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梔晴聽著電話里女人囂張的聲音,神色冷凝,唇緊緊的抿著。
"木梔晴,死掉自己在乎的人,心里有些不好受吧。"木甜甜在對棉得意的大笑,像是得了癲狂癥。
"不好受就對了,木梔晴,我告訴你,這只是一個開始!"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木梔晴本來想掛上電話的,聽到這句話心里微動,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但她又不敢確信。
"什么,我哪有說什么,你聽錯了。"木甜甜的聲音有些慌亂。
她不知道正是因為她急于解釋才漏了餡兒,木梔晴幾乎可以確定這件事情和她脫不了干系。
但是在她印象里,最多就是她經常強她東西,甚至陷害她,何時竟變得那么喪心病狂了?
"木甜甜,你是不是很恨我?"
不然為什么連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可是她害得是一個無辜的不能再無辜的生命,究竟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是啊,我恨你,怎么死的不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媽媽,可是現在你卻好好的站在這里,我怎么能讓你這么好過!"
"意思是,那件事是你做的?"木梔晴冷靜的問,不理會她的氣急敗壞和怨恨。
"什么...事?"木甜甜強裝鎮定。
什么事情,其實她們都心知肚明。
"算了,我掛了,還有你母親不是我殺的,把事情搞清楚了再來問罪。"
知道木甜甜也不會傻傻的直接告訴自己,但是她已經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通過這,她不相信她不認罪!
她向來都不是什么真正良善的女人,呲牙必報她是做的出來的。
"師兄,我給你樣東西。"
她把剛才的錄音發了過去,很快方俊就回了消息:"行,那我按著這個查,相信很快不久就能水落石出。"
"好,謝謝你,師兄。"
"傻丫頭,咱們就不必說謝了吧,再說,我一直都把陶套當作妹妹來看,如果事實真是這樣的話,我也一定不會放過!"
說實話,這還是木梔晴第一次聽到男人用這么冷硬的語氣說話。她不知道的是,方俊是為那個差點害死她的人......
第二天木梔晴收拾好心情去上班,但是她和陸景庭的關系一直處于不冷不熱的狀態 。
自從那天她那樣對他過來,男人就沒有再對她說過話,她也樂的輕松,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就說錯了話,惹怒了他。
下午下班的時候,她剛要從公司走出來,看到面前的人一呆。
"女兒啊,救救父親吧,我現在可就只能依靠你了。"木天雄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臉老的不成樣子,一雙眼睛瞧著她,渾濁而帶著可憐。
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要不是剛才木天雄攔住她,她都快認不出他了。
"你是誰?"她擺出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冷漠的站在一旁。
一如當初她苦苦的哀求他不要將自己送人一樣,雖然當初是出逃成功了,但是如果要不是有人幫助她,那她到時候的下場可想而知!
木天雄一愣,沒想到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在他的下意識里,他一直覺得這個女兒是軟弱無能的,可是她有一個好的優點,那就是孝順。
但是他沒有想到,就是再善良,再孝順的人,被別人傷了之后,也會寒心。
而木梔晴就是這樣的人。她可以軟弱,他可以孝順,她可以多次忍讓。可是她不是傻子,不會當別人還假惺惺的對自己后,還愚蠢的一心為著那個人。
說起來,一切都是他的咎由自取,怪不得誰!
木天雄砍她鐵了心不關自己,臉色鐵青,開始大聲嚷嚷起來:"你們看阿,我這個女兒多么狠心啊,自從家里破產後,她就離開家,現在混好了,缺不管我們者些老不死的人了。"
由于現在是下班高峰,誰也沒想到一出門就遇到這一茬兒,都好奇的在一旁觀看。
木天雄好像還嫌不夠似的,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哪兒人多,對著哪兒哭訴,告訴別人它的女兒多么冷漠無情,多么的不孝。
好多人不清楚事實,都對木梔晴指指點點起來,投過來的目光多少帶了點兒鄙視,而了解她為人的幾個同事,眼里也帶了些懷疑和震驚。
木梔晴一直沉默的站在那兒不出聲,好像真的是木天雄口中的冷漠不孝的女兒一樣。
她好笑的看著者一出戲,同時也有些驚訝和震驚,她沒想到短短的時間那,把人變得面目全費,她不知道原來那個疼愛自己的男人到底哪兒去了?
難道一切都是假的?
木天雄海坐在地上哭訴,不時眼睛撇了過賴,這時一個男人將他扶了起來。
帶著木天雄往她這邊走,目光里滿是斥責,開口就說:"你這女兒是怎么當的?你父親年紀那么打了,還讓他坐在地上,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這個男人罵完后,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木梔晴抬起頭,表情沒什么變化,語氣淡淡的:"你不問問,當初他是怎么對我的么?"
這個中年男人又說:"不管怎么樣,被攆出家門,也是你自己不懂事,懲罰一下怎么了?"男人說的理直氣壯,卻沒發現自己早已說漏了嘴。
燈發現已經晚了,木梔晴好巧不巧的看見木天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男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顯然兩人認識,還提前串通好的。
木梔晴笑了,這才開口揭穿他:"哦?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曾經被趕出了家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