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我不同意呢?”
“此事事關(guān)全族,我們不需要一個破壞大事的帝君!”
聞言,尚淵沒有半分驚詫。
或者說他從族老口中聽到他們對他父母做的事情時,便已然有所猜測。
而如今真正聽到從他們口中說出來,除卻了然沒有半分傷心。
他們本是族人,該是最親近的人。
可是現(xiàn)在,卻是人心隔肚皮,不知真與假。
“……既然你們都想好了,那便按著你們說的辦吧。”
尚淵妥協(xié)了。
他的妥協(xié)來的有些快,卻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族老滿意的點了點頭,走上前拍了拍尚淵的肩膀。
“若是你父皇也像你這般識時務(wù),,我們崇吾山早就該拿下青丘!”
尚淵沒有說話,心中徑自冷笑著。
是啊,他就是太不像他父皇了,所以哪怕是同樣的事,也會有不同的結(jié)果。
而這樣的結(jié)果,尚淵不知道族老能不能承受的住!
目送著族老滿意的離去,尚淵漠然起身離開了內(nèi)殿。
青丘大荒。
涂山郁泫看著出神的涂山南漓,無奈的放下了筷箸。
“有什么想問的,一并問了吧。”
涂山南漓聞言默了默,最后也學(xué)著涂山郁泫的樣子將筷箸放在碗上,清了清嗓子。
“哥,你實話告訴我,她真的是父帝的孩子么?”
這個問題困擾了涂山南漓好久,特別是當(dāng)她回來后發(fā)現(xiàn)涂山郁泫并未殺了涂山玉芙,而是留了她一條命,甚至讓涂山瑯兒照顧她之后,涂山南漓更是不解。
狐帝是什么樣的人,她身為女兒的自然知曉。
可也正是因為知曉,也才更明白,狐帝雖然護短,疼愛兒女,卻也更是嚴(yán)厲。
哪怕他還在世,若知曉了涂山玉芙所做的一系列事情,估計恨不得親手結(jié)果了她!
是以,他那樣的性子,根本不會在彌留之際還不忘告訴涂山郁泫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都要留涂山玉芙一條命!
涂山郁泫沒有說話,看著暗自思索的涂山南漓,只覺得心累。
果然,涂山南漓太聰慧了!
“是或不是重要么?父帝仙逝,她便是你我的血親,還是說你還在記著之前的種種,覺得心有不忿?”
“當(dāng)然不是!”
涂山南漓瞪著眼否認(rèn)著涂山郁泫的話。
而后,她臉色一垮,皺著眉心道:“我只是想不明白。”
是啊,何止是她想不明白,就連當(dāng)初涂山郁泫也想不明白。
只不過,他們想不明白的不是一件事而已。
涂山郁泫當(dāng)初也以為涂山玉芙是狐帝的女兒,可是后來,他總覺得有些不對。
他和南漓的母后早折,若是狐帝當(dāng)真有了別的女子,帶回青丘便是,為何要藏著掖著,只將孩子帶回來!
這其中,定然有著狐帝不方便告訴他們的事情。
是以,他便暗中讓人去查了。
可縱使如此,涂山郁泫知道的,也不過是十之一二。
如涂山南漓所言,涂山玉芙確實不是狐帝的女兒,可是她的身份卻是再查不出任何。
上次剝離她半身神魂,涂山郁泫能確定的,也不過是她確實是一只小狐貍!
“父帝的事便是你我能置喙的,他當(dāng)初既然將玉芙帶回來,自然是有他的考量。”
涂山郁泫沒有正面回答涂山南漓的問題,但是他的話也間接承認(rèn)了涂山玉芙便是狐帝孩子的事實。
涂山南漓聞言深呼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是卸下了塊大石。
涂山郁泫瞧著有趣,出言道:“怎么,你這般在意她是不是父帝的孩子?以前也不見你這般!”
“不是在意,只是有些別扭。現(xiàn)在她不是父帝的孩子,那便沒有那么多想法了。”
“那你可是還怪她?”
“沒什么可怪的,當(dāng)初的事確實是我沒有處理好,也許她那樣的性子更適合青丘帝姬的位置。我太過感情用事。”
涂山南漓說著,想起了那時提出和親之事時族老的臉色。
現(xiàn)在想來那時候怕是很多人都不愿的吧,只是礙著父帝和郁泫,再加上她帝姬的身份不好多言吧。
“那你現(xiàn)在是如何想的?”涂山郁泫再次問道。
涂山南漓聞言有些不解:“什么怎么想的?哥不是已經(jīng)決定攻打崇吾了么?”
“是已經(jīng)決定了,只是有些事還是要先問清楚的好。”
涂山郁泫說著,轉(zhuǎn)頭看向青丘洞口道,“還打算聽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