,他走到了陽臺,漫不經心的聽著。
不知對面說了什么,他的臉色微微一變,眉心稍擰,神色復雜的瞥了木梔晴一眼。
等到他掛完電話,就看到小女人已經睡了,他定定的望著她在床上蜷縮一團,走進了浴室。
快速沖完澡,照舊緊緊的摟著她,也睡了。
只是女人身上不時傳來的馨香讓他無法安睡,他不是個圣人,相反他的欲望很大,最近因為和她關系緊張,他每天都是沖涼水澡過來的。
任誰也想不到他一個有老婆的人還要每天委屈巴巴的沖涼水澡,禁欲。
攬著她腰的手開始不受控制,他噴薄的熱氣灑落在木梔晴的脖子上,女人不滿的翻了個身,與他之間岔開了些距離。
陸景庭幽怨的瞪著她的后背,這種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覺真難受!
盡管他已經欲火焚身了,但是害怕木梔晴更加厭惡自己,只好憋屈的自己草草解決。
"木姐,感覺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有么,我怎么不覺得?"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感覺你比前段日子好多了,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對啊,對啊。"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問道。
"走吧,快到上班時間了,小心boss扣你們工資。"木梔晴一臉正色,其他人立即一哄而散。
"晴兒,你還在上班么?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下班後我來接你。"
"好,我這就快了。"
木梔晴快速完成手上的工作,就掂著包下樓,一眼就看見方俊的車。
"師兄,多虧了你,要不是你一直在幫我......"
"晴兒,你再這么說,我就生氣了。"
他不明白為什么她總是對他那么客氣,他不喜歡她像對待陌生人那樣。
"好,我不說了
。"木梔晴看著他氣鼓鼓的樣子有些好笑,沒想到他會因為這種小事兒而斤斤計較。
一個不小心就笑出了聲,方俊看她笑了,嘴角也掛上了淺淺的笑容。
就這樣吧,他希望她不論在什么時候都是開心的,那他就很滿足了。
"是木甜甜做的吧。"木梔晴正色道,與此同時收起了笑容。
"是也不是。"
"難道不是她么?"她想不出還有誰這么恨自己,竟然想殺了她。
"準確的來說,她......只是一個工具,一個幕后者借刀殺人的角色。"方俊認真的說,時不時觀察她的表情。
見她面色平靜,稍稍放下了心,又繼續說:"你們當時所在的街道是有監控的,還好對方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我通過這個作案的歹徒順藤摸瓜查到當天這個男人的賬戶里莫名其妙的多出一筆錢,而這個打錢的賬主故意改了名字,我找人調出這個真正戶主的信息,就是木甜甜本人不錯。"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木甜甜,可是后來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在事發的第三天這個歹徒就被殺了。"
"而這個人并不是木甜甜派人殺的,我想那個派出去殺了歹徒的人就是這件事的真正幕后策劃者。"
"那,那個人是誰?"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方俊握住了她冰涼的手,盡量讓她冷靜下來。
"是名模特,一個叫溫珂珂的女人。"
那個名字就如一計重彈,徹底讓她慘白了臉。
是啊,早該想到的,那個女人才是和陸景庭彼此相愛的,有誰受的了別的女人整天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還無動于衷的。
只是她沒想到她恨到會殺了自己,甚至間接害死了陶陶。
想到陶陶,她得心口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樣......
方俊這才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抓緊了她的手,眸子里滿是心疼:"晴兒,你認識她,對嗎?"
如果是不認識,就不會有那么大的反應,還一臉的痛苦。
"她...就是陸景庭真正愛的女人。"
她仿佛用盡了最后的力氣說完這句話,放俊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怎么可能?"
如果陸景庭真的愛的另有其人的話,怎么會娶其他女人?
木梔晴仿佛能猜透他內心深處的疑惑,淡淡的說:"很簡單,他的女人得了白血病,而我就是那個洽好能給與匹配骨髓的人。"
方俊不忍看她強裝不在意的樣子,心里的痛快將他吞噬:"別再說了,我不想知道了。"他將她擁進懷里,眸子里翻滾著后悔和痛恨。
如果當初他執意要帶她走,會不會就不是這樣的結局?
陸景庭,你怎么可以這么對待她,怎么可以!
"你知道么,當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