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吃完飯出去呢,找他什么事情呢?培法老婆問,李小壞他們極少來過她家,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她知道肯定培法肯定有事了。
是有點事,他去哪里知道嗎?李小壞問。
可能是去打麻將了吧,有什么話我轉告他吧?培法老婆見李小壞不想明說也不多問。
我找他說吧,他在大富媳婦那兒打的吧?
應該是的,有事你去找他吧,我還吃飯呢。培法老婆說,她這人就這樣,跟她無關的事情也不會多問,即使李小壞是剛從城里回來,對她來說也是沒有關系的。
好的,謝謝大嬸子了。李小壞說著跟李小軍離開了培法的家,向大富媳婦的小賣部走去。
剛剛走近就聽到了喧鬧聲和搓麻將聲,看來村子的大多數人都聚集在那了,那兒的燈光也比別的人家亮,照得門口亮如白晝。
培宏老婆靈棚那邊的嗩吶聲還在響著,在夜空里聽來有點嘹亮,還有點說不出的詭異,但是離大富媳婦小賣部越近,那聲音便被這喧鬧蓋得住了。培宏還在那邊哭泣,他們在這邊卻是歡笑尋鬧,生活軌跡沒有任何的變化。
坐在小賣部外面談天說地的那些人,自然會把今天所發生的培宏刀劈紙狗、狂追活狗的一切再詳細的談論一遍,這已經又成為他們茶余飯后的笑料了,他們還添油加醋的把兩只狗做了比較,說那只紙狗做得太大了,看上去比真狗還兇猛,他們說著就哄堂大笑,女人們有些則紅了臉。
李小壞和李小軍過來的時候他們紛紛打招呼,順便贊了何玉美一遍,說李小壞的姨真漂亮,不愧是城里的有錢人,還說李小壞發達了之類。
李小壞笑著問培法是不是在里面打麻將,他們說是,剛剛開臺。
李小壞撇開他們,往里面的房間走去,里面的麻將室的門關得只留下了一條門縫。
走近門口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張伯芝,張伯芝,媽的,我聽得這么好的牌,摸一個張伯芝回來就自摸了,摸半天還摸不到。
什么叫張伯芝?一個女人的聲音。
李小壞一開始也不懂,在門口一愣,繼續聽著。
八萬就是張伯芝啊,你沒看到撇得這么開嗎?菊香你真不懂還假不懂啊,又不是沒打過牌。男人罵道。
切,我還真是第一次跟你們幾個臭男人打呢,都是流氓,哪有這叫法的,那陳冠西呢?女人不屑的說。
這不是陳冠西嗎?二條,就是一條棍子。剛好配套。男的越說越起勁。
另外幾個人則發出了放蕩的笑聲。
呵呵,說到這啊,我倒是有個事情跟大家分享。又一個男人說。
什么事情?別又是那條狗啊,都膩了。
不是,是城里的高貴的女人。
你又去縣城嫖了?
不是不是,今天李覺的兒子李小壞不是和他后媽還有另外一個高貴的女人回來嘛?
培法,你別意淫了,下面又開始編你看到什么什么了吧?另一個男人說。
李小壞這時候也聽出來了是培法正準備說下午偷看他何玉美姨的事情了。
這可是真……培法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李小壞沖了進去。
培法叔。李小壞沖進去喊了聲,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室內共有三臺麻將桌,打麻將的人聽到李小壞的聲音,紛紛望了過來,大富媳婦也在里面的一臺湊人數打著,看到李小壞進來,滿臉笑容的招呼著說:小壞來了,過來我這打吧。
我找培法叔有點事情,你們先打著。對大富媳婦的盛情,李小壞也只有笑著回應,然后走近培法。
眾人聽李小壞憤怒的口氣還以為他過來揍培法的,看到他的笑放下了心。
培法見李小壞進來則有點慌張,心想好在自己還沒把那話說出來。
他自知自己有錯,也站了起來。
出來,我有話跟你說。李小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轉身離開了麻將室,李小軍也跟著出去。
培法無奈,也只好出去了,他那一桌的麻將只好停了下來。
培法叔,剛才如果不是我進去的話,你準備說什么來著?離小賣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李小壞停了下來,對培法說。
我……培法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我警告你,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你死定了。而且,以后發現還有下午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客氣的,還有,我在城里的時候,聽說你經常去騷擾我媽,現在事情過去了這么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用拳頭說話。李小壞嚴肅的警告著培法。
是我不對……培法自知理虧,低著頭。
你堂兄還在守著靈棚,你卻在這里打麻將調笑,你對得起他嗎?李小壞看著培法繼續說。
死的是他老婆跟我有什么關系啊,這個你管不著吧?培法聽了這話倒是不高興了。
行行行,是我管不著,你回去打麻將吧,別忘記我說的話就行了。李小壞看培法的樣子,也不想跟他多說話了。村里人很多親兄弟都因為一些土地爭來爭去呢,何況是堂兄弟,他們鼠目寸光,這個他確實管不著了。
培法低著頭悶悶不樂的回去麻將室。
這培法這么可惡啊。李小軍也聽清楚了李小壞是因為培法騷擾他后媽的事情來算賬的,他有點羞愧,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母親,讓她成了人人嘲笑的破鞋;可是他又想到了吃飯的時候在桌底下看到的那叉得大開的腿那短裙里的別致風光,看她那開放的姿勢,就算是自己想保護都保護不了吧,說不定都是她主動去勾搭人家的。
你打麻將還是回去?李小壞轉身準備回去。
回去吧,你不打我也不打。李小軍也跟著轉身。
兩人正要往回走,突然聽到一個小孩子跑到小賣部大聲說:不好了,培宏叔喝醉了,在棚子里脫尼姑的衣服呢。
啊,竟有這事?人們紛紛驚呼,快去看看。
真的,那個尼姑都哭了。
那孩子說著又跑了回去,眾人跟在后面紛紛往靈棚那么走去,他們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種好戲看,個個都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有人甚至說: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長的比較漂亮的尼姑,說不定還可以看到尼姑的身子呢。
李小壞和李小軍聽到出了這樣的事情,也趕緊往靈棚那邊趕去,搶在那些老頭老婦的前面。
靈棚那邊果然亂了,嗩吶聲也沒了,念經聲也沒了,剩下的是孩子的嬉笑聲還有老人的嘆息聲。
當然,最大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的掙扎尖叫。
昏黃的燈光下,只見靈棚門口處,培宏和一個尼姑滾打在地上,尼姑的灰色僧衣已經被培宏撕掉,連里面的胸罩都被扯斷了,一片雪白露了出來,尼姑有哭又喊,死命的蹬踢,抓打著培宏,卻被培宏抱得死死的,培宏的嘴巴拱到尼姑的胸口,一只手正要往下面繼續……
圍觀了人們早聚了很多,但是沒有一個人去阻攔,另外的幾個尼姑躲在另一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子縮在一起,那個年紀大的一點尼姑則沒看到在場。
李小壞看到這里氣不打一處來,上去抽住培宏的衣領,對著培宏的臉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培宏被抽了一巴掌,臉部的痛疼讓他酒醒了過來,他茫然不解的看著李小壞。
尼姑趁著培宏的發愣,趕緊掙脫他,慌亂的拉扯著僧衣遮掩著自己的身子,逃回了其他幾個尼姑的身邊,哭個不停。
是我打的你,你這么做對得起你死去的老婆嗎?造孽的事你做得可真不少,撂下了多少笑柄你知道嗎?李小壞按著培宏的臉對著自己,狠狠的說。
我……我……我想女人了……培宏看著李小壞突然嚎啕大哭,哭聲在寂靜的夜空里聽起來有點凄厲。
不過他后一句話讓圍觀的人們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李小壞離培宏近,培宏一張嘴,呼出的酒氣熏了李小壞滿身,看來是喝了不少酒了,神志不清的在撒酒瘋了,想女人還想到尼姑身上去了,甚至連老婆剛剛死去都忘了,竟在她靈棚前要……尼姑。
小曼說得對,這男人,一天都缺不了女人。
還想喝嗎?李小壞忍住他惡臭的酒氣問。
喝,喝啊。培宏一聽又笑了起來,我不喝還能干嗎?
行,我跟你喝。李小壞想讓他干脆醉倒不省人事算了,否則這半醒半醉的還不知道鬧到什么時候才安寧。
還是小壞好,你才把我當朋友,好,我跟你喝,你等我,我現在就回去拿酒。培宏說著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家里走。
培宏是不是受這刺激瘋掉了?培宏一走,人們就開始議論。
他說想女人了……哈哈……有人說,看來培宏這話又將會成為他們的經典笑料了。
哎呀,剛才差點就看到精彩的部分了,可惜……有人又戀戀不舍的向尼姑望去。
你們還有意思笑得出來?李小壞對圍觀的眾人極度的不滿,被他們冷漠的態度惹火了,這些人,都一個村子的,卻個個目光短淺,平時總為幾畝土地爭來爭去,一空閑下來就又巴不得別人家來點什么笑料娛樂娛樂,培宏這次的事情正合他們胃口。
他們被李小壞這么一喝都沒笑了,不過心里卻有點不滿。
李小壞不理他們,走近那幾個尼姑,跟她們說:他喝醉了,你們就原諒他吧,畢竟失去老婆對他刺激很大的。
剛才被脫衣服的那個尼姑一直低著頭嚶嚶哭泣,其他幾個對著李小壞點了點頭。
培宏很快就提了一壇子酒過來,還把他一個小方桌也帶來了,手里還勾著一個黑色膠袋,估計是酒杯之類。